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盛看着满地的礼物,又看了看气场强大、目光几乎黏在大哥身上的柳凤仪,再瞥了一眼面色平静无波的大哥,心中立刻明了,他拉了拉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林天岚,语气平静地说:
“小岚,凤仪姐带了这么多新奇的礼物,我们先进屋去仔细看看,分类收拾一下,看有什么能带到上沪用。”
林天岚被二哥这么一说,看了一眼林天强后立刻反应过来,她吐了吐舌头,乖巧地对柳凤仪说:“凤仪姐,那我和二哥先去看看礼物啦!”说完,便跟着林天盛快步走进了屋里,还十分乖巧的把房门关上。
顷刻间,喧闹的院子里只剩下林天强和柳凤仪两人。
刚才氛围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真实、也更加紧绷的空气。
柳凤仪脸上那宠溺柔和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直接、更加炽热、也更加危险的神情。她那双凤眸毫不掩饰地锁定在林天强身上,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和痴迷。
她并没有依言去坐旁边的石凳,而是迈着优雅却又带着压迫感的步子,径直走到林天强坐着的藤椅前。
林天强依旧安静地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个古朴的紫砂茶杯,眼神低垂,仿佛对眼前逼近的绝色佳人视而不见,态度冷淡得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
柳凤仪对他的冷淡似乎早已习惯,甚至隐隐带着一种享受般的自虐。她微微俯身,带着幽香的吐息几乎拂过林天强的耳廓,声音慵懒而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没良心的,我大老远从江洲跑来,连句问候都没有?”
说着,她竟直接侧身,极其自然地坐在了林天强的腿上!
柔软的旗袍面料包裹着丰腴圆润的臀部,紧密地贴合接触。她一只手顺势搭在林天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大胆地抚上他坚实的胸膛,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感受到其下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
林天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他并没有推开她。他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娇艳容颜,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丝毫情动,只有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审视。
“柳凤仪。”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喜怒:“不在江洲好好待着,来西港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没有欢迎,也没有明显的拒绝,只带着一种划清界限般的冷淡。
柳凤仪对他的态度丝毫不恼,反而轻笑出声,笑声如同带着钩子,她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更贴近了一些,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巴:
“只要我想,你在哪儿,我就能在哪儿。”
她的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语气带着病态的偏执和绝对的自信:“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站在你身边。”
林天强看着她眼中燃烧的、几乎要将他也一起焚尽的火焰,心中那份复杂感更重。
他欣赏柳凤仪的能力和魄力,但也警惕她的病态和偏执,至今他都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爱上了自己,而且完全分辨不出这份爱恋的真假。
但他知道,一旦彻底沾染上这朵带刺的玫瑰,固然能获得极大的助力,但也可能被其炽热的感情和背后的麻烦一同拖入不可测的深渊。
林天强追求的是稳中有进,一步步铺垫的很坚实。
但这个疯女人,在短短的大半年时间,以极其疯狂的姿态扩张发展,现如今整个东江省的地下世界,只剩下唐乐和她两个能大声说话的了。这种狂野扩张之下,她的实力膨胀到什么样子,就连林天强都不好估计。
他抬手,轻轻抓住了她在他胸口作乱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制止。
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冷淡:“起来,像什么样子。”
柳凤仪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眼底闪过一丝痴迷,但也知道适可而止,毕竟还有小辈在呢。她顺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并无需整理的旗袍下摆,姿态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个大胆坐在男人腿上的不是她。
“好嘛,你厉害呢。”
她红唇微勾,语气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纵容:“东江我能吃掉的已经吃干净了,接下来我也要去上沪开拓市场了,到时候我们在那慢慢见,亲爱的,你甩不掉我的。”
她说完,转身走向石凳,姿态婀娜地坐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又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优雅地坐在那里,目光却依旧灼灼地锁在林天强身上。
林天强看着她自顾自坐下,仿佛已将这里视为自己地盘的姿态,目光越发深沉。
“上沪不是江洲,水更深,浪更急。你那些在东江无往不利的手段,在那里未必行得通,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柳凤仪闻言,非但不惧,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水深才好摸鱼,浪急才显本事。亲爱的,你是在担心我吗?”她语气带着戏谑,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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