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飞提出的“终极退路”像一剂强效定心丸,非但没有让团队产生懈怠或逃避心理,反而激发出更强烈的斗志和掌控欲。既然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换个地图“从头再来”,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在此地全力以赴,搏一个更好的现在?
接下来的日子,吴山居表面依旧平静,内里却像一架精密仪器,高速运转起来。每个人都在火麟飞那番“战略分析”的刺激下,找到了自己发力的方向。
吴邪作为团队的实际策划者(自封及公认),肩上的担子最重。他首先动用了自己这些年积累下的人脉,尤其是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但信誉极佳的信息掮客。他没有直接提及汪家,而是以“追查一批流失海外的特级文物”为幌子,高价悬赏一切关于隐秘跨国走私网络、尤其是涉及古老神秘组织的情报。他知道,汪家的触角必然与这些地下网络交织。
同时,他约了解雨臣进行了一次极为秘密的深谈。地点不在铺子,而是在解雨臣安排的一处绝对安全的私宅。
“花儿爷,明人不说暗话。”吴邪开门见山,“汪家这次是动真格的了,目标很明确,就是小哥。我们被动接了几次招,虽然没吃亏,但太憋屈。不能总等着他们上门。”
解雨臣优雅地沏着茶,神色平静:“小吴,你想怎么主动?”
“我们需要两样东西。”吴邪伸出两根手指,“第一,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要绝对可靠,技术必须过硬。第二,在体制内,我们需要一双‘眼睛’,或者至少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能递上话、并且不会被轻易压下去的渠道。不需要他直接出手,只需要在信息真伪判断或风向感知上,给我们一点提示。”
解雨臣抬眸看了吴邪一眼,嘴角微扬:“胃口不小。第一样,我或许能想想办法,我认识几个‘影子’级别的人物,但请动他们的代价很高,而且需要绝对的信任背书。第二样……更难。官面上的水太深,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我知道难。”吴邪目光坚定,“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汪家能存在千年,靠的就是渗透和信息差。我们要打破这个局面,就必须建立自己的信息优势。钱不是问题,信任……可以用我和小哥的命来担保。”
解雨臣沉默片刻,将一杯茶推到吴邪面前:“我会尽力。但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就像在雷区里找路,急不得。”
黑瞎子则彻底发挥了他“老江湖”的优势。他不再局限于杭州,开始频繁“出差”,利用自己几十年积累的三教九流关系网,从北方的倒斗世家,到南方的水路帮派,乃至边境的走私商人,旁敲侧击地打探一切关于“长寿”、“秘术”、“神秘家族”的传闻。他的方法更直接,也更危险,往往伴随着金钱交易、人情往来,甚至是不动声色的武力威慑。他带回来的信息杂乱无章,却往往包含着官方渠道难以触及的、带着泥土和血腥气的真实碎片。
王胖子则负责巩固“根据地”和经营“市井情报网”。他充分发挥自己“包打听”和“自来熟”的特长,将铺子周围的商铺老板、街坊邻居、甚至收破烂的大爷都发展成了“眼线”。谁家来了生面孔,哪条巷子出现了可疑车辆,都逃不过他的“信息雷达”。同时,他加大了对古玩市场、地下拍卖会的渗透,试图从文物走私的流向中,逆向追踪汪家的资金链条和人员动向。
张起灵和火麟飞则进入了某种“闭关修炼”状态。张起灵开始花更多时间独处,不是在擦拭黑金古刀,就是在默默打坐。外人看来他是在休息,但吴邪能感觉到,小哥是在以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梳理他漫长而破碎的记忆,试图从那些混乱的片段中,找到关于汪家核心的蛛丝马迹。同时,他也在适应和熟悉火麟飞留在他体内的那股温和的阳性能量,尝试将其与自身的麒麟血更好地融合,进一步提升对阴邪之气的抗性和战斗力。
火麟飞则进入了“理论结合实践”的爆发期。他白天跟着顾老学习更深奥的中医理论,特别是关于精神、意识(心、神)与能量(气)关系的部分,为他设想中的“记忆干预”打下理论基础。晚上,他则拉着黑瞎子当“陪练”,不再局限于格斗,而是开始研究如何将中医的经络穴位知识,融入他的异能量攻击体系。
“黑爷,你看!如果我将能量凝聚成针,模拟银针,攻击这个穴位,是不是能瞬间阻断他的气血运行?”
“小火兄弟!你轻点!那是死穴!你想让黑爷我提前去见阎王爷吗?!”
“哦哦,抱歉!那这个穴位呢?据说能让人瞬间麻痹?”
“……那是麻穴!你他娘的能不能先从合谷、足三里这种安全的开始练?!”
后院里时常响起黑瞎子气急败坏的吼声和火麟飞充满求知欲的道歉声,场面鸡飞狗跳,但火麟飞对能量精准控制的能力,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他甚至开始尝试炼制一些更复杂的“能量药剂”,比如能快速恢复体力的“元气丹”、能短时间内增强五感敏锐度的“清灵散”,虽然成功率不高,且味道依旧感人,但效果已经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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