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丽谯的“寻宝噩梦”
一品坟外,角丽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那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得能滴出墨汁。她花费了无数心血,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才锁定了这处可能与业火痋相关的南胤秘藏。可眼前这灰白色、坚硬如铁、浑然一体的“墙壁”是什么鬼东西?!
“给本座挖!用凿子凿!用火烧!用毒蚀!我就不信打不开!”角丽谯尖利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气急败坏的疯狂。
手下们战战兢兢地轮番上阵。精钢凿子凿上去,火星四溅,卷了刃;泼上猛火油点燃,火焰熊熊,那墙壁却只是被熏黑了一层,丝毫无损;最烈的蚀骨毒液浇上去,滋滋作响,冒起青烟,墙面依旧光滑如初,连个坑都没留下。
“圣、圣女……这……这材质闻所未闻,坚不可摧啊!”一个擅长机关土木的属下抹着冷汗汇报。
角丽谯气得一掌拍在旁边岩石上,岩石碎裂,她的手也震得生疼。她死死盯着墙上那行歪歪扭缺、充满嘲讽的字——“此路不通,另请高明!——你猜我是谁?^_^”,胸口剧烈起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查!给本座查!到底是谁干的!”她咆哮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然而,任凭她如何发动金鸳盟的势力暗中探查,那堵诡异的墙和那个神秘的“你猜我是谁”,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毫无线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宝藏,却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憋屈和愤怒,日夜煎熬着她,让她本就偏执的性情更加乖戾,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金鸳盟内部一时间人心惶惶。
二、单孤刀的“身份焦虑”
万圣道总坛,单孤刀,或者说,自认为是“李相显”的他,正对着铜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镜中之人,威严沉稳,气度不凡,正是他多年来精心营造的“南胤正统”形象。然而,近来他却时常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心悸和不安。
一品坟被神秘封死的消息传来时,他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更让他不安的是,随着万圣道势力扩张,与朝廷某些势力的勾结加深,他需要不断巩固自己“南胤皇室血脉”的身份。可每当有南胤遗老用那种审视、期待又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看他时,他内心深处总会泛起一丝难以捕捉的虚浮感。
他努力回忆“童年”与“弟弟李相夷”的点点滴滴,那些记忆却总像是隔着一层迷雾,细节模糊不清。有时午夜梦回,他会梦到一些破碎的画面:冰冷的雨夜,破败的屋檐,一个瘦小却拼命护着他的身影……但那身影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醒来后只余满心怅惘和一丝莫名的愧疚。
这种对自身根基的隐约不确定,让他行事越发偏激和多疑,对寻找“业火痋”和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其“正统”地位的人更加执着。他变得易怒,身边的心腹也时常因一些小事受到严厉惩处。万圣道看似蒸蒸日上,内部却暗流涌动,人人自危。
三、云彼丘的“瘫床日常”
某处隐秘的别院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云彼丘瘫在床上,形销骨立,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自从那夜被神秘人套着麻袋一顿毒打,他不仅武功尽废,经脉寸断,更可怕的是脊柱受损,下半身彻底失去了知觉,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起初,他还有过愤怒、不甘和复仇的念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瘫痪在床的折磨,日夜承受着身体剧痛和大小便失禁的耻辱,渐渐消磨了他所有的意志。角丽谯起初还派人送来药物,后来见他彻底无用,便也懒得再过问,任其自生自灭。
如今,他只能依靠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仆勉强照料。昔日的“流云剑”风采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苟延残喘、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躯壳。他时常在浑浑噩噩中,回忆起当年在四顾门的日子,想起那个光芒万丈、对他信任有加的门主李相夷……无尽的悔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的余生,注定将在黑暗、痛苦和无尽的悔恨中缓慢腐烂。
四、肖紫衿的“百川院烦恼”
百川院内,肖紫衿的日子也不好过。李相夷“死后”,他如愿以偿地掌握了四顾门(后改为百川院)的大部分权柄,成了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肖大侠。然而,坐上这个位置后,他才发现远没有想象中风光。
首先,百川院的影响力大不如前。李相夷在时,四顾门如日中天,号令江湖,莫敢不从。如今,各大门派表面客气,实则各自为政,百川院想要协调事务,处处掣肘。其次,门内事务繁杂,弟子良莠不齐,时常惹出是非,需要他耗费大量精力去平息。更要命的是,江湖上关于李相夷死因的疑云从未散去,总有些不开眼的人暗中非议,让他如芒在背。
他努力维持着“公正严明”的形象,内心却充满了疲惫和焦虑。尤其是近来,金鸳盟和万圣道活动频繁,江湖暗流汹涌,他深感力不从心。有时深夜独处,他也会想起那个曾经并肩作战、风华绝代的李相夷,心中滋味复杂。若李相夷还在,这些棘手的问题,或许……他摇摇头,甩开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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