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抢救室的红灯刺眼得让人窒息,小伟瘫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琳琳被推进去的瞬间,胸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他手臂的画面,像电影慢镜头般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每一次都伴随着心脏被撕裂的剧痛。
“都怪我……”小伟喃喃自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果我没有怀疑她,如果我早点拦住陈峰,如果我没有让她卷入这些事……”
母亲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自己的眼眶也红得像兔子:“别自责了,这不怪你。是陈峰那个混蛋丧心病狂,跟你没关系。琳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造孽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人……”
没过多久,老金夫妇也匆匆赶来,老金老婆一进走廊就哭了起来:“琳琳怎么样了?我的苦命孩子,怎么会遭这种罪啊!”
小伟抬起头,声音沙哑:“还在抢救,医生说伤口很深,伤到了肺部,情况很危险。”
老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陈峰这个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小伟盯着抢救室的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琳琳能平安挺过来。他甚至在心里发誓,只要琳琳能平安,他愿意原谅她所有的过去,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会一直陪着她,再也不怀疑她,再也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里有了一丝轻松。
“医生,琳琳怎么样了?”小伟和众人立刻围了上去,声音里满是焦急。
“手术很成功!”医生笑了笑,“子弹……哦不,水果刀刺中了肺部,但没有伤到主动脉,我们已经成功止血,清理了淤血。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等情况稳定了再转到普通病房。”
小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老金扶住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老金老婆也激动得哭了起来:“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笑了笑,“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可以在外面看着,但不能进去。明天早上可以探视。”
小伟点点头,跟着护士一起,看着琳琳被推到重症监护室。琳琳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呼吸依旧有些微弱。但看到她胸口起伏均匀,小伟的心终于踏实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小伟和家人轮流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守着。他每天都会隔着玻璃,默默地看着琳琳,跟她说话,告诉她家里的事,告诉她他很想她,告诉她他已经原谅她了,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爱她。
三天后,琳琳终于转出了普通病房。小伟走进病房,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琳琳,我来了。”
琳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小伟,虚弱地笑了笑:“小伟……”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小伟的声音温柔,眼神里满是心疼。
“好多了……”琳琳的声音沙哑,“对不起,小伟,让你担心了。还有……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过去的事。”
小伟轻轻摇了摇头:“别说对不起,我都知道了。琳琳,我不怪你,真的。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你当年那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琳琳的眼泪掉了下来:“当年我跟陈峰在一起,他脾气很暴躁,经常跟我吵架,甚至还动手打我。我怀了他的孩子后,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说我怀了孩子就更离不开他了。我实在受不了,就跟他分了手,偷偷打掉了孩子。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会嫌弃我,怕你会觉得我不纯洁,怕你会离开我。”
小伟看着琳琳痛苦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你当年那么小,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是陈峰那个混蛋不好,不是你的错。琳琳,从现在开始,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琳琳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小伟,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嫌弃我,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我会一直爱你,永远都爱你。”小伟紧紧握住她的手,“等你康复了,我们就举行婚礼,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琳琳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像春日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老金夫妇看着他们,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老金拍了拍小伟的肩膀:“小伟,以后好好照顾琳琳,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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