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歇了几日,朱剩提着装满肉篮子外加两大坛子的酒,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军营。
“叔,我回来了!”他刚进帐,就扬声喊了一句。
帐内的老杀才眼睛一亮,当即招手:“小子,快把这酒给老子满上!隔着老远,我就闻着这酒香了!”
朱剩笑着应下,转头对一旁的顺子道:“顺子,这些肉和酒你拿去分给兄弟们。”待顺子接过东西,他才将手中的餐盒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一样样端出里面的菜肴,又抱起一坛酒,“啪”地拍开泥封,给老杀才倒了满满一碗。
老杀才也不讲究,端起酒碗就往嘴里灌,动作干脆利落。一碗酒下肚,他抹了把嘴,畅快地喊了声:“好酒!自打喝了你带来的酒,我再喝别的酒,都跟喝白水似的,没滋没味!”说着,他斜睨了朱剩一眼,好奇道,“跟叔说说,你这酒里到底加了啥好东西?”
朱剩却卖起了关子,笑着摇头:“叔,这可是我的秘密,我还指望靠这酒赚些钱呢!”
“不说就不说!”老杀才也不追问,只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霸道,“不过你这酒,可得给我管够!”
“您放心!”朱剩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只要您想喝,我立马给您拿来!叔,您再尝尝这菜,这可是我特意让我兄弟按您的口味做的,您品品怎么样?”
老杀才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嚼了几口后,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不错不错!这味道,一点都不比城里酒楼的差!”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大半,老杀才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剩:“行了,喝也喝了,吃也吃了,有什么事要叔帮你办,就直说吧。”
朱剩挠了挠头,故作委屈:“叔,您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孝敬您吗?”
“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老杀才哼了一声,揭穿道,“你刚到军营那会儿,说这话我还信;现在啊,我可不信了。自从北征回来,哪回想喝你口酒,你不是顺带提要求?”
被戳穿心思,朱剩也不尴尬,嘿嘿一笑:“还是叔了解我!那叔,您还记得常帅之前答应我,让我去他府上挑选兵器的事不?”
“哦,是有这么回事。”老杀才点点头,瞬间反应过来,“怎么,想让我陪你去一趟?谁给你支的这招?”
“什么事都瞒不过叔!”朱剩嘿嘿笑道,“前几天我去了徐帅府上,是徐帅提醒我,让您带我去才妥当。”
“这徐老抠,倒还挺会出主意!”老杀才笑骂了一句,随即站起身,“行,那咱现在就走,陪你跑一趟。”
吃完喝完后两人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郑国公府。朱剩跳下车,上前轻轻叩了叩府门。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满脸不耐烦地问:“你们是谁啊?来这儿干嘛?”
“劳烦通禀一声,就说‘狗剩’前来拜访。”朱剩客气地说道。
那小厮一听“狗剩”这名字,当即嗤笑一声,满脸鄙夷:“什么狗剩、猫剩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见我家老爷?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剩子,跟这小子废什么话?”身后的老杀才脸色一沉,声音冷了下来,“一拳放倒他,咱们直接进去!”
那小厮一听,顿时急了,朝着府内大喊:“还想硬闯?兄弟们,抄家伙!有人要砸咱们国公府的门!”
话音刚落,府门“哗啦”一声全打开了,十几个手持刀剑的护卫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将朱剩和老杀才围了起来。
“剩子,别留手。”老杀才低声吩咐道,眼神里满是杀气。
“好嘞,叔!”朱剩应了一声,身影一晃,就朝着那些护卫迎了上去。
不过片刻功夫,那十几个护卫就全都被打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一开始那个小厮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府内跑去,要去给常遇春报信。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常遇春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英武风采。此时他正在府里的演武场上,手持大刀挥舞着,刀风凌厉,虎虎生威。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那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声音里满是慌乱。
常遇春停下动作,眉头一皱,不满地呵斥:“慌什么慌?大呼小叫的,难不成是死了老娘?有话慢慢说!”
“老爷,是、是有人闯门!还、还打伤了咱们府上十几个护卫!”小厮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常遇春一听,顿时怒了,一把提起大刀,就朝着府门的方向快步走去,怒声道:“好胆!什么人这么不知死活,竟敢闯我郑国公的府门!”
刚走到前院,他就看到自家剩余的护卫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院子中央,一个年轻人正稳稳地站着,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的中年男人。
待看清两人的模样,常遇春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随即快步上前,笑着招呼:“狗剩?老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派人说一声,我也好让人去门口迎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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