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的喜悦“官宣”后,我仿佛成了家中的“特级保护动物”,生活的重心发生了翻天覆地却又无比甜蜜的变化。
清晨,我不再需要惦记闹钟。
母亲总会轻手轻脚地进来,端来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我知道她可能天没亮就开始张罗我的营养早餐了。
王阿姨更是变着法地研究食谱,今天是用石磨磨的醇香豆浆配全麦面包,明天是亲手擀的手工面条配上清淡的菌菇浇头,坚决杜绝任何她认为“不健康”的外食。
子豪的“准爸爸综合征”愈发严重。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孕产书籍,每天晚上研读到深夜,比当年高考还认真。
他会严格按照书上说的,记录我的饮食、睡眠,甚至开始学着计算胎动。
上下楼梯时,他必定牢牢牵着我的手,仿佛我脚下不是木质台阶,而是光滑的冰面。
有一次我只是弯腰想捡起掉落的笔,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动作快得像训练有素的保镖,弄得我哭笑不得。
父亲和王叔叔这两位平日里话语不多的男人,也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关爱。
父亲将院子里所有可能绊脚的石子都仔细清理干净,还把廊下的藤椅铺上了更厚软的垫子。
王叔叔则包揽了店里所有需要力气的活儿,坚决不让子豪和我插手半分,每次回来都乐呵呵地说:“你们就安心在家,外面有我们呢!”
子晴这个准姑姑也进入了亢奋状态。
她逛街的首要目标从漂亮衣服变成了婴儿用品,已经陆陆续续买回了好几套可爱的小衣服、柔软的抱被,甚至还有一个会唱歌的安抚海马,堆满了客房的一角,时不时就拿出来欣赏,憧憬着宝宝出生后的样子。
孕早期的不适偶尔也会来袭。
清晨的孕吐让我有些萎靡,但每当这时,总有母亲的一双手适时地递上温热的毛巾和一杯缓解的柠檬水,或者王阿姨一碗熬得恰到好处、能压下恶心的小米粥。
子豪则会紧张地守在一边,眉头紧锁,仿佛承受不适的是他本人。
在这种密不透风却又充满爱意的“包围圈”里,我虽然失去了部分的“自由”,内心却被巨大的安全感和平静填满。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腹中的小生命不仅仅是我和子豪的爱情结晶,更是凝聚了两个家庭所有期盼与祝福的纽带。
周末,阳光正好。我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我靠在铺着软垫的藤椅上,子豪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我尚未显怀的小腹上,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他却一脸专注和幸福。
“听到什么了?”我笑着抚摸他硬硬的胡茬。
“听到他在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姑姑,都好爱我。”
子豪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说着傻气却动人的情话。
母亲和王阿姨在另一边低声讨论着是给宝宝织毛衣还是做棉袄,父亲和王叔叔则在下棋,话题却三句不离“将来带孩子来院子里认花草”。
我看着这一幕,感受着微风拂面,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还有腹中那悄然孕育的希望,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这甜蜜的负荷,是责任,是牵挂,更是世上最珍贵的礼物。
我知道,随着这个小生命的成长,我们的家,我们的爱,还将继续扩容,承载更多的欢笑与幸福。
一个月的精心调养和小心翼翼后,又到了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这次,不仅是子豪,连我父母和王阿姨都坚持要一同前往,阵仗颇大,仿佛要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挂号、排队、进入B超室。
我躺下,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腹部,子豪紧紧握着我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那些黑白交织、看不懂的影像。
医生操作着探头,神情专注。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轻轻挑起,带着一丝惊讶和反复确认的专注。
她移动着探头,在不同角度停留、测量。
我和子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有什么问题吗?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医生终于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惊讶和喜悦的笑容,看向我们:
“恭喜啊!谢女士,王先生。”
她的语气充满了惊叹,“怪不得你这次早孕反应比一般人可能明显些,原来不是单胎。”
我和子豪都愣住了。
医生用探头指着屏幕上的几个小区域,耐心地解释:“你们看,这里,一个孕囊,里面是宝宝A;再看这里,还有一个独立的孕囊,宝宝B;然后这边……对,这里是宝宝C。三个孕囊,三个胎心搏动,都非常清晰有力!”
三个?!
我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前世模糊的记忆与此刻屏幕上清晰的影像瞬间重叠!真的是他们!他们真的都回来了!
子豪更是彻底僵住了,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三个跳动着的小光点,仿佛石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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