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起手，执掌混沌 第63章 北疆烽烟 西毒之谋

襄阳城暂时恢复了平静，吕文德及其党羽被雷霆手段肃清，军权彻底掌握于赵默、郭靖及可信将领手中。城内经过一番整肃，人心反而更加凝聚。然而，城外的蒙古大营却并未因接连受挫而显得躁动，反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沉寂，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种沉寂，比激烈的进攻更令人不安。

守府内，赵默、郭靖、黄蓉以及黄药师齐聚，江南七怪则在外巡视，以防不测。

“蒙古人安静得反常。”黄蓉蹙着秀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吕文德事败，刺客重伤遁走，他们竟毫无反应？这不像伯颜的风格，更不像欧阳锋的作风。”

郭靖沉声道：“或许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赵默目光沉凝，望向北方：“或许…他们的注意力，暂时被其他事情吸引了。”他突破至先天境界后，灵觉愈发敏锐，冥冥中似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正在北方酝酿，那并非针对襄阳一城，而是针对整个南宋国运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背后插着三支红色翎羽的皇城司急使，被亲兵急匆匆引了进来！那急使浑身浴血，甲胄破碎，显然经历了惨烈的厮杀，一进大堂便单膝跪地，声音嘶哑而急促：

“殿下！北疆急报！蒙古大汗窝阔台已正式下令，命其侄旭烈兀（历史上为拖雷之子，此时应年轻但已崭露头角）为帅，大将速不台为副，集结精骑五万，辅以大量西域匠师与攻城器械，绕过襄阳，猛攻荆襄北面门户——樊城！樊城守将范天顺苦苦支撑，伤亡惨重，危在旦夕！”

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堂内众人脸色大变！

樊城与襄阳隔汉水相望，互为犄角，乃是襄阳最重要的屏障！一旦樊城失守，襄阳将彻底沦为孤城，暴露在蒙古大军的兵锋之下，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樊城！”郭靖猛地站起，虎目圆睁，“范将军他…”

那急使悲声道：“范将军身先士卒，已多次负伤，但仍在死战！他让末将拼死突围，传讯殿下：樊城若失，襄阳难保！请早做决断！”

黄药师冷哼一声：“围魏救赵，攻敌必救。蒙古主帅，倒也不全是蠢货。”

黄蓉急道：“赵大哥，靖哥哥，必须救樊城！否则襄阳独木难支！”

赵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运转，维度罗盘赋予的强大计算推演能力在此刻发挥到极致，结合皇城司搜集的各方情报，迅速分析着局势。

“伯颜在此按兵不动，并非无所作为，而是在牵制我军主力！他算准我们不敢弃襄阳而去，故而让旭烈兀猛攻樊城，逼我们分兵！若我们分兵救援，他便可趁虚猛攻襄阳；若我们不救，樊城一失，襄阳亦破！好一招阳谋！”

“那…那该如何是好？”郭靖心急如焚，他深知樊城的重要性。

赵默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救！必须救！但不能盲目去救！”他看向地图，“襄阳不能空虚，需有足够力量留守。救援兵力贵精不贵多，需能快速机动，直插敌军要害！”

他目光扫过众人：“郭兄弟，你与柯大侠、朱二侠、韩女侠留守襄阳，依托城防，应能抵挡伯颜攻势。我与南四侠、全六侠，率一千精锐骑兵，即刻驰援樊城！”

他又看向黄药师，郑重一揖：“黄岛主，襄阳安危，至关重要。可否请您暂留城中，以防欧阳锋等高手突袭？”

黄药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老夫行事，何需你来指派？”话虽如此，却并未拒绝，算是默认了。

计议已定，众人立刻分头准备。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蒙古大营深处，欧阳锋正与伯颜进行着一场密谈。

“元帅放心，赵默那小辈，定然会去救樊城。”欧阳锋阴恻恻地笑着，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樊城方向，老夫也已备下了一份‘大礼’等着他。”

伯颜挑眉：“哦？先生此次又请动了何方高人？”

欧阳锋嘿嘿一笑：“并非中原人物。乃是来自极西之地‘波斯’的一位‘山中老人’麾下使者，精擅…无形无影的刺杀之术，尤善利用战场混乱。赵默武功虽古怪突破，但战场非江湖单打独斗，千军万马之中，看他又能躲过几次来自暗处的杀机？即便杀不死他，只要将其重伤拖在樊城，襄阳…呵呵…”

伯颜抚掌大笑：“好！有劳先生运筹！若能借此机会，一举拿下樊城，重创甚至除掉那赵默，襄阳必破！届时，先生所求之《九阴真经》全本，本帅定当奏明大汗，倾力为先生寻来！”

欧阳锋眼中贪婪之色大盛：“如此，甚好！”

就在赵默点齐一千精锐，准备连夜出城，奔赴樊城之际。襄阳城外，黑暗的汉水水道上，几条小舟正如鬼魅般悄然滑行，舟上之人黑衣蒙面，气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正朝着樊城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方草原，金帐之内。

关于是否动用那件源自西域、被称为“回回炮”（即配重式投石机，历史上蒙古西征时带回）的巨大攻城器械的争论，已经有了结果。

大汗窝阔台最终拍板：“将此等利器，优先调往樊城方向！朕要看看，南人的城墙，能否挡住天神的怒火！”

一场围绕樊城的，更加惨烈、更加凶险的攻防战，即将拉开序幕。而赵默的北上救援之路，注定步步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