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这他娘的是人体霓虹灯啊!”胖子瞪大了眼珠子,一手抓着胸口那闪烁着诡异青光的七星图案,一手胡乱挥舞着哀嚎起来。
陈玄墨也是一愣,只见自己的胎记仿佛被激活了一般,迸发出耀眼的青光,竟然与远处澳门观光塔上的青铜罗盘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柱对接!
就在这时,一个黑袍人缓缓走来,他掀开兜帽的瞬间,陈玄墨只觉如坠冰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张布满尸斑的脸,分明是三个月前下葬的林九叔啊!
“师……师父?”陈玄墨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手中的七星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黑袍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牙,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广府腔:“乖徒儿,来给师父当阵眼可好?”
胖子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跪倒在地,胸口的七星灯阵开始疯狂吸食他的阳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玄墨见状,抄起柜台上的糯米酒就泼了过去,可那酒液却在半空中凝成了一根根冰锥,直刺胖子的心口!
“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铜烟斗突然从阁楼飞射而下,精准地击碎了那几根冰锥。
陈玄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烟斗,刚一接住,烟嘴就喷出了一股青烟,在空中炸开——竟然是林九叔的残魂影像!
“墨仔,劈他天灵盖!”残魂的吼声震耳欲聋,让陈玄墨浑身一震。
只见七星剑凌空飞回他的手中,剑锋上燃起了一簇青色命火。
黑袍人见状,冷笑一声,甩出了七枚青铜钉,那钉身上刻满了日文“昭和二十年中国派遣军”的字样。
“当啷”几声,青铜钉尽数钉入了七星剑之中。
陈玄墨只觉得虎口一痛,崩裂开来,黑血顺着剑纹滴落。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胎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感,眼前闪过一幅幅零碎的画面——1945年的澳门码头,襁褓中的自己被塞进了一个青铜匣子,而林九叔的手腕上,竟然缠着日本军官的怀表链!
“原来你才是……”陈玄墨怒吼一声,可他的怒吼却被江面突然掀起的巨浪吞没了。
只见九盏青铜灯破水而出,灯光交织成了一个血色牢笼,将他们困在其中。
胖子突然暴起,胸口的七星灯阵化作锁链,缠住了黑袍人的双脚。
他满脸血管暴凸,鼻孔喷出两股黑血,嘶吼道:“墨哥!捅他肚脐眼!”
陈玄墨闻言,七星剑脱手飞射而出。
剑尖刺入黑袍人腹部的刹那,整座澳门观光塔的玻璃幕墙轰然爆裂,碎片四溅。
黑袍人的道袍片片碎裂,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日军军装。
他胸口嵌着的青铜罗盘“天池”位上,赫然是陈玄墨婴儿时期的照片!
黑袍人狂笑着撕开肚皮,腐臭的腹腔里竟然蜷缩着一个青铜匣子。
匣盖弹开的瞬间,陈玄墨如遭雷击——里面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竟然是长着林九叔面孔的婴儿尸体!
他瞪大了眼珠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江面突然浮起了百具缠着金线的腐尸,它们齐声诵念着日语经文,声音诡异至极。
青铜灯阵开始向珠江口移动,所过之处江水沸腾,鱼群翻着白肚浮出水面,一片死寂。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空中化作了一幅北斗星图。
他愣住了,不知所措。
这时,胖子突然抛来半块冻得硬邦邦的叉烧,喊道:“墨哥!接住这个!”
陈玄墨下意识接住,发现油脂正在融化形成卦象——“火泽睽”!
他心中一惊,这卦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黑袍人突然惨叫起来,原来七星剑的命火顺着青铜钉蔓延开来,将军装烧成了灰烬。
陈玄墨趁机扑向青铜匣子,指尖刚碰到福尔马林液体,整条手臂突然爬满了黑色咒文。
“用……用童子尿……”胖子瘫在墙角气若游丝地喊道。
陈玄墨咬牙扯开裤腰带,尿液浇在咒文上的瞬间,黑袍人突然浑身抽搐起来——他后背的皮肤正在脱落,露出“神风特攻队”的刺青!
就在这时,澳门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观光塔顶的倒计时牌突然加速跳动起来,血红数字在暴雨中格外刺眼:777天瞬间变成了666天!
陈玄墨怀中的青铜罗盘也突然解体,碎片如流星般射向那九盏青铜灯。
青铜碎片如流星般嵌入灯身的刹那,整条珠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水面上的波纹、飞溅的水珠,全都悬停在了空中。
陈玄墨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的景象,黑袍人腐烂的指缝间,林九叔的残魂正拽着一条金线,艰难地从那黑暗的躯壳中爬出。
“墨仔…砍他后颈…”残魂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玄墨闻言,立刻抄起了胖子扔来的冻鱼,那鱼尾上还结着冰碴,划过黑袍人的脖颈时,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皮肉开裂的刹那,数十条金线从伤口喷涌而出,如同蜘蛛丝一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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