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这时也走上了甲板,扫了眼岸边戒严的官兵,叼着雪茄笑了声道:“哟,这阵仗,合着是夹道欢迎我呢?”
众人闻声侧头看他,脸上满是无奈,也就林默能在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他倒无所谓,嘴里的雪茄冒着烟,没做任何拟态伪装,毕竟他来这儿的目的简单又直接:砍皇帝。
见清晏公主正准备下船,林默上前几步开口喊住她:“我说大妹子,等会儿,我跟你商量个事。”
清晏公主身形一顿,回头看向林默:“林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林默咧嘴一笑道,“我砍了你爹之后,天下大概率会乱,到时候要死不少人。
不过这些天我看你挺不错的!仆从的衣服都给换新了,也懂得关心普通人了,倒有当优秀国君的潜质。所以我在想,你有没有兴趣当女帝?”
清晏公主愣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林默见状摆了摆手,自顾自往下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要给你打工。你当皇帝,我当神!你们都是我的子民,记得给我造庙宇供奉我就行。等以后,我把所有国家都平了,你再把‘大乾’的国号换成‘大秦’,怎么样?”
神……神特么你当神仙、我当女帝?清晏公主彻底语塞。
当着她的面直言要砍她父亲,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恐怕天底下也就只有林默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反驳不是,默认更不是,只能僵在那里,脸上满是无措。
清晏公主最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林默,甚至连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没了头绪。
原本她还想着回宫找姐姐报仇,为母亲讨个说法,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先前的决心早被磨得只剩迷茫,连和姐姐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都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动静,便见几名披甲的将军已经乘上小船,朝着大花船高声呼喝:“前方可是‘凶神’林默?!”
这话一出口,清晏公主、柴文远等人瞬间警惕起来,纷纷朝小船望去,柴文远忍不住低声道:“怎么回事?他们是要动手吗?”
没等众人多想,对方再次高声喊话,语气却恭敬了不少:“奉大乾国君令,有请凶神登岸!”
话音刚落,前后方的军士突然齐齐动作,甲胄碰撞声哗哗作响,显然早在他们的船靠近时,就有人通过千里眼观察到了动静。
负责这一带交涉的官员,更是拎着袍子、脚步匆匆地朝岸边冲来,脸上满是紧张。
跟在那官员身后的,是一队浩浩荡荡的仪仗,有人举着丈高的长杆,杆顶缀满朱红绒球,随风晃得格外惹眼。
还有身披彩鞍的骏马,马鬃梳得整齐,蹄子上裹着防滑的厚布,一步步踏得沉稳。
紧接着,“咚咚咚”的擂鼓声突然响起,节奏雄浑,震得水面都微微发颤。岸边的军士更是齐齐分开,让出一条通往城内的路来。
船上众人看得面面相觑,满脸都是疑惑,柴文远皱着眉,眼神里满是诧异。
这时,黑蝎子挠着头喃喃道:“不对啊,按说知道林爷在这儿,不该先射几发弩箭、轰几炮吗?怎么还夹道欢迎了?”
这话正好说到了众人心里,只有清晏公主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哼,呵呵,看这阵仗,估计又是父皇搞出来的名堂。”
这时,林默凑到黑蝎子身旁,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肩头,笑着调侃:“我说老黑,怎么到你这儿,我林默在就得先挨弩箭、吃炮轰啊?”
黑蝎子一听,赶紧摆着手认错,语气都有些慌:“林爷!您可别这么说,是我嘴笨说错话了!”
“没怪你,”林默咧嘴一笑,叼着的雪茄晃了晃,“我就是随口逗逗你。不过说真的,老黑,你听过‘英雄惜英雄’吧?”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接着重重补了一句,“我猜那皇帝,搞不好也挺期待跟我对砍呢?”
先前林默闲得无聊看风云榜时,见皇帝把自己标为“天下第一”,便大概猜到这皇帝八成也是个武疯子。
估计是平日里找不到对手,憋得慌,真要是遇上能跟他对砍的人,指不定比谁都兴奋。
一旁的清晏公主听到这话,竟诧异得看了林默一眼。
柴文远和福伯也纷纷投去同样的目光,显然在他们看来,林默这话居然猜中了。
可他们心里的话却没一个人敢说出口,哪里是什么“英雄惜英雄”?在清晏公主、柴文远他们看来,林默和皇帝根本就是两个“疯狗”,是实打实的狂徒、神经病,只是没人敢把这话说出来。
清晏公主最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既为大乾的处境惋惜,又忍不住想起林默先前让她当女帝的话,暗自琢磨道:“要是我真能当女帝,或许……真能让这天下好起来吧?”
就在这时,前方坐着小船的校尉已经划着船靠近。福伯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公主殿下,还有林爷,咱们要不先下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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