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剩独揽北征大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应天府的官场。
尤其是那三个霸道到极点的条件,更是让无数人惊掉了下巴!
兵部衙门里,兵部尚书詹同气得把心爱的茶杯都给摔了,指着北方破口大骂:“竖子!竖子!将我兵部置于何地?这是要另立山头,自成一军啊!”
户部衙门里,户部尚书茹太素那张老脸更是皱成了苦瓜,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嘴里不停地念叨:“没了!都没了!这临淮王府就是个无底洞!这仗还没打,国库连影子都没看着,他就要把所有缴获都吞了?这……这比土匪还狠呐!”
两个六部大员,在各自的衙门里气得跳脚,最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地方——皇宫!
他们得去找皇上哭诉!得弹劾!必须让皇上收回成命!
两人在宫门口“偶遇”,交换了一个悲愤的眼神,一前一后就冲进了御书房。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啊!”
两人一进门,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嚎。
朱元璋正抱着大孙子朱雄英,在那“心肝宝贝”地叫着,被这俩人一搅和,顿时龙眉倒竖,脸上挂满了不耐烦。
“哭!哭什么哭!大清早的,奔丧呢?”老朱把孙子小心翼翼地交给旁边的太监,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茹太素屁股上,“有屁快放!”
茹太素被踹得一个趔趄,也顾不上疼,连忙哭诉道:“陛下!临淮王他……他要独揽军械粮草,还要独吞所有战利品!这……这不合祖制啊!我户部若是不经手,万一他虚报冒领,中饱私囊,这……这国库岂不是要被他搬空了?”
“陛下!”詹同也磕头如捣蒜,“兵部选将,乃是国之重器!临淮王要一手包办,万一他任人唯亲,安插私党,那这大明军队,到底是姓朱,还是姓他临淮王啊?此乃取乱之道啊陛下!”
两个尚书说得声泪俱下,仿佛大明的江山社稷下一秒就要崩塌了。
朱元璋听完,面无表情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慢悠悠地走回龙椅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说完了?”
“说……说完了……”两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说完了就滚。”老朱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啊?”两人都懵了。
“听不懂人话?”朱元璋的眼神冷了下来,“咱说,让你们滚!”
他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吓得两人一哆嗦。
“他要钱,你们给不起!他要人,你们那兵部里选出来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咱心里没数?他要权,咱给的!怎么,你们是觉得咱老糊涂了,还是觉得你们比咱更会当这个皇帝?”
“臣……臣不敢!”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不敢?”朱元璋冷笑一声,“咱看你们胆子大得很呐!”
他站起身,指着殿外,声音如同寒冰。
“他朱剩的东西,你们觉得不合规矩,他的人,你们觉得不听调遣,那你们就亲自去找他说!别来咱这儿放屁!”
“有事,找临淮王去!”
“咱把话放这儿,谁要是敢在背后给他使绊子,拖他后腿,别怪咱的刀不认人!”
一句话,直接把两个尚书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找临淮王?
茹太素和詹同的脸瞬间比死了爹还难看。开什么玩笑!去找那个混世魔王理论?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以那小王八蛋的性子,不扒他们一层皮下来才怪!
两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御书房,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
朝堂上鸡飞狗跳,临淮王府却是一片岁月静好。
朱剩自从把研发任务甩给暗机阁后,就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就拉着新婚燕尔的观音奴,在应天府附近到处闲逛。今天去栖霞山看红叶,明天去玄武湖上泛舟,小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当然,回宫请安的时候,也没少被马皇后拉着念叨。
“狗剩啊,你和观音奴成亲也有些日子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马皇后拉着观音奴的手,眼神一个劲地往她肚子上瞟,“你可得上点心!你看雄英都这么大了!”
每到这时,朱剩就嘿嘿一笑,搂着观音奴的腰,满嘴跑火车:“叔母放心!这事儿急不来!我这叫优生优育,正在蓄力!保证给您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嘴上虽然贫,但晚上回到王府,他也没少辛勤“耕地”。
他之所以这么清闲,一是真的想多陪陪自己的妻子,来年北征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二来,也是实在不想被那帮打了鸡血似的武将们烦。
自从他要挂帅北征的消息传出去,临淮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从开国的老将,到新晋的少壮派,一个个提着礼物就往府里钻,主题只有一个——王爷,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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