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麻子踩着雪壳子咯吱咯吱地往家走,棉鞋头都湿透了也浑然不觉。
他嘴里哼着二人转小调。
路过老榆树时,他兴奋得蹦了个高,伸手扯下根冰溜子,“咔嚓”一口咬了下去,冰得直咧嘴,却还咧着嘴傻笑。
“吱呀——”
赵麻子推开自家院门,瞧见屋里还亮着煤油灯,窗纸上映着媳妇李彩霞纳鞋底的剪影。
他故意把铜门环拍得山响,扯着嗓子喊:“孩儿他娘!开门!”
“大半夜的作啥妖!”李彩霞趿拉着棉鞋来开门,手里还攥着顶针,嘴里嘟囔着,“喝马尿喝到这会儿……”
话没说完,赵麻子就拦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惊得她手里的顶针“当啷”一声掉在门槛上。
“疯了你!”李彩霞捶着赵麻子的肩膀,“冻得跟冰溜子似的还……”
赵麻子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抱起李彩霞往里屋走。
“慢点儿,别摔着我了。”
不一会,赵麻子“噗通”一下把媳妇撂在炕上,棉帽子往炕柜上一甩,露出冻得通红的耳朵,兴奋地说:“你猜今儿有良哥给我弄着啥好事了?”
李彩霞伸手够炕头的针线筐,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有啥?供销社的残次布头?”
“嘁!”赵麻子把棉袄扣子一解,从贴身兜里掏出半包“大生产”香烟,在媳妇鼻子底下晃了晃,“瞅瞅!李队长赏的!”
他故意提高嗓门,“明儿个……我就是咱西河小队队长啦!”
李彩霞的针线活“啪嗒”一声掉在炕席上,瞪大了眼睛,伸手摸赵麻子的脑门,“没烧糊涂吧?”
“咋的?瞧不起你爷们?”赵麻子就势抓住媳妇的手往怀里带,“今儿李队长在有良哥家喝酒,亲口定的!”
他嘴里喷着酒气,“有良哥给我作保,说我能说会道……”
李彩霞挣开手,把炕桌往边上推了推,皱着眉头说:“林大生干得好好的……”
“被撸啦!”赵麻子得意地翘起二郎腿,破棉袜露出个大脚趾,“公社说他搞个人主义!”
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其实是他得罪了有良哥……”
煤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
李彩霞望着丈夫油光发亮的脑门,突然叹了口气,“当队长……你行吗?去年算工分,连自家该得多少都算不明白……”
“嘿!”赵麻子一个翻身,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把媳妇李彩霞轻轻压在炕头,嘴角勾着一抹坏笑,“让你瞧瞧爷们行不行!”
他那带着冬日寒气的手,带着几分试探,缓缓往媳妇棉袄里钻。
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得李彩霞“嗷”地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嗔怪地瞪了赵麻子一眼,抬脚轻轻踹他,嘴里嘟囔着:“作死啊!凉死了!”
赵麻子顺势抓住她的脚踝,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戏谑。
趁机扯开了棉袄带子,补丁摞补丁的秋衣下,女人冻得发红的皮肤在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泛着暖光,那细腻的肌肤让赵麻子的眼神变得愈发炽热。
李彩霞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胸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她轻轻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赵麻子的怀抱,却又没有真的用力推开他。
炕洞里余火未熄,烤得炕席微微发烫,暖意透过薄薄的褥子,传递到两人的身上,让这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
赵麻子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渴望,他缓缓凑近李彩霞,嘴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
李彩霞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微微偏过头,眼神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偷偷看赵麻子一眼。
赵麻子轻轻笑着,双手慢慢下滑,去解裤腰带。
李彩霞像是受惊的小鹿,一骨碌滚到炕梢,她揪着衣领,眼睛亮得吓人,却又带着几分羞涩和坚定:“先说清楚,当了队长可不许学歪门邪道。”
“我是那人吗?”赵麻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真挚而诚恳。
他缓缓站起身,迈着大步走到炕梢,一把将李彩霞拽回自己身边。
炕桌被撞得晃动起来,茶缸里的水也跟着直晃悠。
赵麻子紧紧将李彩霞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柔:“等开了春,给你扯件蓝涤卡褂子,给娃称斤水果糖。”
李彩霞靠在赵麻子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羞涩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
她轻轻抬起手,环住赵麻子的腰,手指不自觉地在他背上轻轻划动。
赵麻子感受到媳妇的回应,心中一荡,他轻轻捧起李彩霞的脸,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深情。
李彩霞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赵麻子缓缓低下头,嘴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那轻柔的触感,如同春风拂过花瓣。
李彩霞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她微微张开嘴唇,回应着赵麻子的吻。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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