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未穿透晨雾,胡浩兴奋的声音就在洞穴中炸响:兄弟们!该去接管豺狼人营地啦!他挥舞着新获得的弩,锁子甲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蒋明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不急,先吃个早饭。他故意拖长声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胡浩这才注意到其他三人古怪的眼神,尴尬地干咳一声:好嘞,我去烤肉。
不一会儿,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三人接过肉串,却都皱起眉头。
天天吃烤肉,陈鑫戳着脸颊上的痘痘抱怨,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便秘了!
这地方的植物也不知道哪些能吃,蒋明补充道,再不吃点素的,怕是真的要......他没说完,但众人都懂他的意思。
蒋毅咬了口烤肉提议:边走边吃吧,接收营地要紧。
晨雾笼罩的森林异常静谧。四人排成一列前进,靴子踩在湿润的苔藓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对劲,有血腥味。蒋明突然停下脚步。
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陈鑫调侃道,随即也皱起鼻子。
胡浩眯起眼睛:营门口的栅栏全毁了。
绕道山脊。蒋毅立即下令。
趴在湿冷的岩石上俯瞰营地,四人都不由屏住呼吸。眼前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两米高的木栅栏像是被某种巨力从内部爆破,断裂的木桩上挂着破碎的内脏,在晨风中轻轻摇晃。中央的图腾柱被拦腰斩断,断口处插着三具无头尸体,脖颈处的伤口参差不齐,显然是被生生撕扯下来的。
更令人作呕的是,营地各处散落着被啃食过的残肢。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挂在树梢,肠子垂下来,末端系着一个粗糙的结。
看来有人抢先一步了。蒋毅声音发紧,从灰烬来看,袭击发生在昨晚。
还好我们昨天没来,蒋明声音颤抖,不然可能也被一锅端了。
四人小心翼翼地踏入营地,每一步都踩在黏稠的血浆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蒋明猛地弯腰干呕,早上吃的烤肉全吐在了靴子上。陈鑫脸色惨白,死死掐着鼻子,指节泛青。
呕...这味道...蒋明擦着嘴边的酸水,眼泪直流,像是腐烂了三周的肉混着排泄物...
西北角的景象最为骇人。一个直径五米的血池已经凝固,表面布满巨大的掌印。池边散落着断裂的骨茬和碎肉,几只食腐鸟正在啄食,发出的声响。
胡浩用羽箭拨开半凝固的血浆,露出下面深达半米的凹坑,周围泥土呈放射状裂纹。这是被巨棒砸出来的,他声音低沉,力道足以击碎岩石。
陈鑫蹲下身,轻触一处直径两米的圆形焦痕。周围泥土被烧成玻璃状,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火焰喷射的痕迹,他推了推眼镜,温度高到能瞬间熔化金属。
蒋毅扫视营地,七把断裂的骨制长矛散落血泊中,矛尖带着干涸的血迹。五具被啃食一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牙齿印清晰可见,有些骨头上甚至留下了穿透性的咬痕。
他们在进食时还在玩弄猎物...蒋明指着一具胸腔完全凹陷的尸体,声音发抖。那具尸体的胸骨呈放射状裂纹,像被重锤击碎的玻璃。
十几个深达三十公分的脚印遍布营地,每个脚印里都积着发黑的血水。脚印间距极大,显示出袭击者庞大的体型和惊人的力量。
陈鑫突然指向营地边缘的一具尸体。那具穿着铠甲的豺狼人被钉在树上,胸甲像是被巨力撕开,边缘呈不规则锯齿状。更可怕的是,尸体的右手还紧握武器,左臂却不知所踪——断口处残留着明显的撕扯痕迹。
这不是战斗,胡浩罕见地流露出恐惧,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一阵风吹过,挂在树梢的肠子轻轻摇晃,发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四人呆立原地,被眼前的惨状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从痕迹来看,应该是食人魔干的。陈鑫回忆着怪物图鉴的内容说道。
面对如此场景,四人久久无法平静。蒋毅最先回过神来:快离开这里,万一他们杀个回马枪...
四人匆忙撤离,保持着警戒队形。蒋明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张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等等!陈鑫突然压低声音,指向营地中央一个半埋的物件——那是个造型古朴的坩埚,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带上它,可能有用。
胡浩二话不说上前,单手提起沉重的坩埚。锁子甲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但这往日让他自豪的力量此刻却让他心里发沉——那些被撕碎的铠甲,有些比他身上穿的还要精良。
回程路上,四人沉默不语。林间鸟鸣显得格外刺耳,每次风吹草动都让蒋明浑身紧绷。陈鑫走在队伍中间,紧抿的嘴唇和频繁推眼镜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回到庇护所,四人围坐在渐弱的篝火旁。火光映照在每张凝重的脸上。
蒋毅盯着跳动的火焰,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食人魔比想象的更危险。他的声音异常低沉,不仅力量惊人,还会使用魔法。那些焦痕...温度高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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