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塔的晨风吹得艾妮发辫上的银丝线沙沙响时,赤焰的吼叫声已经撞破了星尘的薄雾:“老子的星之舟要飞了!再磨蹭,红土的星果都要被焰族的小崽子啃光!” 他扛着火焰斧站在星之舟船头,红头发竖得像刚被点燃的火绒,斧刃上还沾着昨晚磨斧时蹭的星尘 —— 那是他特意从红土带回来的 “家乡味”。
艾妮正蹲在石阶上系星尘靴的鞋带,蓝发上的银丝线裹着星蜜香,像把星尘带的糖霜揉进了头发里。阿鸿的指尖轻轻勾住她的手腕,把她扶起来:“小心船板滑 —— 上次伊莱娜摔了一跤,星蜜罐滚进星之猫窝,那只懒猫舔了三天星蜜,连星鱼都懒得抓了。”
“可是赤焰哥哥说红土的星果像小火焰!” 伊莱娜抱着小灵狐扑过来,星蝶扑棱着翅膀撞向艾妮的发辫,“小灵狐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她的蓝眼睛亮得像星子,小灵狐的毛上沾着星蜜,甜香裹着星之根的暖味,像把糖球揉进了毛团里。
蓝歌抱着冰雾罐靠在船舷上,冰雾绕着发梢转成小漩涡:“赤焰你急什么?上次在青丘,你抱着竹酒坛喊‘老子要喝温的’,结果喝多了,抱着冰柱喊‘蓝歌我要吃冰棍’—— 现在倒嫌我们慢?”
“谁、谁要你提那破事!” 赤焰的耳朵瞬间红透,转身往船尾走,“老子去检查能量晶!再啰嗦,老子把你的冰雾冻成冰雕!”
星之舟的帆终于升起来了 —— 那是用星蝶翅膀织的,每一片羽毛都映着星尘的七色光,像把整个星穹的星子都铺在了帆上。艾妮趴在船舷上,看着星尘带从身边掠过,蓝发被风吹得飘起来,银丝线闪着光,像把星尘的糖霜撒在风里。
“看!红土的光!” 伊莱娜突然喊起来,小灵狐的尾巴指向舷窗外 —— 远处的星尘里,一抹红光正在跳动,像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
星之舟刚穿过星尘带的最后一层薄雾,红土的风就裹着火的味道扑了进来。艾妮深吸一口,风里有星果的甜香、红土的暖味,还有焰族火焰泉的热意 —— 像把糖块扔进了火里,甜得发烫。
“赤焰哥哥!” 船还没停稳,几个穿红布裙的小崽子就光着脚跑过来,手里举着串成串的星果,“我们留了最红的星果!” 领头的小焰扎着火焰辫,红眼睛亮得像火焰泉的水。
赤焰立刻蹲下来,火焰斧放在脚边,红头发蹭得小焰发痒:“火焰泉还热吗?上次老子走的时候,你还抱着我的腿哭,说‘赤焰哥哥不要走’—— 现在倒敢跑这么快?”
小焰的脸一下子红了,把星果往赤焰怀里塞:“火焰泉…… 变苦了!昨天有暗雾裹着块‘坏石头’沉在泉底,连焰爷爷的火焰斧都劈不开!”
“什么?” 赤焰的红头发瞬间竖起来,火焰斧 “唰” 地劈向地面,红焰溅起半米高,“带老子去!”
火焰泉在红土大陆的中心,原本是一汪沸腾的红泉,泉水里翻着小火焰,喝一口甜得像浸了蜜的火。可现在,泉面浮着层暗灰的雾,泉水的颜色变成了深褐,连泉边的红树都耷拉着叶子,星果的红光暗得像要熄灭。
焰族的老首领焰光拄着火焰杖站在泉边,白头发里夹着几根红丝:“赤焰,你可算回来了…… 暗雾裹着那东西,我们的火焰斧碰一下就会被染灰 —— 连最壮的焰战士都差点被暗雾缠上灵脉。”
林叶的藤蔓试探着探进泉水,刚碰到暗雾就 “嘶” 地缩回来,藤尖染成了深灰:“暗能量浓度比青丘高三倍!” 他抹了把藤尖的金汁,“得用七色光一起破!”
“老子先来!” 赤焰第一个跳进泉水,火焰斧的红焰裹着星之根的金汁,像把燃烧的刀劈向暗雾 —— 暗雾 “滋滋” 响着散开,露出泉底的红岩石,岩石上插着块暗紫色的碎片,比青丘的更大,表面的暗纹像扭曲的蛇,正顺着泉水往周围爬。
“是暗耀晶!” 云曦翻着古籍,指尖发抖,“古籍说红土的火焰能克制暗能量,但要先用心火引动 —— 赤焰,你的火焰斧是用红土的焰铁铸的,得用你的本心之火!”
赤焰的手掌按在火焰斧的斧柄上,红头发突然亮得像太阳:“老子的本心?老子的本心就是红土的每一寸土、每一口泉、每一个崽子!” 他的吼声响得像火焰泉的沸腾声,火焰斧的红焰突然暴涨,像团能烧穿一切的火,“给老子破!”
暗雾在红焰下迅速蒸发,露出碎片的全貌 —— 那是块指甲盖大的晶体,暗紫色的表面刻着复杂的星图,像缩小的暗冥宫殿。艾妮的双子母环瞬间亮起蓝光,时间停滞的力量像层透明的膜,把碎片周围的暗纹冻在原地:“阿鸿,快!”
阿鸿的电弧短棍裹着紫光跳进泉水,指尖刚碰到碎片,就听见里面传来暗冥的笑声 —— 像碎玻璃刮过石板:“第三块…… 你们拿到了,但下一块…… 会让你们失去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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