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第14章 庆功宴上的走调《国际歌》

演练结束后，营里居然要办庆功宴——据说这次演练效果不错，上面拨了些酒肉，让大家放松放松。马骥听到消息时，还在扛粮袋，差点把粮袋掉在地上。

“有肉吃？还有酒？”马骥眼睛一亮，干活都有劲了。

傍晚时分，营地里燃起了十几堆篝火，火光映得夜空通红。士兵和役夫们围坐在篝火旁，商贩们也被允许进来卖东西，吆喝声、笑声、歌声混在一起，倒有几分热闹。马骥分到了一小块羊肉，还有一碗浊酒，虽然肉不多，酒也浑浊，可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烈。不知是谁起了头，唱起了《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声音洪亮，直冲云霄，士兵们都跟着唱，连马骥都忍不住跟着哼哼。

可唱着唱着，马骥觉得不过瘾——《无衣》虽然豪迈，可他想唱点不一样的，唱点能代表“打工人”的歌！他多喝了两口酒，胆子也大了，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陶碗，用他那跑调的嗓子，大声唱了起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周围的歌声瞬间停了，所有人都转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马骥。他唱的调子太怪了，既不是秦腔，也不是他们听过的任何歌，歌词更是听不懂——“奴隶”“受苦的人”是什么意思？

马骥却没注意，越唱越投入，还挥着手打拍子：“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他唱到**部分，更是闭着眼睛使劲嚎：“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营地里安静了几秒，然后一个士兵挠了挠头，小声说：“这歌……怪得劲的，听着想使劲！”

“是啊！虽然听不懂，可觉得挺提气！”另一个士兵也附和道。

“管他呢！跟着吼！”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就有人跟着马骥的调子瞎哼哼：“起来~起来~”“英特纳雄耐尔~”

马骥睁开眼睛，看到大家都跟着唱，更兴奋了，又开始唱《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这下更热闹了——士兵们虽然听不懂歌词，可跟着调子吼，觉得特别痛快，连监工都跟着拍大腿，嘴里还喊着：“好！唱得好！”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百夫长走过来，搂着马骥的肩膀，喷着酒气：“好小子！这歌虽然怪，可带劲！是不是唱咱们要团结起来，扫平六国，实现大一统？！”

马骥醉醺醺地点头：“对！差不多！就是团结起来，一起搞大事！”

“好！说得好！”百夫长大手一挥，又给马骥倒了一碗酒，“再唱一首！”

马骥也不推辞，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灌下去，又开始唱《打靶归来》，虽然歌词记不全，可调子没错，士兵们跟着瞎哼哼，营地里的气氛达到了顶峰——到处都是歌声、笑声、碰碗声，连平时严肃的监工，都跟着喝了不少酒。

黑娃坐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马哥，你这歌太厉害了，大家都跟着你唱！”

马骥嘿嘿一笑，舌头都有点打结：“那是，这可是我们那儿的‘战歌’，专门鼓舞士气的！”他其实没说实话，这些歌是现代的，可在这一刻，他不想管那么多，只想跟着大家一起热闹。

胸口的挂坠微微发热，像是吸收了营地里的欢乐气息，温度温和，还轻轻震动着，像是在跟着歌声打拍子。马骥摸了摸挂坠，心里觉得暖暖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这么一刻的热闹，也挺好。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马骥喝得酩酊大醉，还是黑娃把他扶回了营地。躺在床上，他还在哼着《国际歌》，嘴角带着笑——这是他来到秦朝后，最开心的一天。

可他不知道，这份热闹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正在函谷关外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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