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扳指在暴雨中烫得能煎鸡蛋,陈玄墨的白发绞住胖子手腕往回拽。汇丰大厦楼顶的字突然坍塌,九百盏翡翠灯笼像被磁铁吸住的萤火虫,在维多利亚港上空聚成艘鬼船轮廓。
你他娘倒是动啊!胖子撅着罗盘屁股往地板上蹭,工装裤磨得直冒火星子。林九叔脚下的水晶棺突然炸开,二十根青铜灯芯暴雨般射来,每根都拴着双胞胎的脐带。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防御罩,视网膜上闪过1982年产房的画面——林九叔正往婴儿胖子的天灵盖钉灯芯。翡翠扳指突然融化,在他掌心凝成把钥匙,齿纹和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完全吻合。
鬼船彻底成型那刻,暴雨突然变成血雨。船帆是用人皮缝的《往生咒》,桅杆挂着二十盏翡翠灯笼,每盏灯罩里都泡着个七杀命格宿主的眼珠子。胖子突然癫痫似的抽搐,尾椎骨的罗盘尖角卡进地板缝隙。
时辰到了。林九叔的机械蜈蚣腿扎穿楼板。陈玄墨的白发卷住通风管道荡到半空,翡翠钥匙突然射向鬼船方向。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突然离体,叼住钥匙蹿向维多利亚港。
鬼船甲板升起个水晶棺,棺盖缓缓滑开。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死机,视网膜上循环播放自己婴儿时期被塞进棺材的画面——只不过这次棺里躺着的是浑身插满灯芯的胖子。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鬼叫。他工装裤屁股上的罗盘正在自动解体,青铜碎片暴雨般射向鬼船。每块碎片都精准镶进船体的日文符咒缺口,拼出山本株式会社的浮雕。
林九叔的蜈蚣腿突然暴涨,缠住陈玄墨往鬼船方向拖。饕餮纹身叼着翡翠钥匙撞碎水晶棺,棺液遇血雨蒸腾成绿雾。鬼船甲板突然裂开个洞,升起个青铜罗盘祭坛,盘面中央的凹槽正好能放下胖子。
老子不过了!胖子突然四肢着地,罗盘屁股撅得老高。尾椎骨的尖角冒出电弧,在楼顶烧出个北斗七星阵。翡翠钥匙突然调头飞回,精准插进他的尾椎骨缺口。
鬼船响起汽笛声,声波震碎了汇丰大厦的玻璃幕墙。陈玄墨的白发绞住林九叔的蜈蚣腿,机械义眼弹出激光刀。胖子突然腾空而起,尾椎骨喷出的黑烟凝成条黑龙,载着他撞向鬼船桅杆。
1997年7月1日零点整。林九叔的机械音混在雷声里。鬼船甲板上的青铜祭坛开始旋转,胖子的饕餮纹身正在和翡翠钥匙融合。陈玄墨突然看见自己的倒影出现在祭坛中央——浑身插满灯芯,手里攥着胖子的心脏。
暴雨中浮起二十具水晶棺,每具棺材都伸出脐带缠向胖子。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他掌心烧出个字。他猛地扯断白发,发丝末梢的碳化部分凝成把青铜剪刀。
给老子断!陈玄墨凌空跃起,剪刀剪断最粗的脐带。黑血喷溅在鬼船帆上,《往生咒》的人皮突然活过来,把林九叔的机械蜈蚣腿缠成粽子。胖子趁机撞进祭坛凹槽,尾椎骨的钥匙启动机关。
鬼船突然调转船头,翡翠灯笼全部对准中银大厦。陈玄墨的白发卷住胖子脚踝往外拽,祭坛却伸出青铜锁链捆住他的机械义眼。视网膜突然投射出阴阳墟的全息地图——沙面岛的位置正在渗出黑色黏液。
墨哥,这玩意在吸老子的七杀命格!胖子突然口吐白沫,工装裤炸成碎片。饕餮纹身从他胸口剥离,在鬼船甲板上膨胀成三米高的虚影,一口咬住林九叔的半边身子。
翡翠钥匙突然爆炸,冲击波把陈玄墨掀飞到维多利亚港海面。他在坠落时看见鬼船桅杆顶端站着个穿和服的女人,手里捧着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青铜罗盘——盘面上刻着胖子母亲的生辰八字。
陈玄墨砸进海里时,翡翠扳指突然喷出个气泡裹住他脑袋。咸水灌进鼻腔的瞬间,视网膜上闪过1982年林九叔在产房举着青铜剪刀的画面——剪刀尖滴着的不是血,而是翡翠灯油。
你他妈属王八的啊!胖子的吼声从头顶传来。陈玄墨的白发像海草似的缠住鬼船锚链,机械义眼扫描到甲板上的青铜祭坛正在变形——盘面裂成阴阳鱼图案,胖子卡在阳极眼的位置,屁股上的罗盘尖角正插在阴极眼。
鬼船桅杆上的和服女人突然开口,声音混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山本家的血脉就该当阵眼。她手里的青铜罗盘射出道青光,照出胖子曾祖父在731部队实验室的画面——正把双胞胎的脐带缠成北斗七星。
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锚链上烧出个窟窿。他借力荡到甲板时,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已经爬满整个祭坛。工装裤碎片在阴阳鱼图案里打转,每片都映出1997年香港暴雨夜的场景。
墨哥!这玩意在翻老子的记忆!胖子刚嚎完,祭坛突然升起七根青铜柱。柱身上的日文符咒亮起时,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警告——胖子的心跳频率正与1945年广岛原子弹倒计时同步。
和服女人甩出袖中的翡翠锁链,链条末端的钩子精准刺入胖子尾椎骨。陈玄墨的白发绞住锁链,发丝却被腐蚀得滋滋冒烟。视网膜突然闪过个画面:林九叔在沙面岛地下河道,正往裹尸布上绣胖子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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