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脚踩空,顺着那覆盖着青苔的石阶,就像坐上了滑梯一般,嗖的一下子滑进了向下的密道。
“啊——这他娘是滑梯啊!”胖子那哀嚎声,在密道里回荡得震天响,跟被鬼追似的。
陈玄墨可没他那么悠闲,后背重重撞上了一扇铁门,那生锈的门环硌得他胎记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他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窜了起来,照亮了周围。
火光中,门板上赫然刻着徐福东渡的船队徽记,帆船上缠绕着青铜罗盘的纹样,看着就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
“别碰那个!”陈玄墨赶紧警告胖子,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那大屁股撞门的声音给淹没了。
铁门轰然洞开,一股霉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差点把陈玄墨给熏晕过去。
胖子刚迈步,就踩到个圆溜溜的东西,那玩意“咕噜噜”滚到了墙角。
陈玄墨定睛一看,妈呀,竟是颗泡在玻璃罐里的眼球,瞳孔还泛着诡异的蓝光,跟活的一样,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这、这比凉茶铺的鹌鹑蛋还多!”胖子指着满墙的玻璃罐,手都哆嗦了。
陈玄墨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上百个罐子在幽暗中泛着各色荧光,七对不同颜色的眼球像弹珠般漂浮在防腐液里,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最中央的玻璃罐突然爆裂,蓝色眼球滚到了陈玄墨脚边,瞳孔里竟然映出了林九叔在南洋施法的画面,那画面清晰得就跟看电影似的。
陈玄墨胎记突然刺痛起来,他弯腰捡起眼球的瞬间,整间密室突然亮起幽绿磷火,把他和胖子都吓了一跳。
他这才看清中央石台上供着的青铜罗盘底座,那凹槽纹路与他手腕的胎记完全吻合,就像把烧红的烙铁按进皮肉留下的印记一样。
“墨哥,这玩意儿长得像你家祖传的咸菜坛子啊?”胖子用鞋尖踢了踢底座,一脸的好奇。
陈玄墨一巴掌拍开他的脚,没好气地说:“别乱碰!这凹槽和我胎记……可能得用血激活。”
说着,他咬着牙,用匕首划破掌心,血珠滴入凹槽的刹那,整间密室突然震颤起来,跟地震似的。
胖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玻璃罐里的眼球集体转向罗盘方向,发出“咕噜咕噜”的滚动声,听着就瘆人。
血线顺着凹槽纹路蔓延,青铜表面剥落出暗金色光芒,陈玄墨的手腕像被烙铁烫过般剧痛,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要死要死!墨哥你手着火了!”胖子抄起供桌上的香灰,就往他手腕上泼,结果却被一道青光弹开,摔了个四脚朝天。
罗盘底座“咔嗒”裂开,全息投影骤然升起,南海诸岛的轮廓在幽蓝光线中徐徐展开,就跟看地图似的。
胖子张大嘴凑近投影,手指戳向琼州海峡的位置,还想研究研究呢。
波纹漾开时,陈玄墨却死死盯着地图边缘,只见澳门大三巴牌坊的坐标正在渗血,血珠凝成行小字:“七杀现,罗盘归,龙脉断……1997”。
突然,投影扭曲成雪花点,陈玄墨的后背撞上铁架,玻璃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防腐液混着眼球流到脚边,胖子踩到颗滑溜溜的眼球,差点摔倒,他嘟囔着:“哪个缺德鬼设计的密室,保洁费得赔到倾家荡产!”
全息投影再次亮起时,澳门街景清晰可见。
霓虹灯牌下的降头师正将暗红液体注入罗盘凹槽,陈玄墨突然捂住胎记,那里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血肉里游走,疼得他满头大汗。
更恐怖的是,降头师颈间晃动的玉佩,竟与古董店老板收藏的明代玉坠一模一样!
陈玄墨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不对劲!这投影在吸你的血!”胖子眼尖,抓起铜香炉就砸向罗盘底座。
巨响过后,陈玄墨瘫坐在地,手腕胎记渗出黑色血珠,在地面凝成“湘西”二字,看着就透着一股子邪性。
就在这时,密室东墙突然传来砖石崩裂声。
胖子用铁锹砸开的墙洞里,飘出一张泛着尸臭的日军实验记录。
陈玄墨颤抖着手接过那张泛黄的纸张,只见上面贴着他婴儿时期的照片: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官正将青铜罗盘碎片植入婴儿后颈。
照片背面毛笔字迹未干,透着股子阴森:“实验体1997号——命格嫁接成功”。
陈玄墨看得心惊胆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哥,这不会是你满月写真吧?”胖子这话一出,整间密室突然阴风大作,剩余的玻璃罐接连爆裂,眼球像弹珠般满地乱滚。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满地眼球突然转向同一个方向——密室暗门正在渗出黑色黏液,渐渐凝成个“虎”字!
密室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战鼓般敲打着两人的神经,三叔公沙哑的嘶吼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股不祥的预感:“谁让你们动罗盘的!”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让人心底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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