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深深吸气,胸廓猛然扩张,紧接着腰腹核心骤然发力绷紧!
刹那间,那原本覆盖在肋骨轮廓上处于松弛状态的薄薄肌层,如同骤然绞紧的粗壮钢索,贲张而出。
前胸、整个结实腹壁的肌肉群瞬间坟起,块块棱角分明,沟壑深邃如斧劈刀刻!
肩颈处的斜方肌与三角肌亦同步绷出岩石般坚硬冷峻的隆起弧线。
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随着血液的奔流急涌而微微凸起,如蜿蜒在坚硬土地下的蓬勃根系。
整个上半身仿佛由一座沉静内敛的山峦,骤然觉醒为一头蓄势待发、极具原始侵略性与沉重压迫感的猛兽。
这份狂暴而生机勃勃的视觉冲击力,犹如惊雷。
这震撼人心的瞬间“变形”,让顾胜男的心跳如遇雷击的战鼓,疯狂而沉重地在她的胸腔内轰隆作响,撞击着每一根肋骨。
几乎是纯粹惊叹驱使下的本能反应,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带着一种近乎痴迷般无法抑制的专注与探询感,轻轻地、试探性地按了上去。
指尖传来的触感——坚硬如磐石,滚烫似熔岩,充满了奔腾澎湃的生命张力!
林阳骤然绷紧的身躯,瞬间凝滞。
顾胜男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刺穿,猛地惊醒,倏然抬眸,正正撞上林阳微微低头俯视下来的目光。
那目光中,纯粹的疑问里混杂着深切的探究,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锐利审视。
要将她心底那点被极致震撼和所谓的“医学好奇”所搅动,连自己都尚未厘清的异样波澜,刺探得一清二楚。
一种心思骤然被洞穿的窘迫,混杂着对自身专业壁垒瞬间失守的强烈懊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攫住了她。
“呃……似乎……确实没……没检查出任何明显的阳性体征……”
她飞快地抽回手指,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灼伤,猛地背转身去,假装低头整理桌上那早已缠绕得整整齐齐的听诊器管线。
原本清冷的声音因那内心巨大震颤带来的轻颤而微微不稳。
“不过……为慎重保险起见!这类钝击伤往往潜藏隐患,需要留院观察几天,确保万无一失才最为稳妥!”
她用力深吸一口气,强行用最纯粹的专业术语来掩饰耳根未褪的灼热红潮。
“主要是担心……可能会有潜在的……迟发性深层组织挫伤,甚至……不排除微小骨裂的可能!”
她特意加重了“微小骨裂”这几个字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姿态。
林阳看着她那微微有些僵硬的纤细背影,无声地弯了弯唇角,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心知肚明,这副被莽莽山野千锤百炼过的躯体,其坚韧早已超出了寻常医学认知的边界。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卷起的衣襟,重新套上那件厚实的旧棉袄,动作不紧不慢。
“成,听大夫的。”
他利落地扣好棉袄上的大粒布纽扣,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化解了空气中那丝无形的紧绷。
“看你这屋里炉子烧得旺,锅灶也现成,正好包里还有些新鲜东西。”
“我下厨露两手,顺带也答谢顾医生这份再造之恩。”
这“再造之恩”,指的自然是彻底堵死张继生污蔑之词、必须由顾胜男出具的那份证明“内伤”的关键诊断书。
有了这张纸,对方“设套”的指控便成了彻底的笑话。
顾胜男背对着林阳,在炉火明灭不定的噼啪声中,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而,她的脑海中,却不自觉、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方才那具由温润内敛骤然爆发出山岳般澎湃力量感的男性身躯。
那流畅完美,充斥着原始野性的肌肉线条,仿佛带着烙印般的炽热温度,硬生生地刻进了她意识的眼底,挥之不去。
林阳从挎包里拿出的那只飞龙鸟已被处理得极其干净利落。
羽毛褪尽,开膛破肚,内脏摘洗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累赘。
他抽空跑了一趟县医院旁边的老供销社。
除了必要的粗颗粒海盐,一小包油亮棕红的大料瓣,几片被北风吹得干瘪皱巴的老姜。
外加一小袋当地产的,表皮还沾着新鲜泥土的黄皮土豆,和几根玉米棒子。
返程经过医院大门外小路口集市的边缘时,又瞥见一个裹着油黑发亮破旧羊皮袄的老汉,瑟缩着身子蹲在泥巴墙根底下避风。
老汉脚边的藤条筐磨得油润发亮,里面草草垫着些灰扑扑不起眼,凑近了却能闻见一股浓郁松木清气的山蘑菇干。
林阳上前问了价,也没心思讨价还价挑三拣四,就着冻得僵硬的手指,捏起品相最好的两大把,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便买了。
至于鱼……
系统空间里的江鳇崽子正好派上用场!
顾胜男坐在屋里那张时不时发出“吱呀呀”呻吟的小板凳上,就着铁皮炉口透出的温暖红芒,细细剥着刚从纸包里抖落,散发独特松脂香气的生松子仁儿。
耳畔充斥着隔壁小厨房传来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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