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代行者 第43章 雾中巨兽与数据之心

凄厉的警报声如同丧钟，敲碎了雾都傍晚虚假的宁静。马尔科姆脸色铁青，再也顾不上试探和怀疑，带领着林奇、青羽以及一队精锐守夜人，如同利剑般刺入东区愈发浓稠、仿佛具有生命的雾气之中。

脚下的鹅卵石变得湿滑粘腻，空气中的寒意不再是单纯的物理低温，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吸食生命活力的阴冷。远处的尖叫和嘶吼越来越清晰，其中夹杂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湿滑触手摩擦般的诡异声响。

“快！就在前面纺织厂废墟！”马尔科姆低吼着，手中的橡木手杖顶端水晶爆发出炽烈的白光，如同灯塔般驱散着前方阻碍视线的浓雾，开辟出一条短暂的通路。其他守夜人队员也各自激活了装备，有的手持铭刻符文、喷射着银白色火焰的喷器，有的则举起造型奇特的弩箭，箭头上闪烁着对邪恶生物特攻的圣洁光芒。

林奇和青羽紧随其后，内力与风息暗自流转，抵御着无孔不入的阴冷侵蚀和愈发强烈的精神压迫。他们都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既是危机，也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投名状。

穿过最后一条狭窄的小巷，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是纺织厂废墟的空地上，浓雾如同活物般剧烈翻滚、凝聚！一个巨大无比、难以名状的阴影正在雾中显形！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仿佛由无数翻滚的、灰白色的粘稠触手和扭曲的、不断开合的孔洞构成，庞大的身躯若隐若现，几乎笼罩了小半个废墟！它所过之处，地面结起厚厚的白霜，残垣断壁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腐蚀、瓦解！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精神污染和绝望情绪，普通人哪怕看上一眼恐怕都会瞬间疯狂！

而在那恐怖巨物的下方，几个可怜的流浪汉正如同被蛛网缠住的飞虫，惊恐地尖叫挣扎，他们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干瘪，仿佛生命和灵魂正在被强行抽离吸收！这就是“剥皮案”的真相！

“圣光啊…它已经完全实体化了！比记录中任何一次都要庞大！”一名守夜人队员声音颤抖。

“别发呆！第一队，圣火压制！第二队，驱散弩箭，瞄准它的能量节点！其他人，疏散幸存者！”马尔科姆虽惊不乱，迅速下令，显然经验丰富。他本人则将手杖重重顿地，口中吟诵起古朴晦涩的咒文，一个巨大的、由光芒构成的复杂法阵在他脚下展开，强大的正能量扩散开来，勉强抵挡住了那巨物散发出的精神污染和吸取力场。

守夜人们立刻行动。银白色的火焰喷流如同长龙般射向织雾者，灼烧得它体表的雾气滋滋作响，发出痛苦的嘶嘶声！蕴含净化之力的弩箭精准地射入它体内那些闪烁不定的能量节点，爆开一团团圣洁的光晕，暂时延缓了它的行动！

几名队员趁机冲上前，试图救下那些几乎被吸干的流浪汉。

然而，织雾者的恐怖远超想象！

被攻击激怒的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非人的咆哮！巨大的触手猛地横扫而来，速度快得惊人！

砰！砰！

两名正在喷射圣火的守夜人连人带装备被狠狠抽飞，撞在远处的墙壁上，生死不知！银火喷器摔在地上，火焰失控地蔓延！

同时，它身上那些孔洞猛地张开，喷吐出大股大股更加浓郁、带着强烈催眠和腐蚀效果的毒雾！瞬间将冲上去救人的队员笼罩！

“呃啊！”队员们发出痛苦的惨叫，动作变得迟滞，皮肤开始溃烂！

“小心毒雾！后退！”马尔科姆大吼，支撑法阵的他无法移动，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压力巨大。

青羽眼神一厉，身形瞬间化作血色残影，不是攻击织雾者，而是冲向那些被毒雾笼罩的队员！他周身血风鼓荡，强行吹开部分毒雾，双手连抓，将受伤的队员迅速拖出危险区域！

林奇则直面那横扫而来的巨大触手！脉冲斧瞬间出现在手，蓝光爆闪！

“雷殛·破！”

他怒吼一声，不闪不避，内力毫无保留地灌注斧中，一记凝聚了全部力量的劈斩，狠狠迎向那直径足有一米多的恐怖触手！

轰——！！！

雷霆之力与虚无触手猛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蓝白色的电弧疯狂肆虐，撕裂雾气！

那触手竟被林奇这全力一斧硬生生劈得倒卷回去，表面焦黑一片，蠕动着发出痛苦的抽搐！织雾者的主体发出一声更加愤怒和痛苦的咆哮！

有效！脉冲斧的能量似乎对这种虚空生物有额外的伤害加成！

但林奇也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气血翻腾，虎口再次崩裂，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这怪物的力量实在太强！

“外来者！干得好！”马尔科姆看到林奇一击奏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它的核心在胸腔位置！那里有一个不断闪烁的弱点！但被层层触手保护！我们需要有人吸引它的注意力，创造机会！”

吸引这庞然大物的注意力？无疑是自杀行为！

但此刻没有犹豫的时间！

“我来！”林奇毫不犹豫，再次主动冲向织雾者，脉冲斧挥舞，雷霆之力不断劈出，虽然无法造成致命伤，却成功吸引了织雾者大部分的怒火和攻击！无数触手如同狂风暴雨般向他抽打、缠绕、喷射毒雾！

林奇将轻身提纵术和内力运用到极致，在触手的攻击间艰难闪避、格挡，险象环生！每一次碰撞都让他内脏震动，嘴角溢血！

“青羽！”马尔科姆看向刚刚救完人的青羽。

青羽会意，没有废话，身影再次消失，如同鬼魅般绕着织雾者庞大的身躯高速移动，寻找着攻击核心的机会！

然而，织雾者的防御极其严密，核心区域始终被最粗壮的触手和浓郁的守护毒雾笼罩，青羽几次尝试突进都被逼退，甚至差点被毒雾沾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奇的体力在飞速消耗，守夜人的圣火和弩箭逐渐稀疏，马尔科姆的法阵光芒也开始黯淡。而织雾者似乎适应了攻击，变得更加狂暴！

这样下去不行！

林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格开一条抽来的触手，对着青羽大吼：“准备！”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他猛地将脉冲斧收回储物空间，然后取出了那枚得自回廊、一直不敢轻易使用的【活性数据之心（碎片）[已异化]】！

那枚不断微微扭曲、散发着微弱寂静波动的灰白色虚幻晶体刚一出现，周围的雾气就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般，疯狂地向它汇聚！甚至连织雾者那庞大的身躯都猛地一滞，所有的触手和孔洞都“看向”了林奇手中的碎片，流露出一种混合了贪婪、渴望和…一丝本能的恐惧的意念！

这东西对虚空生物有着极强的吸引力？！甚至…压制力？！

“就是现在！”林奇用尽全力，将碎片狠狠掷向织雾者核心的方向！他不是要攻击，而是要以此为饵，创造那转瞬即逝的机会！

碎片化作一道灰白色的流光，吸引着周围的雾气和织雾者全部的注意力！

织雾者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无数触手疯狂地抓向碎片，核心区域的防御瞬间出现了一丝空隙！

“疾风·穿心！”

青羽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化作一道极致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色细线，无视了所有阻碍，以超越视觉的速度，瞬间穿透了那短暂出现的防御空隙，匕首上凝聚着撕裂一切的风之力，狠狠刺入了织雾者胸腔那个不断闪烁的、如同巨大眼球般的能量核心！

噗嗤——！！！

一声如同气球破裂的闷响！

青羽的匕首齐根没入核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紧接着——

“吼嗷嗷嗷——！！！”

织雾者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扭曲、抽搐！被刺中的核心疯狂闪烁，迸射出无数混乱的能量流！它体表的雾气开始失控地沸腾、蒸发！

巨大的触手胡乱地抽打四周，将废墟彻底夷为平地！毒雾不受控制地喷发！

“后退！它要崩溃了！”马尔科姆大吼，全力支撑着即将破碎的法阵保护众人！

林奇早已在掷出碎片后就全力后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疯狂舞动的触手！

青羽一击得手，立刻拔出匕首，身形如同被无形之力推动般向后急退！

轰隆隆隆——！！！

巨大的织雾者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般，由内而外地猛烈爆炸开来！

无法形容的能量冲击混合着浓郁的毒雾和精神碎片，如同海啸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马尔科姆的法阵应声破碎！他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所有守夜人都被冲击波掀飞！

林奇和青羽也被狠狠撞飞，重重摔在地上，眼前发黑，几乎失去意识。

爆炸的核心，光芒逐渐散去。

那庞大的虚无巨兽已经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覆盖着晶莹白霜的坑洞，以及弥漫不散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能量残渣。

寂静。

幸存的守夜人挣扎着爬起，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们…竟然真的干掉了一个完全实体化的织雾者？！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战绩！

马尔科姆捂着胸口，走到林奇和青羽面前，眼神极其复杂，充满了震撼、感激和一丝更深沉的敬畏。

“你们……”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他郑重地行了一个守夜人最高的礼节，“感谢二位！你们救了很多人！守夜人铭记这份恩情！”

他看向爆炸中心，目光忽然一凝，快步走上前，从焦黑的坑洞中，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林奇掷出的那枚【活性数据之心】碎片。它似乎吸收了部分织雾者崩溃的能量，表面的灰白色更加浓郁，那些虚幻的扭曲感也变得更加明显，甚至…仿佛有了微弱的心跳般的搏动？

马尔科姆看着这枚诡异的碎片，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他将其小心地捧回来，递给林奇。

“外来者…你们带来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它竟然能吸收织雾者的本源力量…这…这从未有过记载。你们最好…妥善保管它。它既是强大的武器，也可能引来…更大的灾难。”

林奇接过碎片，入手冰凉，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极不稳定的庞大能量。他知道马尔科姆说的是实话。

【临时任务完成：清除至少一处活跃节点（1\/1）。】

【奖励结算：守夜人好感度大幅提升（尊敬），获取本地情报权限（部分开放），获得特殊物品：【织雾者的凝华核心】x1。】

【织雾者的凝华核心】：高度浓缩的虚空生物能量结晶，蕴含强烈的虚无与精神属性。可用于强化相关属性装备\/技能，或作为高级炼金\/附魔材料。具有一定活性，需小心保管。

一枚鸽卵大小、不断散发出微弱灰白色雾气的、冰凉的核心出现在林奇的储物空间中。

与此同时，“万界之轴”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稳定了一些：

【连接稳定性部分恢复…世界坐标重新确认：乙字柒陆捌维度，“蒸汽魔都·雾伦敦”场景。】

【背景概要修正：…检测到该世界存在稳定的“以太渗漏”现象，并与工业革命时期的人类文明产生深度交互，形成了独特的蒸汽朋克与低魔法则并存的生态环境…本地主要超自然威胁：虚空生物（以织雾者为代表）、异教崇拜、魔法实验事故、以及…高度活跃的“命运扰动”…】

【主线任务同步中…同步失败…遭遇强烈干扰…干扰源分析：与“时间流异常”及“高维注视残留”相关…】

【临时指令延续：生存。调查。尝试修复连接。】

【警告：你已引起本地多个势力（守夜人、圣堂、秘法会、虚空存在）的注意。谨慎行动。】

信息流涌入脑海。这个世界被称为“蒸汽魔都·雾伦敦”，威胁不仅仅是织雾者。而主线任务依旧无法同步，干扰源直指时间流异常和那个神秘的“高维注视”！

这时，守夜人队员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处理痕迹。

马尔科姆走了过来，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这里不能久留，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引来警察和…其他不怀好意的家伙。跟我回哨所，履行我们的承诺。”

回到守夜人哨所，气氛已然不同。队员们看向林奇和青羽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好奇。马尔科姆也爽快地兑现了承诺。

他提供了两套合身的、不起眼的市民服装，一笔足够两人短期生活的本地货币，以及两份伪造得几乎天衣无缝的身份证明文件——证明他们是来自苏格兰场的特殊顾问（借助了守夜人在警方的一些关系）。

最重要的是情报。

在一间密室里，马尔科姆拿出了一些内部资料。

“关于你们想知道的‘命运扰动’…”马尔科姆指着一些复杂的星象图和事件记录，“根据我们的观测和古老记载，雾都的命运之线近期变得极其混乱和…‘厚重’。仿佛有不止一股强大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在强行介入和篡改既定的命运轨迹。这导致了各种巧合、意外和灾难的频发，也让预言和占卜几乎失效。”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两人：“而你们二位，在我特殊的灵视中，就像是两颗突然砸进命运织网的…沉重‘陨石’，你们周围的命运线扭曲得最为厉害。我几乎可以肯定，那‘扰动’的核心，与你们有关。”

林奇和青羽心中凛然。这印证了“万界之轴”的提示。

“至于‘时间流异常’…”马尔科姆压低了声音，“这只是最高层的猜测。我们的一些古老魔法钟和预言水晶显示，局部的时间流速似乎偶尔会发生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偏差和…回溯？非常短暂，但确实存在。原因不明，但很可能与‘命运扰动’根源相同。”

时间流速异常？回溯？林奇忽然想起在妙趣镇和回廊感受到的那种微妙的时差感和既视感…难道…

“最后，关于你们可能想找的‘人’或‘东西’…”马尔科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最近雾都来了不少‘外乡人’，有些和你们一样…‘味道’独特。他们有的加入了秘法会，有的被圣堂招揽，有的…则消失在东区的迷雾里，再无音讯。如果你们想打听什么，可以去‘老莫雷的炼金废品店’，那里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但也是鱼龙混杂之地。提我的名字，老莫雷会给你们行个方便。”

他提供了地址和一个信物。

信息量巨大，需要时间消化。

离开哨所时，天色已近黎明，但雾气依旧浓郁。

两人拿着新的身份和资金，找了一家廉价的旅馆住下。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时间流异常…命运扰动…”林奇沉吟道，“马尔科姆说的‘外乡人’，很可能包括其他代行者。”

青羽擦拭着匕首，眼神冰冷：“还有那个‘高维注视’…这个世界的水，比我们想的更深。‘轴’的故障绝非偶然。”

他们都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的漩涡正在形成，而他们，正处在漩涡的中心。

休息了几个小时，天色大亮，虽然雾气未散，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两人决定前往马尔科姆提到的“老莫雷的炼金废品店”。

店铺位于一个更加混乱和污浊的街区，门口挂着歪歪扭扭的招牌，里面堆满了各种奇怪的机械零件、矿物标本、浸泡着不明生物的玻璃罐以及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瓶瓶罐罐。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正趴在柜台后打瞌睡。

林奇敲了敲柜台，出示了信物。

老莫雷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信物，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马尔科姆的人？稀客。想买什么？还是…打听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打听消息。”青羽直接说道，“关于最近雾都出现的，特别的‘外乡人’。”

老莫雷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指：“消息可不便宜，小伙子。而且，得看你们问的是哪一类的‘特别’…”

林奇将一小袋金币放在柜台上。

老莫雷眼睛一亮，迅速收起钱袋，压低声音：“最近确实来了几波生面孔，怪得很。有一伙人，大概四五个，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说话口音古怪，对魔法物品特别感兴趣，出手阔绰，前几天跟着秘法会的人走了，好像加入了他们。”

秘法会？又一个新势力。

“还有呢？”

“还有…独行的。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冷得像块冰，整天在码头区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有个女人，神秘兮兮的，在东区开了一家占卜店，据说算得很准，但收费奇怪，不要钱，只要…故事。”老莫雷神秘兮兮地说，“哦，对了，大概一周前，还有个家伙，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话，说什么‘任务失败了’、‘系统bug了’、‘回不去了’…最后好像被圣堂的人当疯子抓走了。”

任务失败？系统bug？回不去了？

林奇和青羽心中猛地一凛！

这描述…太像精神崩溃的代行者了！

“圣堂？是什么地方？他们抓人做什么？”林奇急忙追问。

老莫雷耸耸肩：“圣堂啊…就是白教堂区那边那个最大的教堂呗，不过现在不怎么对普通人开放了，里面都是些神神叨叨的苦修士和狂热的家伙。他们自称追寻‘真神’的指引，净化世间污秽…抓那个疯子，大概觉得他被恶魔附身了，要给他‘驱魔’吧？嘿嘿…”他的笑声有些幸灾乐祸。

圣堂…苦修士…净化…

听起来不像是友善的地方。

那个被抓住的代行者…下场恐怕…

就在两人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

叮铃！

店铺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圣洁白袍、神情冰冷严肃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店铺，最后定格在林奇和青羽身上。

“老莫雷，你又在这里散布谣言？”男子声音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这两个人是谁？面生的很。”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伪装。

“尤其是你…”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林奇，眉头紧紧皱起，“你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充满了…冰冷的‘异质’！你必须跟我回圣堂接受审查！”

圣堂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而且…他似乎能察觉到“万界之轴”的气息？！

林奇和青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刚刚得到的线索再次中断，新的危机，已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