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军遮遮掩掩,偶尔半夜偷偷进入何秋房间,两人温存一番,又偷偷摸摸回到一楼,这种日子,真是过得够够了。
这晚,李俊军发狠的对何秋说:“我得去找村长批一块地,就是盖三间平房,也得搬出去住。”
何秋依附在李俊军胸口:“唉,这个曾经让你日夜牵挂的家,在得到我以后,就不稀罕了。”
李俊军急眼了:“我哪里不稀罕?你自己看看,龙娥像盯贼一样盯着我,楼下还有你哥你嫂子,声音大一点,他们就听得一清二楚。
过两天肖颖回来了,住在你隔壁,两人一聊天,就要聊到半夜。
我哪里像结婚了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情呢。”
何秋噗嗤一笑:“就算批了地,也没有钱做房子啊。你的五十万,可是给了桑斌买房子。”
李俊军有些后悔:“当时还是太冲动了。何秋,我就想天天与你睡一张床,为什么那么难啊。”
何秋翻了一个身:“你去楼下睡吧,我困了。明早要是被龙娥发现你从我房间出去,又得找你吵架。”
李俊军从暖烘烘的被窝爬出来:“唉,世上男人千千万,没有比我更可怜的了。”
第二天一早,何秋下楼吃早饭,李俊军又贱兮兮的出现在楼梯口:“快,今天白妈妈包了肉包子,我吃了五个。”
何秋打着哈欠:“你不生气了?”
李俊军眼珠一转:“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天天与你住在一个屋檐下,多幸福啊,为什么要生气?”
男人这张破嘴啊。
何冰也进厨房吃包子了,他平静的对李俊军说:“你和何秋都结婚了,把一楼的房子收拾一下,何秋以后搬到一楼来住吧。
何秋住的屋子,给岳母住,桑斌和龙娥挨着住。”
李俊军呆了半天,对着何冰竖大拇指:“哥,你是我亲哥啊。今天我请个假,去买一张大一点的床,还有窗帘也要做好,龙娥最喜欢偷看了。何秋,还要买点什么啊。”
何秋的脸都红透了,包子也不吃了,起身道:“单位忙,我先去上班了。”
李俊军喜滋滋的笑着,到底是男人了解男人,还是何冰了解他的苦衷。
不是何冰了解他的苦衷,实在是每天半夜,李俊军下楼的声音,吵得他烦透了。
何冰也想早点给李俊军和何秋办婚礼,无奈口袋羞涩,只好再等等吧。
李俊军不吃饭了,拉着何冰去镇上买床去了。
想起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何秋睡在一起,李俊军全身都是劲。
工厂的设备已经进厂了,何秋负责的腌制咸菜部门,工人也开始培训了。
腌制咸菜的师傅,自然是文娇和小张婶。
由她们带一批徒弟,等徒弟出师了,再带下一批徒弟。
工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戴着透明的防飞沫口罩,相比以前的小厂,现在正规多了。
何禾分在文娇的团队里,何秋很看好她,作为重点对象来培养。
何秋进入车间,何禾跑过来打招呼:“秋姐,我们厂好大啊,没有想到,何家村还能有这么好的工厂。”
何秋笑笑:“那你要认真上班哦,争取做个小领导。”
何禾红了脸:“我肯定会认真工作的,这么好的机会,要珍惜。只是领导,不敢想了。
秋姐,我爸也进厂了,与技术部门,在捣鼓那些机器呢。”
这便是何秋理想中的何家村,在家门口有工作,全村人慢慢走出贫困,日子越过越好。
说话间,文娇走过来:“小秋,你有时间吗?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何禾见状,说道:“你们说话,我去跟小张婶学做咸菜了。”
何秋刚好也要找文娇:“有事?”
文娇眼睛有些红肿:“小秋,不是我家也有一个指标吗,庆忠回来了,也准备上班了,可是他叔叔非得要庆忠把指标让给他儿子,说两个弟弟都有了工作,以后才好说媳妇。”
何秋真是火冒三丈:“庆忠哥怎么说的?”
文娇都要哭了:“他没有答应,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他有些犹豫。
我刚刚来上班,他还在说,其实外面打工,一年也能赚好几万。意思不就是把指标给他堂弟,他去打工呗。”
何秋叹口气:“我真没有见过这么愚孝的人,你等着,我去找他。”
说完,也顾不上问细莲的事,匆匆忙忙出了厂门。
不知道为何,何秋真的为文娇感到悲哀,她不知道何庆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猪粪吗?
文娇上班去了,乖乖上幼儿园了,何庆忠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秋大声责问道:“庆忠哥,你怎么不去上班?工厂机器都到位了,正在调试呢。”
何庆忠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说:“我。。。我。。。”
何秋走上前,在他面前的门槛上坐下:“是不是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工作让给你堂弟?”
何庆忠坐下来,没有说话。
何秋最恨这种三句话放不出一个屁来,一点主见都没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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