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边的晨雾缭绕,像是给这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陈玄墨紧握着那半枚筹码,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心里嘀咕着:“这趟水,怕是深不见底啊。”
胖子蹲在一块礁石上,正啃着昨晚剩下的腊肉,油星子四溅,不偏不倚地溅到了棺材板上那血书写的“七月十四”上,字迹瞬间晕染开来,像是被什么诡异的力量所触动。
“墨哥,这玩意比日历还灵验!”胖子举着腊肉,指着那变形的字迹笑道。
陈玄墨刚想回话,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拽着胖子扑倒在地。
三支弩箭擦着他们的发梢,“嗖”地一声钉进了棺材板。
箭尾系着的黄符无风自燃,烧出了个“李记祠堂”的血字,透着股邪性。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到祠堂后墙,只见青砖缝里渗出的尸油已经漫过了脚面,黏糊糊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胖子踩着墙角的石狮子往上爬,想探探情况,结果“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原来那石狮子的眼睛竟是两颗翡翠骰子,正泛着幽幽的青光。
“这是我家祖传的看门狗?咋这么邪乎呢?”胖子抠出骰子,对着朝阳端详着。
这时,陈玄墨突然感到胎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那骰子里的数字“三”和“六”竟然开始渗血,在青石板上凝成了卦象“火雷噬嗑”。
祠堂正门“吱呀”一声洞开,一股穿堂风裹着纸钱扑面而来,阴森森的。
陈玄墨刚跨过门槛,供桌上的蜡烛突然自燃,火苗窜起三尺高,吓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胖子抄起供果盘挡着脸,喊道:“这欢迎仪式够刺激的啊!”
火光中,密密麻麻的灵位浮现在眼前,最新那块木牌上赫然刻着“陈玄墨”三个大字。
陈玄墨心里一咯噔,只见牌位底部的铜钉突然弹射而出,他侧身闪避,钉子擦破供桌布幔,露出了后面暗格里的青铜匣子。
“让我来!”胖子见状,拿起腊肉骨头就撬开了铜锁。
匣内整整齐齐地码着发黄的账本,最上面那本封皮写着“阴债簿”三个大字。
翻开首页的瞬间,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账页上烙出了北斗星图,诡异至极。
“1935年四月初七,典当青铜罗盘·天枢,换赈灾米三千斤……”陈玄墨的指尖划过褪色的墨迹,心中充满了疑惑。
胖子突然抢过账本抖了抖,夹页里掉出半张民国当票,票面印着“澳门咸水当铺”的水印,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供桌突然震颤起来,烛台倾倒引燃了帐幔。
火舌舔到账本边角时,墨迹突然变成了新鲜的血字:“七杀现世,当以命偿。”
陈玄墨的手背溅到了火星,那血字竟如活物般爬上了他的皮肤,让他疼得直咧嘴。
“墨哥变人肉账本了!”胖子见状,抄起供桌上的米酒就泼了过去。
酒液触及血字的刹那,祠堂梁柱突然裂响,七盏青铜灯从天而降,灯油里泡着的竟是胖子家族历代掌柜的头发,让人毛骨悚然。
陈玄墨的罗盘碎片突然飞向灯阵,在“天璇”位拼出了钥匙形状。
胎记的灼痛让他踉跄撞上神龛,祖宗牌位“哗啦”散落一地。
最底层的牌位背面,粘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老板正将青铜罗盘交给日本军官,背景是澳门大三巴牌坊!
“原来典当是假……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陈玄墨喃喃自语道。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账本突然自燃起来,火苗凝成一只血手抓向他的咽喉。
胖子情急之下掏出鼻烟壶猛吸一口,喷嚏打出的气流竟将血手吹散了。
“我这陈年薄荷脑够劲吧?”胖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然而,他得意不到三秒,鼻血就喷在了账本残页上。
血珠在灰烬中滚动,渐渐凝成了澳门街道图。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痒,后背的刺青游走到手臂上,在皮肤上烙出了赌场轮盘的纹路。
就在这时,祠堂地砖突然塌陷,露出了下面深不见底的地窖。
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了下去,账本灰烬在空中复燃,拼出了“甲午年七月十五”几个大字。
坠落途中,胖子摸到窖壁的凹槽,竟掏出了一把生锈的左轮手枪:“我艹!我家祖上还搞军火?”
落地瞬间,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嵌入地窖四壁。
青光中,日军“龙脉实验”的档案浮现在眼前。
胖子举着手电筒的手开始发抖——档案配图里的婴儿培养舱上,竟然印着李记商行的标志!
“墨哥!这鬼子画的是你!”胖子指着舱体编号“1997”喊道。
陈玄墨的后背突然撞上冰凉的铁柜,柜门弹开的刹那,数十个玻璃罐滚落在地。
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个后背带胎记的婴儿,脐带连着的黄符上写着陈玄墨的生辰八字。
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罐子间跳跃。
每个被触及的婴儿突然睁眼,腐烂的嘴唇翕动着:“还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