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整片星空。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轻轻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温润的触感贴着皮肤,仿佛真的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他站起身,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太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埋在我颈窝的地方,传来湿热的触感,“思怡,太好了……”
张沐他们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花瓣和彩带纷纷扬扬地撒下来,落在我们身上,落在那片红玫瑰铺成的雪地上。
“亲一个!亲一个!”张沐带头起哄,笑得像个傻子。
刘婉捂着嘴,眼泪掉得比我还凶,却一个劲地说“真好,真好”。
方小宁拿出相机,对着我们不停地按快门,想把这瞬间永远定格下来。
林应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雪的清冽,带着玫瑰的芬芳,带着压抑了雪山上的风带着清冽的甜,卷着玫瑰花瓣掠过脚踝时,我还晕乎乎的。林应的掌心始终熨帖地裹着我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那枚温热的戒指——干妈就在这里,以另一种方式陪着我们了。
“笑什么?”他低头看我,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粒,像落了片星星。
我踮脚凑到他耳边,故意用气音说:“笑某人求婚比十三岁那年紧张多了。”
十三岁的阁楼里,他把偷藏的银戒指往我手心里塞,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结果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张沐撞个正着,红着脸把戒指藏进了床板缝。
林应的耳尖果然红了,喉结滚了滚,突然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再笑就亲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大步往观景台走,吓得我赶紧圈住他的脖子。
“林应!放我下来!”
“不放。”他低头在我发顶蹭了蹭,“我老婆,想抱就抱。”
张沐他们早就在不远处架好了相机,见我们过来,立刻起哄:“哟——林大少爷这是抱得动了?刚才搭三脚架的时候谁说腰疼来着?”
“滚。”林应眼尾都没扫他,径直走到红玫瑰铺就的背景前,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却始终攥着我的手不肯松。
刘婉举着相机跑过来:“思怡看这边!笑一个!”
我刚扬起嘴角,就被林应捏住下巴转了个方向。他的吻带着雪的凉意落下来,轻柔地碾过我的唇,相机快门“咔嚓”作响,把这瞬间钉成了永恒。
“林应!你故意的!”我拍了下他的胳膊,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膀传过来:“要拍就拍我们俩。”
结果那天的照片里,十张有八张是我的单人照。
张沐举着相机吐槽:“林应你是思怡的专属摄影师吧?我们三个是来当背景板的?”
照片里的我,有的站在玫瑰丛里回头笑,有的坐在雪地上仰头看天,还有一张是林应蹲在我面前系鞋带,镜头里只露出他专注的侧脸和我笑得发颤的肩膀。
“本来就是。”林应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手机,设置成屏保,动作自然得像呼吸,“你们不重要。”
“嘿我这暴脾气!”张沐作势要揍他,却被方小宁拉住。
“别闹。”方小宁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雪光,“让他拍吧,难得见他这么不冷静。”
林应确实不冷静。
我蹲下来摸雪地里的冰晶,他怕我冻着手,赶紧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套在我手上;我指着远处的云说像,他立刻掏出手机查最近的甜品店;就连刘婉递来的热奶茶,他都要先尝一口,确认温度刚好才递给我。
“林应,”我咬着吸管看他,突然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以前跟你说,视频里雪山顶的情侣好幸福,其实是想说……有你在的地方,我就觉得幸福。”
他的动作顿住了,猛地转头看我,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早就把我刻进骨头里了。”他把我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低得像叹息,“从十二岁你把最后半块馒头塞给我那天起,就知道了。”
那天的阳光格外好,把雪地照得金灿灿的。张沐举着相机追着拍飞翔的雪雀,刘婉在旁边堆雪人,方小宁靠在岩石上看书,而我和林应就坐在红玫瑰铺成的地毯上,听着风掠过雪峰的呼啸,把二十多年的委屈和疼痛,都晒成了暖暖的光。
“对了,”刘婉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刚在山脚买的热奶茶,还是你爱喝的珍珠乌龙。”
她把奶茶递给我的时候,皱着眉嘟囔:“说真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万一被认出来……”
毕竟我们是“死”了的人。那场精心策划的爆炸案,早就给“林应”和“沈思怡”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认出来就认出来。”林应接过奶茶,插好吸管递到我嘴边,语气漫不经心,“大不了说我们是长得像的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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