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荷的轻松自如相比,灵兽殿的马元则显得挣扎许多。
同样拥有筑基巅峰的修为,灵气不可谓不雄厚。
但晋级之路,却走得磕磕绊绊,每一场都赢得颇为艰难,甚至有些狼狈。
战术核心,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他花费巨大代价弄来的几件威力不错的法器。
一柄能喷吐毒火的飞叉,一面能反弹部分法术的铜镜,还有一套能困敌的连环飞刃。
战斗时,往往先是自身灵气狂涌,施展大范围的法术进行压制和骚扰,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催动那几件法器,试图凭借法器的犀利一击定乾坤。
此法虽有效,却显得过于依赖外物,且缺乏变通。
一旦遇到实力相当、手段灵活或者同样拥有强力法器的对手,便常常陷入苦战,只能依靠修为硬耗,或是险之又险地凭借某件法器的特殊功效侥幸取胜。
最终,虽然也挤入了百强之列,却堪堪挂在末尾,气息起伏,脸色也不太好看。
台下甚至能听到一些细微的议论。
“马师兄全是靠法器堆上去的啊…”
“修为是够了,但这打法…”
另一位引人注目的,则是秘传阁的赵槐。
代表的是日渐兴起的“新兴派”。
法术运用,与传统路子截然不同。
或许不会召唤巨大的火球,而是操控数十朵看似微弱的“萤火”,这些萤火却能精准地吸附在对手的护身灵光上,持续燃烧,消耗其灵气;
或许不会施展厚重的土墙,而是布下一片“流沙灵域”,改变局部环境, 限制对手的移动和发力;
更注重能量的高效利用、环境的借用、以及各种法术之间意想不到的组合效果。
虽然修为或许不是最高的,攻击也不是最猛的,但这种新颖奇特的战斗方式,往往能让习惯传统斗法模式的对手措手不及,疲于应付,最终露出破绽。
赵槐的晋级,也让台下众多弟子对“新兴派”有了更直观的认识,确实让人“眼前一亮”,感受到了另一种修仙对敌的思路。
百强赛仍在继续,陈荷的算无遗策、马元的法器开路、赵槐的新法初鸣,与成林的稳如山岳交相辉映,共同勾勒出青云门新一代筑基弟子的多样性与活力。
而真正的龙争虎斗,还在后面。
青云门筑基百强榜单高悬,灵光闪耀的百个名字引来无数羡慕与敬畏的目光。
然而,真正的较量,此刻才刚刚开始。
休整三日后,战鼓再鸣!
规则简单而残酷,百强弟子通过抽签,两两对决,一战定胜负,胜者晋级五十强,败者则止步于此。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能跻身百强者,无一不是筑基弟子中的佼佼者,皆有压箱底的手段。
接下来的每一场,都将是硬仗,再无侥幸可言。
第一擂台四周,灵气激荡,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一名黑衣劲装的刑罚堂弟子率先出手,剑势如暴雨倾泻,招招凌厉、直取要害,俨然是要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他大喝一声:“破!”剑风呼啸,几乎撕裂空气,逼得台下众人纷纷屏息。
而他的对手,那位炼器堂弟子却神色从容。他不急不缓,身形如流云般飘移,手中五色阵旗接连掷出,口中低诵:“五行轮转,困龙锁灵——起!”
霎时间,一座隐约流转着五色光华的“小五行困阵”自他脚下蔓延展开,将大半个擂台笼罩其中。
刑罚堂弟子一脚踏入阵中,顿时身形一滞,如陷泥沼,四周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粘稠起来。他挥出的剑气像是撞入无形之墙,威力骤减,速度也远不如前。他怒吼连连,左冲右突,剑光纵横,却始终挣脱不出这五行流转的樊笼。
阵外的炼器堂弟子则如鱼得水,步履轻灵地游走在阵缘,不时打出一道道低阶法术——“石锥术”、“水缚印”、“藤缠诀”,虽不致命,却连绵不绝,不断消磨着对手的灵气与心志。
“有本事出来与我正面一战!”刑罚堂弟子愤然喊道,额角已渗出细汗。
炼器堂弟子只是微微一笑,回应如风拂过:“师兄,阵法亦是我道,你破不了,便是输了。”
最终,刑罚堂弟子灵气耗尽,剑招散乱,不得不拄剑而立,咬牙认输。
台下鸦雀无声,众人皆被这以静制动、以阵代剑的战法所震撼。
炼器堂弟子手段之缜密、之难缠,在这一战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二擂台之上,气氛陡然凝重。
秘传阁弟子赵槐一袭青衫,静静立于台侧,身形清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而他的对手,却是一名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体修弟子。
对方周身泛着古铜色的光泽,每一步踏出都震得擂台地面微微颤动,裂痕自他脚下蔓延开来。
“秘传阁的人,也敢上来挨揍?”体修弟子声如洪钟,大笑一声便猛扑而来,一拳击出,劲风呼啸,似有开山之势。
台下观众不禁为赵槐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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