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爆出青烟,后颈皮肤像被泼了硫酸般卷曲剥落。剧痛中他看见自己的脊椎骨在发光——每节骨缝都嵌着青铜罗盘碎片,拼出完整的香港青马大桥微缩模型。
要死要死!墨哥你后背冒火星子了!胖子抄起功德箱里的矿泉水浇过去。水流触到胎记瞬间汽化,在空中凝成个倒计时投影:1997年7月1日0时0分。
林九叔的道袍突然自燃,露出满背的电子元件。他徒手扯断后颈的数据线,飞溅的机油在墙面烧出个血色八卦:芯片过热!快找制冷剂!
陈玄墨撞开侧殿木门,迎面撞见口青铜冰鉴。当他将后背贴上去时,冰面浮现二十七具实验体的监控画面——每具都长着他的脸,正在不同时空的六榕寺塔里重复死亡。
警告!原始数据泄露!机械音从塔顶传来。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变成显示屏,播放着最原始的植入手术:婴儿时期的自己被钉在青铜椁上,林九叔手持激光雕刻机在后颈刻下北斗七星。
胖子突然惨叫,他的倒影在冰鉴表面变成穿白大褂的降头师。别照镜子!林九叔甩出铜钱击碎冰鉴,飞溅的碎冰里竟冻着1997年的香港报纸,头条标题是《青马大桥离奇崩塌》。
陈玄墨的脊椎突然自主扭动,像条被剐鳞的活鱼。他撞翻供桌时,香炉灰在空中拼出段摩斯密码——破译后是澳门某教堂的经纬度。当他要记住坐标时,太阳穴突然被电流击中,刚成型的记忆瞬间清空。
芯片在干扰你!林九叔突然扯开道袍,胸腔里伸出机械臂钳住陈玄墨。金属手指精准抠进胎记边缘,扯出团缠着铁线虫的数据线。胖子看着蠕动的虫身上字编号,吐得昏天黑地。
陈玄墨在剧痛中看到走马灯:五岁生日时收到的青铜玩具,是林九叔植入的传感器;十五岁触发胎记那夜,整条街的监控都对着自己;昨夜墓室里的克隆体,每个都在向澳门发送实时数据。
剩余冷却时间:1997秒!机械音变成刺耳的防空警报。塔顶垂下二十七根吊索,末端拴着的不是铜钟,而是正在融化的陈玄墨蜡像。每具蜡像的心口都插着香港地标模型,青马大桥那具的伤口正涌出原油。
胖子突然发现香案在震动。掀开黄绸布,底下藏着台老式电报机,色带是用胖子家族商号的账本纸卷成。当陈玄墨的血滴在按键上时,机器自动吐出张1997年的当票——典当物栏赫然填着灵魂所有权。
小心记忆覆盖!林九叔的警告被轰鸣淹没。整座六榕寺塔突然展开成平面图纸,每一笔线条都是流动的铁线虫。陈玄墨的胎记成了图纸中心,香港地铁路线正以他脊椎为轴心重组。
降头师的投影突然出现在图纸上,手中的罗盘与陈玄墨的胎记完美咬合:多完美的**地图啊。他转动罗盘,陈玄墨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地舞动,在虚空画出澳门街道图。
胖子抡起青铜烛台砸向投影,却穿透画面击中了隐藏的制冷管。液氮喷涌而出的瞬间,陈玄墨后颈的芯片冒出青烟,疼痛转为刺骨寒意。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小翠的轮廓,正指向塔顶的青铜钟。
当三人冲上塔顶时,钟摆上的克隆体集体转头。二十七张相同的脸同时开口:欢迎来到1997彩排现场。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激光,在铜钟表面烧出个等身人形缺口。
缺口里掉出盘裹着菌丝的录像带,封面上是陈玄墨穿着港英时期警服的照片。胖子刚要踩碎,录像带突然自动播放——画面里林九叔正在给港督讲解:这个**罗盘,能精准切断龙脉...
地面突然塌陷,三人跌进个满是霉味的储藏室。胖子刚摸到手电筒,光束里就浮出张蜘蛛网,网上粘着八十年代特有的飞乐牌烟盒。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整面墙的考古装备正在渗血,洛阳铲尖滴落的液体泛着朱砂红。
这他娘是考古还是凶案现场啊?胖子抡起把工兵铲当拐杖,铲头突然弹出截刀刃,差点削掉自己膝盖。刀面上刻着的小心2000年让他后脖颈发凉:咋还带分期吓人的?
林九叔的烟斗照亮角落的木箱,箱盖上1982年南越王墓考古队的封条正在蠕动。陈玄墨刚撕开封条,里面突然蹦出个弹簧玩偶——是戴防毒面具的熊猫造型,胸口印着日军731部队的樱花标志。
这玩意放现在能当潮玩卖。胖子刚说完,玩偶突然喷出黄绿色烟雾。陈玄墨抄起旁边的防尘面具扣脸上,发现滤芯里塞着张泛黄的票据——是当年古董店收购青铜碎片的收据,盖章人竟是三叔公。
储藏室突然剧烈摇晃,货架上的老式相机自动闪光。胖子被强光晃得失足跌进铁皮箱,屁股卡在折叠梯里骂骂咧咧:这他娘是考古设备还是刑具啊!陈玄墨拽他时瞥见梯腿刻着行小字:1997.6.30前销毁。
林九叔突然掀开防水布,露出台裹着尸蜡的发报机。当他转动调频旋钮时,喇叭里传出婴儿啼哭混着日语军歌的诡异音效。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与发报机共鸣,后颈迸出串火星,在墙上烧出个六芒星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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