西瓜的甜汁顺着伊莱娜的下巴往下流,滴在蓝丝带编的花环上,把火山花的花瓣染成了浅粉。她蹲在冰湖边的青石板上,啃一口西瓜就抬头看天 —— 月亮刚转过蓝大陆的冰峰,银辉里飘着几缕青大陆的风藤丝,像谁把星尘揉碎了撒在风里。
“伊莱娜!老子的西瓜!” 赤焰的大嗓门撞碎了风里的甜。他举着半块啃剩的西瓜,火山岩护腕上还沾着绿璃的藤条印,“你抢老子的西瓜就算了!还把籽吐在老子的战斧上!”
伊莱娜缩了缩脖子,把西瓜藏在背后,浅蓝的暗沙纹在手腕上晃:“赤焰哥哥的西瓜甜…… 绿璃姐姐说,我是‘光的客人’,可以吃最大的!”
绿璃端着碗 healing 草粥走过来,藤条抽在赤焰后颈:“你多大个人了?跟个娃抢西瓜!” 她把粥碗塞进伊莱娜手里,草叶的香气裹着热乎气,“绿婆熬的,加了青大陆的蜂蜜,治你刚才吓出来的咳嗽。”
赤焰摸着后颈撇嘴:“老子刚才在‘暗牙号’上搬了三箱触须!还不让老子吃口甜的?” 话没说完,蓝歌的冰杖就敲在他脚边 —— 冰棱光纹冻住了他脚边的西瓜籽,像串小冰晶:“赤焰,跟我去‘暗牙号’的通讯舱 —— 里面有腓尼星的星图,你搬触须的时候踩碎了半块面板,现在得帮我扶着。”
赤焰的脸立刻垮下来:“老子是战士!不是修飞船的娃!” 可看见蓝歌冰棱里裹着的蓝丝带,他又蔫了,抓起地上的战斧往肩上一扛,“走就走!老子倒要看看,腓尼星的星图有没有老子的战斧大!”
艾妮靠在阿鸿怀里,看着他们的背影笑。风里飘着西瓜香和 healing 草味,阿鸿的胳膊暖得像阿尔法母星的星炉,她摸着怀里的蓝水晶 —— 那是 “深蓝” 给的通讯器,刚才还在发烫。
“在想‘深蓝’的传讯?” 阿鸿的指尖蹭过她的蓝头发,“刚才你摸水晶的时候,睫毛都翘起来了 —— 像阿尔法母星的星蝶,看见蜜源就发光。”
艾妮戳了戳他胳膊上的 healing 光茧:“疼还贫嘴?” 她把蓝水晶拿出来,水晶里映着 “暗牙号” 的轮廓,“蓝歌说通讯舱里有腓尼星的加密芯片,我刚才用双子母环扫了扫 —— 芯片里的星图,比蚀心者说的还吓人。”
阿鸿的笑容收了收,伸手摸了摸蓝水晶:“是‘暗潮舰队’?” 他想起在阿尔法母星的训练课,“深蓝” 展示过腓尼星的舰队资料 ——“暗潮” 是腓尼星的主力,每艘舰都装着 “暗蚀炮”,能把星球的大气层融成暗蚀雾。
艾妮点头,蓝水晶里的星图突然亮起来 —— 红色光点像群吸血的虫,沿着银河系的旋臂往姆大陆的方向爬:“‘深蓝’刚传讯来,这些光点是‘暗潮’的先锋舰,还有七十二小时到达。每艘舰的装甲是暗蚀合金,比‘暗牙号’厚三倍;暗蚀炮的射程,能覆盖整个姆大陆。”
风里的甜突然淡了。伊莱娜捧着粥碗走过来,浅蓝的暗沙纹在发光:“姐姐…… 我听见了……” 她的指尖指着天空的某个方向,声音里带着颤,“暗蚀光的脚步声,比上次的‘暗牙号’还响 —— 像腓尼星的枯树,每走一步,就有叶子掉下来。”
艾妮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伊莱娜的指尖凉得像冰湖的水,可暗沙纹的光却暖,像揉碎的蓝星子:“你看见什么了?”
“一片黑……” 伊莱娜的眼睛里映着星图的红,“黑得像腓尼星的夜晚,没有月亮,没有风 —— 只有暗蚀炮的光,像炸开的暗沙,把七色光都吞了。”
阿鸿的电弧短棍突然亮起来 —— 暖光烤得他手心发痒:“没事的。” 他摸了摸伊莱娜的花环,火山花的花瓣蹭着他的指尖,“上次你说‘暗牙号’的心脏在跳,我们赢了;这次你听见‘暗潮’的脚步声,我们也能赢 —— 因为我们有七色光,有绿婆的草,有赤火的火山岩,还有……” 他指了指远处的冰湖,赤焰正举着战斧喊 “老子扶稳了!”,蓝歌的冰杖在调星图,“还有一群不肯输的娃。”
通讯舱的门被推开时,星图的红光正映在蓝歌的冰棱上。赤焰扶着面板,火山岩护腕撞在金属上,发出 “当当” 的响:“艾妮!你看这星图 —— 老子数了,有十二个红点!比‘暗牙号’还大!”
艾妮的双子母环转成深蓝,光丝裹住星图的芯片。星图立刻放大,红色光点的轮廓清晰起来 —— 每艘舰都像只张开翅膀的黑蚁,舰身刻着腓尼星的暗沙纹,舰首的暗蚀炮管像根要扎进星球的针。
“‘暗潮 - 12 号’……” 艾妮的声音像冰湖的冰裂,“腓尼星的‘死亡蜂群’,每艘舰能携带一百枚暗蚀弹,炸平一个中型大陆。” 她抬头看向蓝歌,冰棱里的蓝丝带正微微颤抖,“蓝歌,通知各大陆族长 —— 半小时后在冰湖营地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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