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适凝视着王梁潍,那漆黑的眼眸犹如深邃的幽潭,沉静中蕴含着无尽的深邃,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决然的果决,恰似被淬了冰的利刃,冷冽且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又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瞬间斩断。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姿态犹如即将出击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气息,开口道:“事不宜迟,什么时候行动?” 这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在寂静的空气中清晰地传开。
王梁潍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一巴掌重重拍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厚实而有力的手掌与大腿碰撞,发出“啪”的一声闷响,仿佛是打破寂静的一道信号。原本还带着几分混沌、好似蒙着一层迷雾的眼神,瞬间如被点亮的明灯,亮得如同淬了火的刀刃,灼灼的光芒在眼底热烈地跳动着,其中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他猛地扯着嗓子,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就是现在!” 那股子急切,仿佛晚一秒行动,他们苦苦追寻的猎物就会像一缕轻烟,从指缝间悄然溜走,消失在这茫茫无边的夜色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艾适和薛佳目心领神会,急忙与王梁潍匆匆道别。他们的脚步迈得急促而紧凑,却又刻意带着几分隐秘,仿佛是黑暗中潜行的鬼魅,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黑夜里正蛰伏着的未知危险。两人如同两个黑色的幽灵,各自朝着事先既定的方向快步而去,那身影在夜色的拉扯下,逐渐变得模糊,最终被浓稠的夜幕彻底吞噬,很快便融入其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寂静的夜,依旧沉默不语。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门外值守的保安,耳朵好似被赋予了超自然的敏锐,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听觉。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响细碎而怪异,犹如老鼠在黑暗中啃咬东西,发出 “窸窸窣窣” 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保安瞬间警觉起来,脊背下意识地绷紧,肌肉如钢铁般坚硬,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弦的弓,蓄势待发。他急忙起身,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紧张,朝着窗边快步走去查看。
他的眼睛刚贴近冰冷的玻璃,那股刺骨的寒意还未来得及沁入眼底,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从黑暗中闪现而出。那身影的动作快得匪夷所思,好似真的有幽灵附了体,没有任何预兆,仿佛是黑暗本身孕育出的恶意。
紧接着,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原来是那人手中的匕首,裹挟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狠狠刺向窗户。那玻璃在这突如其来的猛击下,恰似春日里脆弱不堪的薄冰,根本不堪一击,“哗啦” 一声,便炸得粉碎。玻璃碴子如雨点般四处飞溅,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冰冷的光,犹如恶魔的獠牙。保安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直直地栽倒在地,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闷响”,瞬间没了动静。整个过程如电光火石般迅速,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转眼间,黑暗重新笼罩了这片区域,只留下玻璃破碎的残渣和保安瘫软的身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凶险。
窗外那人猫着腰,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夜猫,动作轻盈且谨慎地缓缓钻了进来。他的身形极为瘦小,就像是被烈日长时间无情炙烤,水分被彻底抽干的干尸。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宛如被岁月这把无情的碾子狠狠地碾压过,嘴半耷拉着,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副十来天没喝水,被干渴折磨到极致的凄惨模样。皮肤干瘪得紧紧贴在骨头上,每一道褶皱里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与阴森,仿佛是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邪恶印记。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恰似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死寂与狰狞,仿佛携带着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可就是这样看似瘦弱的身躯,动作却异常迅猛,一旦行动起来,就像出膛的子弹,瞬间突破人的视觉极限。他如闪电般一把揪住保安后颈,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瞬间青筋暴起,像是藏着无尽的力量,竟爆发出惊人的劲道,直接将保安像扔破布娃娃一样,狠狠扔出窗外。风声在耳畔呼啸,保安的身体急速坠落,而窗外沿,还残留着他带钩的爪子刮出的深深痕迹,金属质地的爪子泛着冰冷的光,每一道刮痕都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凶险,显然他是靠这爪子攀爬上来的,那爪子与墙体摩擦的过程,不知藏着多少让人胆寒的凶险。
这人得手后,手持匕首,刀刃上还沾着玻璃碴和保安的血,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滴,在黑暗里晕开暗红色的阴影。他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路悄无声息摸到王梁潍的房间前,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极为小心地轻轻一推,门却 “吱呀” 一声开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屋里安静得诡异至极,像是被寒冬冻结的森林,连空气都凝滞不动,没有丝毫生气,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停住了。他戴着面具的脸瞬间绷紧,原本就深邃的眼神,瞳孔猛地收缩,像被惊动的野兽,透着凶狠与警觉 —— 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王梁潍的影子!那空荡荡的房间,好似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他瞬间陷入困惑与恼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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