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易抬眼看向大步流星进来的粟卫东,指尖停下敲击桌面的动作,语气带着几分随意:“东叔,这火急火燎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粟卫东目光落在萧不易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上,屏幕还停留在刚才的紧急直播界面,主持人正对着镜头播报最新进展。
他指了指手机,语气凝重:“不是老爷子的事,是这个第二军医医院的新生儿群体病例,你刚看新闻了?”
萧不易挑眉,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了,挺严重的。怎么,你不会是来让我去参与救人的吧?”
“就是这个意思。”粟卫东半点不扭捏,直截了当地承认。
“人命关天,老爷子说你小子有真本事,让我来接你过去看看,说不定你能看出些门道。”
“我?”萧不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即站起身,语气里满是无奈。
“东叔,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真不是专业大夫,平时给老爷子扎扎针、调调身体还行,这种涉及几十条新生儿性命的大事,我哪能掺和?”
“再说了,这么大的责任你交给我,我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人,这要是出了岔子,谁担得起?”
他这话倒不是谦虚,行医资格证这东西他是真没有,毕竟没有打算靠医术吃饭,早前无论是救治苏敬东还是粟战霆都是恰逢其会。
在这种正规大医院的场合,没有证件就是“非法行医”,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粟卫东却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质证件夹。
“啪”地一声放在桌上,推到萧不易面前:“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看看这个。”
萧不易疑惑地拿起证件夹,打开一看,瞳孔瞬间收缩。
证件封面上印着“华夏国特级医师资格证”的金色字样,里面贴着他的照片,姓名、编号一应俱全。
落款处盖着国家卫健委的红色公章,看起来比市面上常见的高级医师证还要唬人。
“这……”萧不易拿着证件。
“这玩意儿哪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个证?”
“老爷子早就给你办好了,一直没机会给你。”粟卫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知道你小子有本事,也怕你哪天遇到需要用到证件的场合束手束脚。”
“这证是国家认证的最高级别,不管是公立医院还是私人诊所,拿着它都能行医,没人敢拦你,而且可以享受政府津贴。”
萧不易看着证件上自己的照片,隐约有种被粟战霆老爷摆了一道的感觉。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粟卫东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磨蹭了,时间不等人,我带你到现场。”
“全国各地的专家也会陆续赶过来,你要是真能看出问题,就是救了几十条乃至上百条人命。”
萧不易被他拽着往前走,心里明白这事儿是躲不掉了。
他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既然老爷子都把证件准备好了,粟卫东又把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任由粟卫东把自己拉到楼下的车里,随口问道:“对了,我刚才看新闻,这病例看起来像是新型病毒感染,这种事情不应该先隐瞒下来,等控制住了再公布吗?现在直接明晃晃地报道出来,就不怕引起社会恐慌?”
粟卫东发动车子,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语气带着几分沉重:“隐瞒?那还能瞒得住?”
“事实上,这事儿从一周前就已经发生了,只不过一开始不是在第二军医医院,而是在周边的几个县级医院。”
“最早出现症状的是三个新生儿,当时医生以为是普通的感染性疾病,按常规方法治疗,结果没两天就都没保住,前后一共夺走了13个孩子生命。”
萧不易握着证件的手紧了紧,脸色也严肃起来。
“一开始县级医院没往群体病例上想,以为是巧合,等发现第二个、第三个医院出现类似病例,才意识到不对劲,上报给市里的时候已经晚了。”粟卫东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在马路上疾驰。
“市里把所有出现症状的新生儿都集中到了第二军医医院,本想着集中资源治疗,结果没想到这病传染性这么强,短短两天就新增了23个病例,现在一共36个,8个已经昏迷,情况越来越糟。”
“至于公开报道,是上面开会决定的。一方面是怕再隐瞒下去,家长们知道真相后更恐慌,反而不利于后续处理。”
“另一方面也是想提醒人民群众提高重视,一旦发现尽快就医,否则只会扩大感染。”
体温骤升、皮肤发紫、呼吸急促、惊厥抽搐……这些症状单独看都很常见,但组合在一起,又排除了感染、遗传等常见病因,确实像是某种新型病毒。
可这种病毒为什么偏偏只攻击新生儿?传播途径又是什么?
车子很快就到了第二军医医院门口。
这里比新闻里拍的还要混乱,门口挤满了记者和焦急的家长,警察在维持秩序,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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