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刘韩明微微前倾身体,上半身几乎要探过那张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木桌。他的身姿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谦恭,仿佛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惊扰到眼前这位阅历丰富的长者。他的眼神里满是礼貌的关切,那目光柔和得恰似春日里轻柔拂过柳梢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与善意,只见他嘴唇微启,轻声问道:“请问老人家,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张道顺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犹如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缓缓泛起温和的笑意。那笑意宛如春日暖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仿佛能一点点化开冬日残留的寒冰,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温暖起来。他微微仰起头,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语调缓慢而从容,那声音犹如古老的钟鸣,沉稳且悠长,像是在诉说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悠远故事:“我今年六十岁了,一九一八年出生,在规律者当中,算是出生很晚的了。我父亲在他六十岁的时候,才迎来了我的诞生,在此之前,他已经有过十二个孩子,我是第十三个。他一八五八年出生,天生便拥有超乎常人的天赋,宛如被命运格外垂青。在三岁的时候,他便能洞悉规律的奥秘,仿佛与这世间神秘的力量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到了四岁,更是发生了令人惊叹的转变,他成功解除了年龄限制和衰老的枷锁,就像挣脱了时间的束缚。六十岁时,他看上去比一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十七八岁少年还要年轻,浑身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朝气,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只是轻轻拂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那个时候,为了不让亲朋好友察觉到他不会衰老这个与众不同的秘密,他每十年都会毅然决然地搬离到别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如今,他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可模样却依旧比二十岁的小伙子还要年轻,仿佛时间对他格外宽容。而我,与父亲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我并没有像他一样解除限制,因为在我看来,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自然常态,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生命旅程。我实在不想去面对亲朋好友一个个先我而去的场景,那种痛苦,我深知自己无法承受。我这个人比较现实,虽然以我的法力高强程度,按照这样的发展态势,或许能够活到**十岁,但我已然满足,觉得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这,也就是我们这种规律者独特的地方吧。”
说这话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嗒嗒”声,仿佛在为这段回忆打着节拍。他的眼神悠悠望向窗外,透过斑驳的树影,思绪似乎飘回到了那些与父亲相处的遥远岁月。在他的目光里,隐隐透着对父亲深深的怀念,以及对岁月无情流逝的感慨,那目光像是一泓深邃的湖水,承载着往昔的点点滴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胡护原本还沉浸在对张道顺讲述的专注倾听中,听闻此般神秘而引人遐想的规律者世界,心中那团好奇的火焰瞬间被点燃。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那光亮犹如深邃黑夜中陡然亮起的明灯,不仅炽热,而且夺目,仿佛能将周围的黑暗瞬间驱散。那些在他心里憋了许久、无数次在心底反复盘旋的疑问,如同被点燃导火索的连珠炮一般,一股脑地朝着张道顺抛了出来:“我这种人能不能掌握规律,成为规律者?”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猛地前倾,上半身几乎要紧紧贴到对面的桌上,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那可能稍纵即逝的答案。他的双手紧紧握拳,以至于骨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那紧绷的肌肉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与急切,仿佛这样竭尽全力的姿势,真的能让自己离答案更近一步,满心期待着能从张道顺口中得到那个他期许已久的回应。
张道顺原本挂着温和笑意的神情,在听到胡护的问题瞬间,犹如骤变的天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脸上的皱纹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纷纷跟着绷紧,每一道纹路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凝重。此刻的他,整个人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庄重又威严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他缓缓开口回应,声音沉稳得恰似古老寺庙里悠悠敲响的钟鸣,那声音厚重且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沧桑,仿佛从历史的深处传来:“只有被命运选中之人,才有资格成为规律者,并能够彻底掌握规律的奥秘。否则,若是强行尝试,必将付出比规律者更多的惨痛代价。在这里,我再着重提一嘴,就国内的规律者而言,基本上都是被命运选中之人,没被选中的人数极少,所占比例不到总人数的十分之三。准确来讲,在这九千七百六十五万人之中,没被选中的仅仅只有不到一百人。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岁数都在五十岁以上,身体状态相较于同龄人而言,衰老得更为明显。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觉得为了追求规律,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没有天赋却又一心想要踏入这个神秘领域,也就只能如此。你们要知道,在这条充满挑战与未知的道路上,失败的人有成万上千之多。而他们在失败之后,都会被消除相关记忆,就仿佛他们从未尝试过一般,一切都被时间的洪流悄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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