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反重力引擎哼着温柔的调子,掠过姆大陆的云顶时,艾妮正用青藤膏给阿鸿缠胳膊。他的皮肤还泛着被黑髓腐蚀的红,像阿尔法星黄昏时的天际线,却偏要凑过去闻她发顶的紫丁香香:“圣林的风都飘到星舰上了,蓝月姐姐肯定熬了蜜粥 —— 我闻见甜味儿了。”
“你鼻子比小灵狐还灵。” 艾妮戳了戳他的额头,指腹沾着的青藤膏带着清苦的药香,却被他趁机含住指尖,像小时候偷舔星舰储物舱的甜晶:“嘶 —— 疼!” 她抽回手,看着他皱成包子的脸,又忍不住笑,“活该,谁让你乱舔。”
舷窗外的云突然散了 —— 蓝月部落的圣林像块浸在光里的翡翠,高大的星叶树织成穹顶,每片叶子都缀着淡蓝的光,风一吹就落下来,像下了场星星雨。伊莱娜抱着小灵狐贴在舷窗上,蓝裙子被光染成半透明:“艾妮姐姐!你看!小灵狐的尾巴在发光!” 小灵狐的尾巴尖沾着之前的蜜渍,此刻正泛着细碎的七色光,像揉碎的星图。
星之舟刚触到青石板,赤焰就抱着蜜罐蹦下去,红焰烧得他的靴子冒烟:“蓝月姐姐!我带了紫丁香蜜!” 话音未落,一道冰雾就裹住他的脚,冻得他原地跳脚:“蓝歌你个冰疙瘩!想摔死老子啊?”
“总比你把蜜罐摔碎好。”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走下来,冰雾在他指尖凝成小雪花,“上次你把蜜倒在圣坛上,蓝月姐姐用了三天才把星杖擦干净 —— 这次再闯祸,我就把你冻成蜜冰棍。”
“谁要你管 ——”
“赤焰!”
清凌凌的声音打断他的叫嚷。蓝月从圣林深处走出来,蓝裙上绣着冰蚕织的星纹,发间插着支蓝水晶簪,像从星河里走出来的人。她瞪着赤焰怀里的蜜罐,指尖的蓝光差点把罐盖冻住:“你要是再把蜜漏在我圣林里,我就把你的火焰斧冻成冰疙瘩 —— 连红焰都烧不化的那种。”
赤焰赶紧把蜜罐抱在怀里,耳朵尖红得像红焰果:“我、我这次盖紧了!绝对不漏!”
蓝月没理他,转而看向阿鸿 —— 她的蓝光扫过他的胳膊,眉峰立刻皱成结:“黑髓已经渗到骨膜了。” 她抓住阿鸿的手腕,把他往圣林深处带,“光泉在星叶树底下,泡三个时辰,每刻钟换一次蓝莲露 —— 敢偷懒,我就让蓝歌冻住你的电弧短棍。”
“不敢不敢。” 阿鸿笑着冲艾妮眨眼睛,却被蓝月的冰雾戳了下后腰,疼得他抽了口气,“蓝月大祭司饶命!我一定乖乖泡!”
圣林的最深处,星叶树的根须缠成圆形的泉眼,泉水泛着七色的光,像融化的彩虹。阿鸿刚坐进去,就疼得倒抽冷气 —— 光泉的温度像阿尔法星的熔岩,却带着细碎的刺痛,像无数小针在挑开他皮肤里的黑髓。艾妮蹲在泉边,用银勺舀起蓝莲露,轻轻倒在他的胳膊上:“疼吗?” 她的声音软得像圣林的风,蓝眼睛里全是心疼。
“不疼。” 阿鸿咬着牙笑,伸手勾住她的发梢,“像小时候妈妈给我涂的星药膏 —— 就是热了点。” 他的指尖沾了泉水,蹭在她的脸颊上,“你看,泉水把你脸都染成七色了,像姆大陆的七色花。”
“贫嘴。” 艾妮擦掉脸上的水,却忍不住笑 —— 她想起上一次在阿尔法星的星港,他也是这样,明明被猎星豹抓伤了腿,还笑着说 “这道疤像星图里的流星”。那时他们还没成为守护者,还能窝在星港的小馆子里吃甜晶饼,现在却要扛起整个姆大陆的希望。但她不害怕 —— 因为身边的人,是他。
蓝月的声音从树后传来:“艾妮,过来一下。” 她抱着本古老的兽皮书,封皮上绣着七色的星纹,“这是《星之记》,是七部落的祖先留下来的。” 她翻开书,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一座圣坛,坛顶嵌着七颗水晶,“七色融合需要‘星之链’—— 是祖先用七部落的圣物打造的,能把七色光的能量聚成‘星核’,对抗黑髓。”
“那星之链在哪里?” 艾妮凑过去,指尖碰到书页上的星纹,突然泛起蓝光。
“分散在七个部落的圣坛里。” 蓝月的手指划过书页,“蓝部落的一部分,在我这里。”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半片蓝水晶链,“但要集齐七片,才能拼成完整的星之链。”
“那我们去其他部落找!” 艾妮的眼睛亮起来,“红部落、绿部落、黄部落…… 我们已经认识了赤焰、蓝歌,还有伊莱娜的白部落 —— 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蓝月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蓝发:“你和阿鸿做的事,圣林都知道。七部落的人不是瞎子,他们会信你们的。” 她的话音刚落,树后突然传来小灵狐的尖叫 —— 伊莱娜抱着它跑过来,小灵狐的尾巴炸成毛球,指着星叶树的树干:“艾妮姐姐!树干上有、有爪子印!”
大家凑过去,星叶树的树干上刻着道深痕,像被巨大的爪子抓过,痕迹里还渗着黑髓,把周围的树皮都腐蚀成黑色。蓝歌的冰雾裹住痕迹,黑髓立刻冻成冰渣:“是暗皇的爪痕!他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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