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狞笑一声,刀光一闪,顺势斜劈而来。
“小心!”旁边的宋二惊呼,奋力一刀格开攻向自己的敌人,却救援不及。
眼看刀锋就要从傅珵身体穿过,一支箭从边上射来,“噗”地一声精准的钉入了那悍匪的咽喉。
悍匪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去,随即轰然倒地。
两人看向箭射来的方向,是许安宁。
她不知何时已占据了一个柴堆,手中握着一把强弓,弓弦还在微微颤动。
许安宁脸色发白,紧张死了,她从空间翻出来这箭,能射出去,实在是耗力不小。
“多谢头儿!”傅珵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谢,随即怒吼着扑向其他敌人。
留守的匪徒虽然人少,但个个是亡命之徒,招招狠厉。
两方打了几个回合,才最终败下阵来,但宋二带来的手下也有几人伤的不轻。
他们本就在村里的战斗中受了点伤,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又在林子里穿了一个时辰,确实是有些乏力。
一人手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另一人肩头中了一刀,所幸都非致命伤。
傅珵的肋下也被刀风划破,渗出血迹。
“快,包扎伤口。”许安宁在胸口摸索一番,从空间取出金疮药和干净布条扔过去,“迅风,带人警戒寨门,暗影随我来!”
她带着暗影,直奔寨子那间最大的,看着应该像是首领居住的木屋。
踹开门,里面的布置很是杂乱,她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得速战速决。
许安宁脑子里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发挥了作用,在整个木屋里看了看,直接走向靠墙的一个大木柜。
她试着推了推,没有动。
“有机关?”暗影皱着眉问。
许安宁没说话,打量柜子周围,发现地面上有很不起眼的拖拽痕迹。
她让暗影一起用力将柜子向一边推开,柜子底部竟然连着石板,石板挪开后后,露出了一个通向地下的暗阶。
两人对视一眼,暗影率先持刀下去探路,很快,下面传来他的声音:“头儿,安全!”
许安宁走下台阶,发现下面是一个不小的暗室。
暗室里油灯还亮着,里面堆满了粮袋,上面还带着官府的印记,成捆的皮子、几口锁着的大箱子。
墙边上还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放着十几把保养得不错的长刀和弓箭。
许安宁心里笑了一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找到了宝库。
就在他们准备搬东西时,旁边一个锁着的木笼里传来一阵敲击声和一个苍老颤抖的声音:
“好,好汉,饶命……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铁匠,被他们抓来的……”
许安宁走过去,笼子里关着三个面色憔悴、衣衫破烂的老人,还有一个半大的少年,眼神惊恐。
“你们是什么人?”许安宁沉声问。
“我们是县里铁铺的打铁匠。”为首的老人哽咽道。
“我们爷仨还有徒弟,都被抓上来快一年了,给他们修兵器、打马掌,不做就往死里打啊……”他指着角落里一些打铁的工具和半成品马具。
许安宁心中一动:“这寨子里,粮食钱财都藏在哪儿?还有没有其他被关的人?”
老铁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指着地窖几个地方:“有有有!那堆皮子后面有个暗格,藏着他们抢来的金银。”
“粮仓就在东头最大的那间棚子里,除了我们,好像后山崖洞还关着几个不服管教的,但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暗影,去粮仓。”许安宁立刻下令。
许安宁又挥刀劈开木笼锁链:“你们自由了,想活命,现在就跟我们走。”
“走,走,我们跟好汉走!”老铁匠几人喜极而泣,连连磕头。
在几个人跟上去的时候,许安宁挥手把地窖里所有物资,全部收到空间。
有了老铁匠的指引,搜刮行动很是顺利。
说实话,土匪窝的粮食并没有很多,粮棚里的粮食被许安宁收走大半,只留下部分掩人耳目。
马厩里的十几匹驮马和几辆大车也被套好。
“快,把能带走的都装上车,伤员上车,我们撤!”许安宁喊道。
新加入的铁匠几人也拼命帮忙。
就在他们即将撤离时,寨子后山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哨声。
是某个漏网之鱼发出的警报。
“不好,快走!”暗影脸色一变。
十几人不再耽搁,驾驭着马车,驮着缴获的物资和伤员,在暗影的带领下,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疾驰。
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时回头张望,生怕听到什么动静。
身后,只留下一个被搬空大半、死寂一片的土匪寨。
一口气奔出二三十里,直到进入一片更为茂密的山林深处,领头的暗影才打了个手势,示意队伍放缓速度,最终在一片背风的山坳里停了下来。
“吁——!”众人勒住马匹,纷纷跳下车,大口喘着气。
“迅风,你带两个人,原路返回一段,找个高点,盯着后面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尾巴跟上来。”许安宁高度紧张之后,声音都沙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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