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突然又陷入了一阵眩晕之中,那眩晕来得毫无征兆,毫无防备间,恰似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黑暗与混沌在他的意识里疯狂翻涌,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且深邃的旋涡,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无尽的深渊快速往下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又扭曲,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原本的秩序。
在这混沌的状态中,恍惚之间,他的眼前好似缓缓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画面初始还极为朦胧,而后,胡护、虞南棠、吴帆、岳炜凡和刘韩明的身影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们脸上带着灿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明亮得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如同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直直地照进人的心底。他们眼神里满是真诚与喜悦,那喜悦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就像清晨花瓣上未被触碰的露珠,干净而透亮,他们就那样面带笑容,一起朝着苏诚用力鼓掌。
他们的掌声清脆而热烈,“啪啪啪” 的声响在这虚幻的空间里不断地来回回荡,那声音好似有着神奇的魔力,仿佛能穿透灵魂,在苏诚的心底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共鸣。紧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大声呼喊:“苏诚,恭喜!恭喜!苏诚,我们爱你!” 那声音整齐划一,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精心排练,配合得无比默契,又仿佛是从他们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最最真挚的祝福,带着炽热的温度,如同炽热的火焰,化作一束束温暖的光,直直地钻进苏诚的耳朵里,而后又顺着他的血液,缓缓流淌到全身的每一处,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份炽热所包围、所感染,仿佛整个人都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温暖的力量 。
苏诚迟疑了一会儿,浓密的眉毛如同被风吹动的柳枝,微微拧起,在光洁的额头上拧出一道浅浅的沟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那困惑好似夜空中弥漫的厚重迷雾,浓稠得化不开,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完全看不清这虚幻场景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不住地思索这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这时,他瞥见父亲苏浒缓缓站了起来,父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一丝仿佛背负了无数重担的疲惫,每一道皱纹里都像是藏着生活的艰辛。而深深的担忧,如同藤蔓一般,在他的眉眼间肆意蔓延,使得原本就深刻的皱纹愈发显得沟壑纵横。父亲微微张嘴,嘴里念叨着:“不要再做什么傻事了……”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好似春日里乍响的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满含着对儿子浓浓的关切,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块,重重地砸在苏诚的心间,激起一圈又一圈情感的涟漪。
之后,父亲便转身,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校园,那背影在阳光的映衬下,带着几分被岁月打磨后的落寞,却又在落寞中透着一种为了守护家人而坚定前行的力量,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默默承担。此时,时间显示为上午十点二十六分,阳光奋力穿透厚重的云层,像是在和阴霾做着艰苦的斗争,艰难地洒在校园的土地上,给整个校园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如梦似幻的光晕,仿佛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刚才那阵眩晕的余韵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又带着些许朦胧的美感。
苏诚缓过神来,发现全校师生都已经整整齐齐地到操场集合了。操场上,人群密密麻麻的,如同无数颗细小的沙砾堆积在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各异的神情。有好奇,那好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而急切,仿佛要把未知的一切都探寻清楚;有疑惑,像一道道解不开的谜题,在眉眼间拧成结,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有不安,似隐藏在心底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笼罩着每个人。
他自己则顺着班级的队伍,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归属的船只一般,一步一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在操场前方的宣讲台上,一名警官身着笔挺的警服,那警服笔挺得如同被精心打磨过的刀削面,笔直而利落,没有一丝褶皱。他的神情严肃得仿佛一座千年不变的雕像,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场,稳稳地站在上面。只见他微微抬起手,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如同清脆的钟鸣,在寂静的操场瞬间传开,而后大声宣布:“博崇高中副校长失踪,正校长孙易因为涉及跨国交易等案件,现已经被逮捕,而相应涉案高三生则以相应刑法处置。因为最近失踪人口增多,所以平时大家要留意可疑人物,尤其是行为怪异、口音怪异、外貌怪异的人物或者奇怪物体;政府在今早发布的条例中,允许十六岁以上的青年人参加地球防御军青年预备役,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向学校操场驻扎的地防军报名。以上便是你们所要知道的信息,以后该上学的就上学,不想上的体质也不错的可以去报名,反正社会已经开始大变局了,如果想了解地防军的,请到那边军营询问招募官。这次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感谢大家愿意用自己的时间来听讲,再见。” 那声音在操场的上空回荡,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也搅动着每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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