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号的船体还在剧烈震颤,爆炸后的碎石不断撞击着装甲,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舷窗外,光暗核心的主殿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和不断剥落的岩壁,暗紫色的能量乱流像疯蛇般窜动,卷起碎石朝着宇宙深处飞去。
“滴——警告!光暗核心能量彻底紊乱,结构稳定性降至10%,预计10分钟后完全坍塌!”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船舱里回荡,主控台的屏幕上跳出醒目的红色倒计时,数字从10:00开始一秒秒递减。老金的机械臂疯狂操作着控制台,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参数,声音带着急促:“芽丫头!水晶翼受损太严重,现在的动力只能勉强维持飞行,根本冲不出核心的坍塌范围!”
敖丙站在船尾,永恒之环展开成光盾,挡住一块呼啸而来的巨型碎石。光盾表面的裂痕再次扩大,他咳出一口鲜血,却依旧咬牙坚持:“我能再撑三分钟!你们快想办法修复动力!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浅的九尾在空中展开,金青色的狐火凝成屏障,护住慌乱的船员:“船尾的推进器被碎石卡住了!炮七,跟我去清理!”
船舱里一片忙碌,每个人都在为撤离拼尽全力。白芽却突然发现,芽月不在船舱里——刚才混乱中,芽月说要去检查船身,可现在船身已收回,却始终没见她回来。
“芽月呢?!”白芽抓住一名船员的手臂,声音带着急切。
“芽月大人……刚才说核心里还有残留的平衡能量,想去吸收来加固水晶翼,还没回来!”船员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在白芽心头。
她顾不上多想,抓起腰间的图腾匕首,转身就朝着船舱外冲去:“敖丙,帮我守住舱门!我去带她回来!”
“不行!核心随时会塌!你不能去!”敖丙想拉住她,可白芽的速度太快,已经冲出了舱门,跃入了混乱的核心区域。
核心内部早已一片狼藉,地面裂开数米宽的巨缝,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不断涌出暗紫色的能量乱流。墙壁上的岩石持续剥落,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的巨响。白芽踩着摇晃的金属碎片,在碎石雨中穿梭,终于在靠近原主殿的位置,看到了芽月的身影。
芽月站在一块悬浮的创世玉碎片上,周身萦绕着淡金色的图腾能量。她的手掌贴在一块残存的光暗核心晶体上,正将晶体里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体内,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那是超出她承受极限的能量,每吸收一分,她的身体就透明一分。
“芽月!别吸了!我们走!”白芽冲过去,想拉着她离开,可芽月却轻轻挣开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芽月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她看着屏幕上不断递减的倒计时(8:23),掌心的图腾能量突然暴涨,“核心的能量太乱,灵泉号的水晶翼撑不到冲出坍塌范围。我是创世者造的‘容器’,天生就能承载过量能量,可你不是——你是白芽,是要守护平衡的人,你必须活下去。”
“我不要你牺牲!我们是双生图腾,要一起走!”白芽的眼眶泛红,她再次伸手去拉芽月,却被一道金色的光盾挡住。
芽月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淡金色的能量从她的指尖溢出,顺着空气流向灵泉号的方向。远处,灵泉号的水晶翼突然亮起耀眼的金光,原本断裂的翼尖开始快速修复,翼面变得比之前更宽、更坚固,甚至在边缘凝结出一层金色的防护膜——那是芽月用自己的生命能量,在为灵泉号加固最后的屏障。
“白芽,还记得吗?你说我是‘另一个自己’。”芽月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和白芽一模一样的笑容,“那我就用‘另一个自己’的身份,帮你扫清前路的障碍。创世者的阴谋、虚无始祖的谜团、宇宙的平衡……这些,都需要你去完成。”
“不——!芽月!”白芽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拼命冲击光盾,可光盾却纹丝不动。倒计时的数字还在递减(5:17),地面的巨缝再次扩大,一块巨型岩石朝着她们砸来。芽月抬手凝聚出最后一道能量,将岩石炸开,自己的身体却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要融入空气中。
“我的图腾……会成为你的力量。”芽月看着白芽,掌心的图腾纹路开始剥离,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流,缓缓飞向白芽的胸口,“以后,你就是‘双生图腾’的唯一持有者,带着我的份,一起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
金色光流钻进白芽的图腾,白芽的胸口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图腾正在发生变化——原本的狐眼樱花印记旁,多出了一道一模一样的印记,两道印记交缠在一起,形成了“双生印记”,图腾的光芒也从淡金变成了璀璨的赤金,蕴含的能量比之前强了三倍不止。
“芽月!”白芽伸出手,想抓住即将消散的芽月,可指尖却只穿过一片金色的光粒。芽月的身影彻底透明,最后留下一句“活下去”,便化作漫天金屑,融入了核心的能量乱流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图腾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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