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址在江苏,你怎么会到广州?”朴良束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紧盯着周仕锡,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质疑,仿佛周仕锡已然是个确凿无疑的罪犯。
周仕锡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可神情依旧平静,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的原生住址在江苏南京,这些年随着生活变动,现在我已经迁到广州市了。”他的声音沉稳,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坦坦荡荡。
朴良束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轻蔑,继续追问道:“那么你的身份证过期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副不把真相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仕锡神色坦然,微微抬眼,缓缓说道:“我以前啊,干过不少苦活儿。捕过鱼,在那汹涌的江河里和风浪搏斗;扛过水泥,一袋袋沉重的水泥压得肩膀生疼;还建过房,一砖一瓦都凝结着汗水。这些活儿又苦又累,可我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现在靠教课维持生计,在几年前就退休了,真的并没有干过什么违规的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在回忆那些艰苦的岁月。
朴良束却不屑地撇了撇嘴,大声嚷道:“你以前也就只能靠下九流的方式赚钱了!以前啊,建国前那货币根本留不住,不管是袁大头还是金圆券,在这都不好使!唯一好使的是人民币!但你在建国后竟前前后后赚了3万!这28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三大改造和文化大革命,你还能拥有那么多的人民币!谁能信啊!这肯定有问题!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几千以上的资产!你倒好,拥有了万元!是不是有偷盗或其他不轨行径了?”他语速极快,唾沫星子飞溅,情绪激动得仿佛要爆炸。
周仕锡满脸焦急,额头的青筋都微微暴起,连忙解释:“警官,真的没有,这真的是我的钱,我外孙急用,所以全取出来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恳切,希望朴良束能相信他。
朴良束根本不为所动,提高音量吼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世家老爷?大资本家?炒股的?还是犯罪集团老大?”他的吼声在街道上回荡,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
周仕锡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对这无休止的质问感到疲惫,说道:“之前在老家有一点储备金,所以才会有这么多。”
朴良束一听,更加激动了,怒喝道:“地主?有金砖吧?应该一块实心的能值几万美金吧!才剩这么一点?!合理吗?!回答我!”他双眼通红,如同愤怒的公牛。见周仕锡迟迟不回答,朴良束顿时火冒三丈,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上手去抢那装钱的袋子。
周仕锡心急如焚,紧紧抱住袋子,他的双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满是坚决,仿佛那袋子里装的是他的命。朴良束见对方如此不配合,恼羞成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猛地抬起警棍就朝着周仕锡挥去。周仕锡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本能地松开了手,急忙向后躲避,可慌乱中脚步不稳,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街沿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又惊心的响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正在街边百无聊赖转悠的朱细堂,眼角余光瞥见这激烈的一幕,心脏猛地一紧,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来不及多想,双脚如同生风一般,赶忙朝着事发地跑去。
不过片刻,朱细堂便冲到了朴良束身旁。他伸出双手,奋力揽着朴良束的胳膊,手上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暴起。他满脸焦急,声音都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大声喊道:“别这样!别吓唬这位老人家!”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被呵斥的是自己的亲人。
然而,此时的朴良束已然气昏了头,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他根本听不进朱细堂的劝阻,嘴巴大张着,还在朝着周仕锡大声呵斥,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你别以为有人拦着就能躲过!今天这事没完!”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在街道上空回荡,仿佛要将周仕锡彻底震慑住才肯罢休。他身体不断扭动,试图挣脱朱细堂的阻拦,继续对周仕锡采取行动,整个人完全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点燃,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朱细堂与朴良束僵持不下,周仕锡满脸惊恐不知所措之时,在街口前一百米处,一辆黑色桑塔纳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稳稳停住。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危机。
紧接着,车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从副驾钻出一个身材壮阔的黑衣男子,他全身被黑色笼罩,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他的眼神冷峻如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视人命如草芥。只见他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M1911手枪,那金属的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微微抬起,枪口直指朴良束,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是早已计划好的行动。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尖锐的枪声瞬间划破长空,在街道上回荡开来,惊得周围的飞鸟四散而逃。子弹裹挟着强大的力量,精准地击中了朴良束的右膀。朴良束惨叫一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他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应声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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