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艺术馆的百年庆典晚宴上,聚光灯突然聚焦在展厅中央的玻璃展柜。里面静静躺着的“揣度天泪”正折射出幽蓝光芒——这条由数颗葫芦种和两色混金水波串联的项链,据说是沙俄时期贵族的遗物,今晚是它首次公开亮相。
“听说最后一位佩戴它的公爵夫人,在2001年的冬宫爆炸中失踪了。”小格灸端着白葡萄果汁,对身旁的摄影师大榔讷低声说。他的录音笔正藏在珍珠手包里,笔尖状的麦克风对准展柜。大榔讷的相机快门声混在华尔兹舞曲里,镜头却捕捉着人群中一个戴混金项链的男人——他的手套上有枚混金戒指,线条透快,与资料里记载的“粉龙”盗窃团伙标记完全一致。
突然,展馆的水晶灯全部熄灭。应急灯暴起的瞬间,展柜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小格灸看见那套粉龙项链掠过展台,一道粉光如星般坠入男人怀中。但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震碎了所有玻璃幕墙,热浪裹挟着硝烟扑面而来。他在倒地前最后看到的,是那串项链在男人手中迸发出刺眼的红光,仿佛在场所有暴闪物连应急灯都变成了像炸弹的危险品。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中,小格灸在病床上惊醒。大榔讷的相机摔碎了,但储存卡完美存在。照片在笔记本电脑上展开:爆炸前1秒,粉龙项链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红色纹路,像倒计时装置。
“警方说爆炸物是塑性炸药,但残留物里有碳中和粉末。”刑侦队长把一份报告拍在桌上,“更奇怪的是,展柜里发现了这个。”他推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是半片烧焦的羊皮纸,上面用外文写着:“当揣度天泪时,钟摆空置,继续参与上弦。”
小格灸突然想起公爵夫人的日记残页——他在档案馆查到的资料里,有一页画着项链的草图,粉龙低段标记着小字:“记忆的开关”。这时,大榔讷的手机弹出一条匿名信息,附带的视频里,那个戴混金项链的男人正将项链举到镜头前,粉龙的红光在他瞳孔里跳动:“想知道项链的秘密?晚八,废弃钟表厂见。”
废弃钟表厂的齿轮骨架在夜下像只钢巨兽。小格灸按照约定独自前来,口袋里藏着轮滑鞋。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钟前,项链在他指间旋转,混金项链的光映出他脸上的疤痕——那是事故记忆。
“这不是盗窃,是赎罪。”男人扯下项链,露出假发。他竟是国际刑警通缉了十年的“粉龙”首领纸阮,也是当年公爵夫人的曾孙。“2001年的爆炸不是意外,是稿组织为了阻止项链落入揣度组织手中设下的陷阱。亲人曾用身体护住项链,却被炸成碎片——那些混金,能吸收并释放能量。”
他将项链放在钟面中央,混金的红光开始沿着刻度蔓延。小格灸突然注意到钟摆的摆锤是空心的,里面似乎藏着什么。“现在的‘揣度天泪’是赝品,真正的揣度天泪早在1945年就被两色混金密报部门带走,各分部分嵌入爆炸龙毒。”纸阮的声音发颤,“我花了数年找回它们,就是为了拆除最后的引爆程序——,是启动全球龙毒武库的秘密。”
就在此时,刑侦队长带着特警破门而入。纸阮突然抓起项链冲向钟摆,混金钟摆属碰撞的瞬间,红光如潮水般退去,露出电路板的残骸。落地钟发出齿轮卡壳的闷响,摆锤裂开,掉出一卷泛黄的胶片——那是1945年两色混金科学家与公爵夫人的合形,背面写着:“让泪回归天空,而非战场。”
三个月后,小格灸在档案馆整理资料时,发现了一份秘密文件。原来公爵夫人当年并未失踪,而是以物理学家的身份加入了雷镜计划,用项链的两色混金结构破解了龙毒的临界质量公式。而纸阮在钟表厂发生的“爆炸”,其实是拆除秘密文件的定向能量释放。
他把文件存档,望向窗外。广场大屏幕正在播放新闻:国际能机构宣布销毁最后一批退役弹,现场展示的秘密装置残骸里,数个菱形凹槽在光下,像一串项链。
大榔讷的短信跳出来,附带一张照片:钟表厂废墟的瓦砾中,一朵黄色野花正从残渣旁探出头。小格灸想起纸阮被带走时说的话:“真正的珍宝,从来不是项链本身,是它承载的葫芦记忆。”
夜的古董店“回廊”里,黄铜吊灯投下黄的光晕,落在小格灸指尖那枚“福禄”项链上。链是混色的,吊坠是颗葫芦,在光线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这是他从祖母遗物中找到的唯一值钱物件。
“十万。”穿定制西装的男人推过支票,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他叫大榔讷,是城中新晋的收藏家,眼神像手术刀般精准,“我查过,这葫芦坠里藏着19世纪法国宫廷的密信。”
小格灸心跳漏了一拍。祖母临终前只说“葫芦坠能救命”,却从未提过密信。他盯着大榔讷袖口的星级徽章,忽然想起上周被催债的黑道泼了红漆。“成交。”他抓起发票,项链在柜台上发出响,像一声叹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