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煤气罐要炸!胖子扯着嗓子吼,手指向焚化间角落。五个锈迹斑斑的煤气罐正滋滋漏气,表盘指针在红区疯狂跳动。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倒计时——03:27,视网膜上香港汇丰大厦的3D模型突然覆盖现实视野。
母虫残骸突然抽搐着发出电子合成音:赌一局...拆煤气罐...还是救这些...天花板轰然塌落,二十个贴着符咒的冷冻柜砸在地上,柜门震开后露出蜷缩的活人——全是失踪的新生儿父母!
你他妈疯了!胖子抡起铁管要砸控制台,被陈玄墨拽住手腕。翡翠扳指在掌心发烫,映出煤气罐表面的反光——每个罐体都嵌着微型罗盘,指针正指向他们所在的方位。
五分钟。母虫复眼投射出澳门赌场的轮盘虚影,拆完煤气罐,或者告诉我林九叔把《撼龙经》下卷藏哪了。它说着喷出酸液,最外侧的煤气罐顿时凹下去一大块。
陈玄墨突然扯开衣领,将翡翠扳指按在胸口的北斗胎记上。红光如血管般顺着扳指纹路蔓延,他看见1982年那个暴雨夜——林九叔抱着啼哭的婴儿,将翡翠扳指浸入盛满七杀血的青铜碗。
还有四分钟。母虫的尾刺扎进冷冻柜,有位妇女的尖叫声突然变成粤剧唱腔。胖子浑身一颤,这分明是他失踪三年的姑妈声音!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运转,煤气罐内部结构在视野中层层分解。他甩出裹尸布缠住胖子的腰:去第三根输气管,顺时针转45度!自己则凌空跃向漏气最严重的罐体,徒手拧开被酸液腐蚀的阀门。
你疯啦?!胖子看着压力表指针突破红线。陈玄墨却将翡翠扳指卡进阀门凹槽,扳指突然变形为钥匙状,精准插入煤气罐内部的安全栓。母虫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复眼里首次出现慌乱的数据流。
三、二...陈玄墨倒数到一半,整个焚化间突然倾斜。二十个冷冻柜顺着坡度滑向火海,母虫趁机弹射出带钩的舌信卷走翡翠扳指。胖子情急之下掏出从佛头里找到的赌场筹码,当飞镖射向舌信根部。
当啷!筹码与翡翠扳指相撞的瞬间,澳门赌场的虚影突然凝实。陈玄墨看见筹码背面浮现小翠的脸,她嘴唇开合说着亥时三刻,正是煤气罐爆炸的倒计时归零时刻。
趴下!陈玄墨扑倒胖子滚进尸柜车。想象中的爆炸没有发生,三十道青色火焰却从煤气罐喷口射出,在空中交织成香港地图。翡翠扳指悬浮在火焰中心,将母虫残骸吸入其中。
焚化间陷入死寂,只有煤气表盘归零的声响。胖子从车底摸出半融化的实验日志,1997年6月30日那页被血污覆盖的字迹此刻清晰可见:于香港地脉七寸处引爆命火,需翡翠扳指为匙...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黑屏,最后传回的画面是母虫核心芯片上的刻字——林九叔监制,1982.7.1。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重启,视网膜上炸开血红的命火临界警告。他猛地将胖子踹进尸柜车底部,几乎同时,二十个煤气罐的泄压阀喷出青色火柱——那根本不是火焰,而是无数燃烧的尸蟞幼虫!
这老阴比把虫子养在煤气里!胖子抄起冷冻柜钢板当盾牌,幼虫撞在金属上爆出腥臭的绿色黏液。陈玄墨的裹尸布触到黏液瞬间碳化,他这才发现每只幼虫腹部都嵌着微型翡翠扳指。
焚化间的骨灰被热浪卷成漩涡,在中央凝成香港地图的立体投影。母虫残骸突然从灰烬中跃起,扑向悬浮在空中的翡翠扳指:时辰到了...龙脉蛀虫该开饭了...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剧痛,七颗命火不受控地离体,化作锁链缠住翡翠扳指。胖子趁机抡起燃烧的铁管砸向煤气管道,飞溅的火星引燃了尸蟞黏液,整面东墙瞬间被幽绿火海吞没。
去你妈的时辰!胖子扯着嗓子吼,把从佛头里摸出的赌场筹码塞进陈玄墨手里。筹码接触命火的刹那,澳门葡京酒店的虚影拔地而起,与香港投影轰然相撞。
母虫发出高频惨叫,它背上驮着的水晶棺集体炸裂。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播放加密影像:1982年暴雨夜,林九叔抱着婴儿站在焚化炉前,炉内七盏青铜命灯摆成北斗阵,每盏灯油里都泡着翡翠扳指碎片。
原来我也是蛊虫...陈玄墨呕出一口黑血,命火锁链突然转向,将母虫拽进翡翠扳指形成的漩涡。胖子趁机点燃最后半瓶白酒抛向空中,火焰顺着命火锁链烧成火龙卷。
焚化间穹顶轰然坍塌,月光混着冷雨浇在火海上。陈玄墨跪倒在地,看见燃烧的母虫甲壳上浮现出澳门赌场平面图——负三层的保险库位置,标着小翠命火储存处的红点。
墨哥!看这个!胖子从尸蟞灰烬里扒出半张烧焦的送货单。1997年6月30日那栏写着:于香港汇丰大厦顶楼接收七杀命火,收货人林九叔。
暴雨中传来警笛声,陈玄墨攥紧翡翠扳指,最后瞥见母虫复眼里的画面:身穿白大褂的林九叔正在给香港地图插满青铜钉,每根钉都刻着撼龙七子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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