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十万年却被师妹看穿了 第48章 道途自分，剑种归流

剑台之巅，万籁俱寂。

那由无数剑意凝聚的模糊虚影，如同亘古存在的裁决者，其目光落在苏澈与石破天身上，带着审视万古的冷漠与威严。

“剑种唯一，传承不二。”

“汝二人，谁可得之？”

古老的声音直接在神魂中回荡，带着一种直指本源的拷问。这不是简单的实力比拼，而是对各自所执之“道”的最终裁决。

石破天抬头，望向那混沌光球，目光锐利如他背后的石剑，没有丝毫犹豫，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之道，乃石心剑道。一剑破万法，一心唯剑。不求变化，唯精唯纯。此剑种，当为我道途之印证，助我斩开前路一切迷障！”

他的话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宁折不弯的决绝剑意，仿佛即便面对的是天地至理，他也敢以手中石剑问上一问。他的道，纯粹而极端。

剑灵虚影的目光微微转动，落在苏澈身上。

苏澈感受着那仿佛能洞彻一切的目光，心神澄澈。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内视己身。丹田之内，混沌剑丸缓缓旋转，包容着《镇岳剑典》的厚重，也蕴含着“赤阳”、“归墟”、“镇岳”的诸多变化，更有着系统带来的无限可能与那十万年修为的浩瀚底蕴。

他的道，是什么？

是单纯的毁灭？不是。

是纯粹的守护？亦不是。

是隐忍的稳健？更不止于此。

他回想起穿越以来的种种，思过崖的隐忍，外门大比的初露锋芒，内门小比的被迫展露，残剑坪的剑心拷问，直至此刻，站在这剑阁之巅……

他的道，始于“稳健”，却不止于“稳健”。是在绝对掌控下的审时度势，是在包容万象中的坚守本心，是于混沌无序里开辟属于自身秩序的道路！

他抬起头，迎向剑灵虚影那漠然的目光，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之道，非是唯一，乃是万变。可如赤阳炽烈，可如镇岳厚重，亦可如归墟寂灭。然万变不离其宗，其宗便是‘我’。”

“此身便是道途，此心便是剑心。剑种虽好，于我而言，并非终点，亦非唯一凭证。它可以是助力，是资粮，是印证，但绝非束缚我道途之枷锁。”

“若可得之，我以我道纳之，化入混沌，助我前行。若不可得，我之道，依旧在我脚下，无人可夺，无物可易！”

这番话，并非狂妄，而是一种对自身道路的绝对自信与清醒认知。他不像石破天那般将剑种视为道途的唯一印证，而是视其为自身混沌大道的一部分养分。得之我幸，纵不得，我道亦存！

两种截然不同的道心，在此刻展露无遗。

石破天是极致的“专”，苏澈是包容的“博”。

剑灵虚影沉默了。那模糊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唯有那双剑意凝聚的眸子，在苏澈与石破天之间缓缓移动。

整个剑台，乃至整个剑阁虚空，仿佛都在这沉默中凝固。

下方的慕容雪、云逸等人，也都屏息凝神，紧张地注视着上方。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传承归属的决定，更是两种不同剑道理念的碰撞。

良久，剑灵虚影那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并非做出选择，而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道无高下，心分南北。”

“剑种有灵，自择其主。”

话音落下，那悬浮的混沌光球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光球中心的古朴小剑轮廓剧烈震颤，发出一声清越无比、仿佛能涤荡世间一切尘埃的剑鸣！

“锵——！”

剑鸣声中，混沌光球一分为二！

较大的一部分，约莫七成，化作一道纯粹的、蕴含着破灭与新生意蕴的混沌流光，如同乳燕归巢般，瞬间没入了石破天的眉心！

石破天浑身剧震，周身灰色剑气不由自主地冲天而起，与那混沌流光交融！他的气息开始疯狂攀升，变得更加凝练、更加纯粹、更加锐利！那柄石剑之上，也浮现出淡淡的混沌纹路！他紧闭双眼，全力吸收着这股磅礴的传承之力。

而较小的一部分，约莫三成，则化作一道更加内敛、仿佛蕴含着无穷变化可能的混沌气流，轻飘飘地飞向了苏澈，融入了他的丹田，被那混沌剑丸瞬间吸收、同化！

苏澈并未感到修为的暴涨，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混沌剑丸变得更加灵动，更加深邃，对混沌之力的理解与应用，仿佛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这部分的剑种之力，更像是一种“启迪”与“补充”，完美地契合了他那包容万变的混沌大道。

剑种有灵，自择其主！

它选择了石破天作为其力量的主要承载者，继承那破灭与新生的极致剑道。而苏澈，则得到了它所蕴含的“变化”与“可能”的部分，作为其混沌大道的资粮。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石破天得到了他想要的，那纯粹强大的力量，足以让他的石心剑道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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