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鬼脸面具在幽蓝光芒中微微晃动,机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林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林修坤猛地抄起桌上的青瓷摆件砸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这是在找死!”林修乾的指节攥得发白,喉结滚动着压抑的怒火。
“我林家两百年基业,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撼动的!”
“撼动?”萧不易嗤之以鼻。
“你们林家做出的那些事,一旦泄露出去,就是将你们林家连根拔起也不是不可能。”
林修乾突然凑近屏幕,眼眶里的红光闪烁如血。
机械音继续道:“林家踩着累累白骨发家,走私、贿赂、草菅人命的脏事还少吗?”
“哼,无知狂妄!”林修坤重新坐回沙发。
同时朝着身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心领神会,立即转身出了办公室。
“你以为你是谁,我林家纵横天南两百年,根深蒂固,想要将我林家连根拔起,我只能说你还太嫩!”林修乾继续道。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话音未落,电脑屏幕突然暗了下去。
通话中断的瞬间,林修乾猛地推开椅子,皮鞋在地板上踏出急促的声响。
他几步冲出办公室,然后走到另一处房间。
“情况怎么样?”林修乾推开门,声音因急切而发紧。
房间内,十几个年轻人正对着屏幕敲击键盘,冷光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
服务器的嗡鸣与鼠标点击声交织成一片,却掩不住空气中的焦灼。
为首的青年摘下耳机,转身时脸上还带着冷汗:“林先生,我们没有追踪到对方网络痕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难以启齿的挫败:“对方就像网络幽灵,他每次入侵都用不同的虚拟服务器跳转,从东京到里约,再到冰岛的暗网节点,每次停留不超过十秒。我们刚锁定IP,那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废物!”林修坤后脚赶到,一脚踹翻旁边的机箱,火花在地毯上溅开。
“你们十几个人,都是业内顶尖黑客,连个人影都抓不到?”
青年缩了缩脖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数据线:“对方用的不是常规手段。”
“他的代码里嵌着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算法,能自动篡改数据包轨迹,甚至……能反向读取我们的操作日志。”
“刚才有台主机突然自动格式化,我们所有的追踪数据全没了。”
林修乾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紫色。
他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乱码,突然想起萧不易那句“踩着累累白骨发家”。
萧不易绝不是随口说说,他手里一定握着更致命的东西。
“继续查!”林修乾的声音像淬了冰。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的老巢给我找出来!”
林修乾有些烦躁,自他逐渐掌握林家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之事。
归根结底是他失算了,以往商业竞争无论如何激烈,大家都还恪守着底线,不能完全撕破脸。
毕竟双方你手中有我的把柄,我手中同样握着你的把柄,总不好弄的两败俱伤。
但萧不易显然不是个有底线的人,他是敢想敢干,丝毫不顾及后果,这一点着实令人头痛。
当一个人能在暗网调动雇佣兵、操控跨国资金、甚至让顶尖黑客束手无策时,所谓的“查”不过是自欺欺人。
第二天清晨,林家的“审判日”正式拉开序幕。
六点整,国内最大的财经论坛突然出现一篇置顶帖,标题刺眼——《深挖天南林家:两百年商业帝国的血色根基》。
帖子附件里,一份详细的税务清单赫然在列:林家旗下的三十三家子公司中,有十七家存在增值税虚报记录,其中棕榈油贸易公司近五年的偷税金额高达12.8亿。
附件里附上了海关的报关单扫描件与银行流水对比,每一笔异常转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连经手人的签名都清晰可见。
七点十五分,某社交平台的“法治频道”账号发布视频,画面里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三年前,林家的铁矿场发生塌方,两名矿工被埋在井下。
录像里,穿着西装的管理人员正对着电话咆哮:“别报官!等天黑了直接挖出来扔后山,抚恤金给家属塞点钱了事!”
八点整,天南省税务总署官网发布通告:已收到关于天南林家涉嫌偷税漏税的举报材料,目前已成立专项调查组,将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卧槽,12.8亿?这得偷多少税才能攒出来?”
“铁矿场塌方那段我看吐了,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眼里就是‘塞点钱了事’?”
“难怪林家这么嚣张,原来是背后不干净啊,这已经不是商业犯罪了吧?”
“突然想起萧不易那首《星星点灯》,‘肮脏的一片天’说的不就是这种人吗?”
九点半,市场监管总局的官方微博再投重磅炸弹:接到举报,林家旗下的食品公司存在原料以次充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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