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棺在暗河的波涛中猛然浮沉,那一刻,陈玄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他怀里的青铜罗盘“人卷”开始发烫,烫得他差点松手,盘面上浮现出血色的纹路,那纹路竟与胖子手腕上的商号印记产生了共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墨哥,这玩意儿不会真的把咱们送进秦始皇陵去吧?”胖子一脸紧张,用手电筒照着玉棺内壁,突然,他眼睛瞪得老大,“你看这,密密麻麻的针孔摄像装置!”
陈玄墨眉头一皱,伸手扯断了一根电线,瞥见摄像头外壳上印着“昭和十九年制”的钢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玉棺突然九十度竖立起来,两人顺着滑道跌跌撞撞地跌进了一个溶洞。
一股腥臭的血雨扑面而来,陈玄墨抹了一把脸,却发现雨水里掺着细碎的翡翠颗粒,仔细一看,竟是澳门赌场轮盘桌的碎片!
“你瞅这些碑!”胖子指着前方,只见成千上万的墓碑呈八卦阵排列,每块碑面上都刻着日军编号与死亡日期,阴森森的。
陈玄墨走近查看,突然发现“甲-1945-1997”的编号在碑林中心围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他心中一惊,正欲细想,突然,他胎记处一阵刺痛,罗盘自动浮出了衣袖。
当罗盘指针转向“伤门”方位时,最近的墓碑突然裂开了,一个穿防化服的腐尸爬了出来。
那尸体怀里的实验记录本哗哗翻动,最后停在了其中一页:“8月14日,将1997号实验体胎记拓片空投至澳门……”
“小心!”陈玄墨大喊一声,拽着胖子扑倒在地。
腐尸的防毒面具里突然射出钢针,擦着他们的后颈钉入了石碑。
针尖的绿色黏液腐蚀着花岗岩,腾起的毒雾中,澳门大三巴牌坊的虚影若隐若现。
胖子突然惨叫一声,他的影子被钉在了“景门”方位的墓碑上。
陈玄墨眼疾手快,甩出五帝钱击打碑面。
铜钱嵌入“1997”的刻痕时,整座碑林突然开始乾坤倒转,墓碑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翻倒,露出了底下锈迹斑斑的防空洞铁门。
“跟着罗盘走!”陈玄墨咬破指尖,在罗盘盘面上画出血符。
指针疯狂旋转了三圈后,直指东北方刻着“白虎衔尸”的断碑。
两人刚跑到断碑前,地底突然钻出了七条碗口粗的青铜锁链,链条上挂满了泡着胎儿的福尔马林玻璃罐。
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胖子抡起铁锹,砸碎了最近的罐子。
腐烂的胎儿突然睁开了血眼,陈玄墨的罗盘射出一道青光,胎儿在光线中瞬间化作了一滩黑水。
水迹蜿蜒成行草书:“徐福船队携罗盘三卷,人卷镇白虎……”
“墨哥,看头顶!”胖子突然尖叫起来。
陈玄墨抬头一看,只见血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燃烧的符纸雨,每张符纸上都印着胖子家族商号的水印。
他扯住一张燃烧的符纸,火苗在掌心凝成了一个坐标:北纬22°12,东经113°33——那分明是澳门葡京酒店的位置!
断碑突然下沉,露出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地洞。
腐臭的阴风裹着日语军歌涌出,陈玄墨的罗盘指针突然折断了半截。
胖子摸出防风打火机往下照了照,只见洞壁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眼球,每颗瞳孔里都映着林九叔举刀的画面,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下不下去?”胖子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回应他的,是身后碑林里传来的整齐脚步声——上百具日军腐尸正踏着正步逼近,刺刀上挑着印着“1997”的白灯笼。
陈玄墨把半截指针按回罗盘,抬脚踹在胖子屁股上:“下!”
两人顺着湿滑的洞壁坠落,沿途压碎了无数玻璃眼球。
坠地瞬间,陈玄墨的虎口疤痕突然迸裂,血珠溅在了生锈的“龙脉実験最终区画”标牌上。
地下实验室的日光灯管逐一亮起,照出了墙上巨大的粤港澳地图。
红线标注的龙脉走向被九枚青铜钉截断,每枚钉子都拴着浸血的麻绳——绳头系在手术台边的青铜罗盘模型上。
“这模型……”陈玄墨的手指抚过盘面凹槽,突然触电般缩了回来。
那凹槽纹路与他的胎记完全契合,分明是用他的身体倒模制成的!
这时,胖子突然在隔壁房间鬼哭狼嚎起来:“这冰柜里全是老冰棍!”
陈玄墨冲进去一看,只见军用冰柜里码着九具女尸。
尸体天灵盖上刻着北斗符咒,脊椎被抽空填入了金线。
最骇人的是,她们腹部都隆起——每个孕妇的肚皮上都纹着“1997借寿体”的日文刺青!
“别看眼睛!”陈玄墨急忙捂住胖子的双眼,却还是晚了一步。
最近的女尸突然睁开了眼,金线从七窍喷射而出。
胖子像提线木偶般被拽向冰柜,陈玄墨甩出罗盘砸断了金线。
盘面上的“人卷”组件突然弹出,在女尸额头上烙出了澳门赌场的筹码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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