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孩期盼的眼神,俩小不点儿双手扒着桌子,瞪大眼睛瞅着张有粮,何雨水也跟着移动小脚步趴在桌子前,张有粮抖了抖手。
伸进荷包,掏出一块泛黄的布,解开层层缠绕的线头,咬咬牙,抽出三张千元大钞,递给三小孩,笑道:“爷爷没带什么好玩的,你们拿这些钱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吧!”
贾张氏高兴地看着三小孩收的钱,说:“还不快谢谢外祖爷。”
“谢谢外祖爷”三小孩齐声说了声。
棒梗和小当扭头就把钱给秦淮如,棒梗心里很不高兴,这纸又不能用,还不如给他一只金黄色的青蛙呢!他有点想青蛙了。
终于,张金条还是反应过来,提心吊胆地悄悄看着三小孩,直到见人进屋,他才松了口气。
刚掏出三千元的张有粮也松了口气,瞥了一眼三十多岁的儿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想了想,起身说道:“二丫,我们这次来就看看你,见你过得不错,我们就先回去了!”
刚得了三千,贾张氏正高兴呢!这便宜大伯要走,她哪能乐意?来了不吃顿饭,不是被别人戳脊梁骨嘛!赶紧起身,拉着张有粮不让走。
贾东旭是讲道理的人,饭钱都付了,怎么能让人走?
连忙招呼,“淮如,去叫一大妈过来帮忙一起做饭。哪能让外伯公走?”
“好。”秦淮如放下针线就向外走去。
推脱不开的张有粮只能坐回桌子上,贾东旭从卧室里拿了包烟拆开,发给两人,接过烟两父子心里总是不踏实,特别是张金条,他没钱啊!
提心吊胆地等到吃饭,张金条看着桌上的菜,有点没胃口,心想:要是吃完了让掏钱咋办?
贾东旭给父子俩各斟了一杯二锅头,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趁热尝尝,屋里还熬着绿豆粥呢。”
看着干煸鱼肉、韭菜鸡蛋、腊肉、水煮豆角和拌黄瓜,几个菜连点油花都不容易见着。张有粮嘴角抽抽,这和秦大山家吃的可差远了,夹起一条鱼,咸滋滋的,除了下酒没别的。期待感落到低谷!
自我安慰一下,拿起酒杯说道:“来东旭,喝一个。”
三人喝了一瓶酒,张金条不敢放开吃,张有粮觉得炒菜人不舍得放油,其他人都是脸上古怪的把饭吃完!坐了会儿,喝了杯茶,两父子提着秦淮如给的鱼出了四合院。
贾东旭刚回屋,就听蹲在一旁开麻袋的贾张氏拍着大腿说:“亏了,亏死了,就不该送那两条鱼。”见贾东旭不理她,只能小声地给秦淮如抱怨,“好多都是路边的野菜,野辣菜不少。”
刚拿起茶杯的贾东旭,听到野辣菜,就问:“是不是砸完晒干能做包子的?”
“对啊!”贾张氏说完,顺手还提起一颗。
“妈,找点籽,在前院和后院都种上,多种点,晒干了存着。”贾东旭高兴地说着。
“东旭,这玩意也不好吃,除非放荤……”说到这贾张氏停了下来,她家不缺油啊!
四合院门前,看着手里的两条鱼,回头望了望大门,张金条问他老子:“爹,咱亏了还是赚了?”
瞧瞧这两条不足两斤的咸鱼,单看这次似乎是赚了。毕竟两斤咸鱼能值三千呢!但算上那一袋子菜,驴子的运费,还有两个劳力来回折腾,再加上之前送出去的东西,仔细算算,似乎是亏了。
想到亏,张有粮有些不想认,只能硬着嘴说:“这亏啥?有酒有肉还有鱼的。”
“可这鱼,还不如我去找找秦大河兄弟呢!”看到鱼,张金条有点想他的好兄弟了。
提到秦大河,张有粮就想到儿子骗去的带滤嘴烟,没好气地说:“别提你的好兄弟了,拿着烟过去,就捉了几条黄鳝和泥鳅,还不够一顿的。”
“可,爹,大河兄弟是真带我捉啊!”
“混蛋,你别提你大河兄弟,听到没?”
不远处的树枝上,蹲着两只斑鸠,理了理羽毛,见下方的白毛两脚兽说着说着用脚踹黑毛两脚兽,它小脑袋有点理解不了,天太热,它想去搞点水洗洗身子。
看着在路边洗澡的乌鸦,春花(张有粮老伴)烦躁的挥了挥手,直到乌鸦飞远,才不耐烦的起身在门口转悠,说好让儿子带信儿的,也没见着人回来。
脚步匆匆地来到门口,向村外张望。
张金条衣衫不整,背上还印着两个清晰的脚印,他挥着驴鞭,急匆匆地赶路,直到看见家门口,才打起精神。
挥着驴鞭,叫了声:“妈,我们回来了!”
看着儿子的邋遢样儿,春花心里咯噔一下,关心地问:“儿子,路上没事吧!”
等驴车停稳,张有粮下车还提着咸鱼,“他能有啥事!”又抖了抖鱼,说道:“跑了一趟,混了个肚圆儿,还有这两条鱼。”
“老头子,那赚了呀!”春花觉得有赚头,两条鱼不小,能吃几顿。
张金条不服气地嘟囔着:“还倒贴了三千呢!”
“啥,三千?咋回事?”
以为能混过去的张有粮有点后悔,刚应该多踹两脚的,也没急着解释,对远处的儿子说:“来,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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