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代行者 第96章 永眠灯塔与守夜之人

失控的坍塌！疯狂的滑行！

脚下的金属管道和平台发出不堪重负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一条垂死的钢铁巨蟒，扭曲、断裂、摩擦着空腔陡峭的岩壁，带着刺眼的火花和漫天烟尘，向着深渊底部那一点微弱的湛蓝色光芒疯狂冲去！

失重感、眩晕感、以及随时可能被抛飞摔得粉身碎骨的恐惧感，紧紧攫住了每一个人！

“抓紧！！”林奇的嘶吼声被巨大的噪音淹没。

众人死死抓住身边任何能固定的凸起或结构，身体在剧烈的颠簸和旋转中几乎散架。水手用唯一完好的手臂死死箍住昏迷的莉娜和自己的一根安全绳；艾拉和圣言徒劳地试图激发微弱的护盾抵挡飞溅的碎片；铁砧的动力甲脚底弹出钢钉，深深凿入金属板，艰难地稳定身形；火花则如同灵猫般在倾斜的表面上跳跃闪避；青羽和青鸾如同钉在船头的雕像，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黑暗和那点蓝光！

身后，那恐怖巨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远，似乎被这大规模坍塌暂时阻挡了脚步。但那空灵诡异的歌声，却再次幽幽响起，穿透轰鸣，如同跗骨之蛆般钻入众人的脑海，试图瓦解他们的意志！

“抵抗…歌声…集中精神！”青鸾厉声喝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难，显然也在抵抗那歌声的侵蚀。

林奇咬紧牙关，【心智坚壁】全力运转，死死守住意识清明。他感觉到那歌声并非直接攻击，更像是一种…强制的意识同化？一种诱导放弃抵抗、融入某种“永恒宁静”的诱惑！这与“寂静终末”的低语和“熵之低语”有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相似性，但表现形式更加…柔和而诡异！

滑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蓝色的光点在他们眼中迅速放大！

那似乎是一座…矗立在废弃建筑群中心区域的、造型奇特的、由某种暗蓝色晶体和金属构成的塔状建筑！塔身并不算特别高大，但通体散发着稳定而柔和的湛蓝色光辉，在这片混乱、黑暗、规则崩坏的废墟中，如同暴风雨中唯一一座屹立不倒的灯塔！

塔的周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能量屏障，将废墟的混乱和侵蚀隔绝在外，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安全区域！

“永眠灯塔”！它真的存在！

希望就在眼前！

但就在他们即将冲入那蓝色屏障范围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诡异的歌声骤然增强！音调变得极其尖锐刺耳！不再是诱惑，而是强制的、不容抗拒的指令！

嗡——！！！

一股无形却无比强大的意识冲击波，以塔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冲击波扫过众人！

“呃啊！”

除了青鸾、青羽和林奇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壁垒勉强扛住，其他所有人——艾拉、水手、莉娜（即使在昏迷中也皱起眉头）、铁砧、火花、圣言——全都如遭重击，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迷茫！他们的动作僵硬下来，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如同提线木偶般，竟然松开手，向着滑落轨道外侧迈步，似乎要主动投向那歌声传来的黑暗深渊！

“醒来！”青鸾惊怒交加，试图用声音唤醒他们，但无效！

那歌声的指令优先级极高，直接覆盖了他们的主观意识！

“干扰它！”林奇对青鸾和青羽吼道，同时自己也将残存的所有精神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不是攻击，而是模拟！模拟之前“最初之露”那纯净的生命波动和【希望之种】的温暖气息！试图用这种同源的生命力量，去中和那冰冷的意识控制！

青鸾眼中厉色一闪，双手猛地按在倾斜的金属面上，一股冰冷的、带着基金会特工特有的精神干扰脉冲顺着手臂导入结构体，逆向冲击那歌声的来源！青羽则匕首反握，刃尖亮起极致的锋芒，并非物理攻击，而是凝聚的斩断意念的精神之刃，狠狠斩向无形的歌声波动！

三股性质各异却目标一致的精神力量，同时撞上了那诡异的歌声！

嗤——！

仿佛滚烫的烙铁浸入冰水，无形的空间发生剧烈的扭曲和波动！

那尖锐的歌声猛地一滞，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就是这瞬间的紊乱！

艾拉等人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猛地惊醒，骇然发现自己险些踏出平台边缘，连忙死死抓住固定物，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好…好险！”铁砧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然而，他们的干扰似乎也激怒了歌声的源头！

呜——！！！

那歌声陡然变调，化作了愤怒的、充满毁灭意味的尖锐嘶鸣！同时，众人脚下的坍塌滑行也到达了终点——

轰隆隆隆——！！！

巨大的管道和平台残骸，狠狠地撞上了灯塔那无形的蓝色能量屏障！

屏障剧烈波动，泛起无数涟漪，但并未破裂，稳稳地挡住了这狂暴的冲击力！

然而，巨大的惯性却将平台上的所有人如同抛石机上的石子般，狠狠地抛飞了出去，越过屏障，砸向灯塔的基座区域！

“啊！”

“小心！”

众人惊叫着，重重摔落在灯塔基座周围相对平整的、由某种黑色金属铺就的地面上，摔得七荤八素，伤上加伤。

林奇只觉得眼前一黑，全身骨头仿佛散架，一口鲜血喷出，旧伤再次崩裂。

但他顾不上疼痛，立刻挣扎着抬头望去——

只见灯塔那湛蓝色的屏障依旧稳固，将外界的混乱、黑暗以及那恐怖的咆哮和诡异的歌声牢牢隔绝在外！内部的空间虽然不大，但规则稳定，空气清新，能量平和，与外面的死亡废墟形成了天壤之别！

他们…暂时安全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

咔哒…咔哒…咔哒…

一阵整齐划一、冰冷沉重的金属脚步声，从灯塔底部的阴影中传来！

只见一队五名全身覆盖在暗蓝色重型装甲中、手持造型奇特、枪口散发着稳定蓝光的脉冲步枪的守卫，迈着精准而充满压迫感的步伐，从黑暗中走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守卫的面甲是完整的护镜，看不到任何面容，动作完全同步，如同精密机器，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淡淡的敌意！

“入侵者。报上你们的身份编号及访问权限。”为首的一名守卫发出冰冷的、经过处理的电子合成音，枪口微微抬起，锁定了看起来威胁最大的青鸾和青羽。

气氛瞬间再次紧张起来！

“我们是响应‘守夜人’呼叫的代行者！”青鸾强忍着伤势站起身，冷静地回答，“我们没有身份编号，但我们带来了关于‘轴’遇袭和伪信号的重要情报！我们需要见这里的负责人！”

守卫的枪口没有放下，电子眼闪烁着扫描的光芒：“…检测到未知生命体征…能量签名混乱…存在高浓度异常规则污染残留…无法验证身份…根据‘灯塔安全协议’第7条，你们将被暂时收容，直至身份核实。”

收容？又是收容？！

水手和铁砧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妈的！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你们到底是不是‘守夜人’？！”水手忍不住骂道。

守卫的枪口立刻转向水手：“警告一次。保持安静。任何抵抗行为将视为敌对。”

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林奇心中焦急，他强撑着站起来，挡在水手身前，对着守卫尽量平和地说道：“…我们无意敌对…我们历经艰险才找到这里…外面有极其危险的生物和异常现象…我们只需要一个安全的角落休整和交换信息…我们可以配合调查…”

他的声音虚弱，但尽量表达善意。

守卫的电子眼扫过林奇，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扫描光束微微闪烁：“…检测到微弱的…‘源生生命能量’签名…与数据库部分存档存在…低匹配度…但仍无法完全验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

一个苍老、疲惫、却带着一种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从灯塔内部的旋转阶梯上方传来：

“好了，‘哨兵’，解除警戒。他们不是敌人。”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简朴灰色长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和疲惫、但一双眼睛却如同星辰般深邃睿智的老者，缓缓从楼梯上走下。他手中拿着一根看似普通的木质手杖，步伐缓慢却稳定。

看到这位老者，那些被称为“哨兵”的守卫立刻收起步枪，退后一步，微微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

“守夜人长老。”守卫首领恭敬道。

老者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扫过狼狈不堪的林奇一行人，尤其在林奇、青鸾和青羽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

“欢迎来到‘永眠灯塔’，迷途的代行者们。”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暖意，“我是这里的看守者之一，你们可以叫我‘墨菲斯’。”

他的目光落在林奇身上：“年轻人，你身上带着…‘母亲’的祝福…虽然微弱得几乎熄灭…但在这黑暗的时刻，依旧令人感到慰藉。”

林奇心中一震！他能感知到【希望之种】？！他甚至称之为“母亲”的祝福？！这位老者…究竟是谁？

青鸾的眼神也变得无比锐利，她紧紧盯着墨菲斯：“…你知道‘希望之种’？你知道它的来源？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真的是‘守夜人’前哨？”

墨菲斯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的，这里是‘永眠灯塔’，‘轴’设立在无尽维度乱流中的古老前哨站之一，也是…最后的几个仍在运作的避难所之一。至于我…一个被遗忘的、负责看守灯塔和等待的老家伙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希望之种’…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位悲悯的、试图为无尽维度保留最后‘变量’的伟大存在…留下的火种。我曾有幸…见过祂一面…称祂为‘母亲’，并不过分。”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至于你们…”他的目光扫过青鸾和青羽，特别是在青鸾那半张面具上停留了一下，“…‘夜莺’…还有‘幽影’…基金会曾经的利刃，‘彼岸花’计划的‘失败品’…以及，‘轴’选择的代行者…真是…有趣的组合。”

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青鸾和青羽的根底！

青鸾的身体瞬间紧绷，手下意识地摸向武器。

墨菲斯却摆了摆手：“放松，孩子。在灯塔之内，过去的身份毫无意义。我们只关注现在和未来。基金会…‘轴’…乃至‘剧作家’…都只是这场宏大悲剧中…不同的演员罢了。而我们现在面临的危机…远超这些阵营之争。”

他抬头望向灯塔之外那无尽的黑暗和混乱，眼神变得无比凝重：“…‘轴’…确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攻击。攻击者…并非你们所知的任何一方…而是某种…更加古老、更加恐怖、早已被遗忘的…‘阴影’…它们从维度纪元的废墟中苏醒，试图将一切重新拉回…‘永恒的静止’。”

“永恒的静止…”林奇喃喃道，他想起了“剧毒女士”追求的“完美宁静”，想起了“熵之低语”带来的寂灭，想起了“寂静终末”的低语…

“是的…静止…一切的终结。”墨菲斯的声音低沉下去，“…‘轴’的核心受到了污染和重创，它的网络正在崩溃，它的信号正在被扭曲和仿冒…你们遇到的‘伪轴’信号，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威胁…是那些‘阴影’…它们正在通过‘轴’的伤口…渗透、蔓延…”

“那我们该怎么办？‘轴’还有救吗？”艾拉急切地问道。

墨菲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轴’的本质远超我们的理解，它的损伤程度和恢复可能性…无法估量。灯塔的力量有限，只能勉强维持这片区域的稳定，并接收一些残存的、未被污染的微弱信号。”

他看向林奇：“…年轻人，你带来的‘火种’…或许是关键之一。但它太微弱了，需要时间恢复，也需要…正确的‘燃料’。”

他又看向青鸾：“…而你，孩子，你带来的信息…以及你本身…或许也是钥匙的一部分。‘彼岸花’计划…与‘万神殿’的遗产…以及那试图苏醒的‘阴影’…有着意想不到的关联…”

青鸾沉默着，面具下的脸色变幻不定。

“长老！外面！那东西又来了！还有歌声！”一名哨兵突然发出警报！

只见灯塔屏障之外，那庞大的恐怖巨兽已经逼近，无数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灯塔内的众人！而那诡异的歌声也再次响起，变得更加高亢和急切，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墨菲斯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徘徊者’玛各…和‘塞壬’的歌声…它们是被‘阴影’力量扭曲的灯塔昔日守护者…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它们渴望夺回灯塔，或者…摧毁它。”

他举起手中的木杖，轻轻顿地。

嗡！

灯塔的光芒骤然变得更加明亮，屏障也变得更加凝实，将那巨兽和歌声暂时阻挡在外。

但显然，这种阻挡需要消耗能量，无法长久。

“哨兵，带受伤的去医疗室。其他人，跟我来。”墨菲斯转身走向楼梯，“…时间紧迫，我们需要尽快交换信息，并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在哨兵的帮助下，重伤的水手、莉娜和艾拉被送往灯塔上层的简易医疗室。林奇、青鸾、青羽、铁砧、火花和圣言则跟随墨菲斯，沿着旋转阶梯，来到了灯塔顶部的观测室。

观测室并不大，中央是一个复杂的水晶星图仪，四周墙壁则是某种可以显示外界实时景象和无数流动数据的能量屏幕。此刻，屏幕上显示着外界混乱的废墟、那恐怖的巨兽“玛各”、以及代表歌声来源的、一个在远处废墟中若隐若现的、扭曲的女性人形光影——“塞壬”。

景象令人心悸。

“如你们所见，我们被困在这里。”墨菲斯疲惫地坐下，“灯塔的能量在持续消耗，无法补充。外面的威胁在不断变强。我们与‘轴’及其他前哨的联系几乎完全中断。”

他看向林奇和青鸾：“…现在，告诉我你们所知的一切。关于‘轴’的遇袭，关于伪信号，关于你们遇到的一切异常…尤其是…与你姐姐的相遇，‘夜莺’。”

最后那句话，让青鸾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隐瞒已无意义，开始从雾霭镇任务失败、“剧作家”意志碎片污染林奇、基金会“归零”程序追杀、意外坠入红砂世界、遭遇“剧毒女士”和艾拉姐妹、夺取“最初之露”力量、最终被基金会捕获并遭遇编号07…一直到听到“轴”的遇袭广播、逃离基金会、来到这里的全部经历，尽可能简洁地叙述了一遍。

她略去了部分关于自身情感的细节，但关键信息无一遗漏，包括编号07最后的警告和那未传完的加密信息碎片。

随着她的叙述，墨菲斯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特别是听到“剧作家”意志碎片、“剧毒女士”与“寂静”的追求、编号07的量产原型体身份、以及基金会内部可能存在的与“阴影”的勾结（或利用）时，他的眉头紧紧锁起。

“…原来如此…‘剧作家’竟然也插手了…还留下了污染…‘寂静’的力量在多个世界显现…基金会内部果然出现了叛徒…或者说…选择了更极端‘秩序’的派系…”墨菲斯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忧虑。

当听到林奇体内那滴三色水滴最终湮灭，并残留了一点微弱的【希望之种】本源时，他看向林奇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强行平衡三种截然不同的本源力量…甚至短暂模拟了‘归墟’…年轻人，你的意志和潜力…令人惊叹，也令人担忧。”墨菲斯缓缓道，“…那滴水的湮灭，或许并非坏事，否则继续存在，你可能早已被其反噬同化。”

林奇心中凛然。

叙述完毕，观测室内一片寂静。

“…很糟糕，比我想象的更糟糕。”墨菲斯最终叹了口气，“…‘阴影’的苏醒不是偶然，它在利用‘剧作家’的偏执、基金会的冷酷、乃至‘寂静’信徒的疯狂…多线推进，瓦解‘轴’建立的脆弱平衡。它的目的…或许是彻底吞噬‘轴’，成为唯一的‘维度之轴’，将万象归一，化为永恒的静滞。”

“那我们能做什么？”林奇问道，“…‘希望之种’…还能恢复吗？”

“很难，但并非不可能。”墨菲斯看向林奇，“…它需要最纯粹的生命能量滋养，需要对抗‘静止’的强烈意志驱动，还需要…同源的力量进行引导和唤醒。”他的目光似乎无意中扫过了昏迷莉娜所在医疗室的方向。

同源的力量？林奇想到了莉娜的项链和她的特殊能力。

“至于下一步…”墨菲斯站起身，走到星图仪前，操作了几下，星图仪上亮起了一个极其遥远、飘忽不定的光点。

“…在‘轴’彻底沉寂之前，灯塔接收到了最后一条来自核心区域的、断断续续的求救信号和一组坐标。”墨菲斯的声音无比严肃，“…信号来源，是‘轴’的核心维护AI——‘密米尔’。它声称…‘轴’的核心并未完全沦陷，仍有一部分在抵抗，但它需要帮助，需要有人重启‘核心防火墙’并清除内部的‘阴影’侵蚀。”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这是目前我们知道的，唯一一个可能扭转局面的机会。但坐标所在区域…已经被‘阴影’力量完全笼罩，危险程度无法估量。而且，我们无法验证这条信息的真伪…它也可能是‘阴影’布置的…最致命的陷阱。”

前往“轴”的核心区域？面对连“轴”本身都无法抵抗的“阴影”？这听起来如同自杀！

“我们需要力量。”青鸾冷静地指出，“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去那里就是送死。”

“是的。”墨菲斯点头，“…所以，在决定是否响应这个求救信号之前，你们需要恢复力量，甚至…变得更强。而灯塔…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他指了指下方：“…灯塔的底层，有一座古老的‘淬炼之间’，是‘轴’用来测试和强化代行者的地方。里面蕴含着一丝‘轴’的本源规则力量，虽然微弱，但如果能承受住考验，或许能帮助你们修复损伤，甚至…突破瓶颈。”

淬炼之间？突破瓶颈？

众人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但切记，”墨菲斯神色凝重地警告道，“…淬炼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尤其是你，年轻人…”他看向林奇，“…你体内的力量太过复杂和冲突，‘淬炼之间’的规则可能会将其彻底引爆。你必须做出选择…是优先修复‘希望之种’，还是…尝试驾驭那残留的‘秩序’与‘虚无’之力？不同的选择，通往不同的道路，也伴随着不同的危险。”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修复【希望之种】是回归本源，但过程缓慢且需要契机；而尝试驾驭那危险的混合力量，或许能快速获得强大的战力，但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林奇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这时——

嘀嘀嘀…

观测室的控制台突然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

一名哨兵立刻查看屏幕，声音带着一丝惊疑：“长老！检测到…高优先级基金会加密信号…正在快速接近灯塔！识别代码…‘清道夫之眼’…最高警戒级别！”

基金会？！“清道夫之眼”？！他们竟然追踪到了这里？！

众人脸色剧变！

墨菲斯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这么快？！看来…灯塔的位置已经暴露了。‘阴影’…或者基金会的叛徒…不想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猛地看向林奇和青鸾，语速加快：“…没时间犹豫了！林奇，你必须立刻进入‘淬炼之间’！做出你的选择！其他人，协助哨兵，准备防御！灯塔的屏障撑不了太久！”

危机再次迫在眉睫！

林奇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然。他看了一眼青鸾，又看了一眼窗外那不断冲击屏障的巨兽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基金会信号。

已经没有退路了。

“带我去淬炼之间。”他沉声道。

无论前路多么危险，他必须变得更强！为了生存，为了同伴，也为了…揭开那最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