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第11章 草药与“现代医学”的尴尬

部落里那位经验老到的猎人，前几天守夜时不小心染了风寒，不仅烧得脸蛋通红，身上的旧伤口还肿了起来发了炎。在这连块正经纱布都没有的原始时代，这事儿说要命真不是夸张——整个部落的气氛顿时沉得能拧出水来。

巫咸这会儿也端上了“最高配置”：裹上压箱底的隆重祭祀服，脸上涂得五颜六色跟开了颜料铺似的，接着就开始了一套又长又玄乎的祈福仪式。他围着病人转圈圈、哼着没人听得懂的调子跳舞，还烧起了某种气味特别冲的草药，那架势，像是要跟“病魔”直接干一架。

旁边的马骥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现代人啊，第一反应就是：发烧了得吃退烧药！发炎了得用抗生素！他赶紧摸了摸贴身藏的小布包，里面还真有几片独立包装的药——那是他穿越前感冒没吃完剩下的“救命存货”。

“要不……要不试试这个？”马骥心里跟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似的纠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遭罪吧？”

可另一个声音立马跳出来泼冷水：乱用药出了事咋整？剂量怎么算？万一过敏了肿成猪头咋办？更要命的是，这小白片哪儿来的？说出来谁信啊，搞不好还得被当成下毒的！

正他这儿天人交战呢，巫咸的仪式刚好到了“关键环节”。只见他掏出几种晒得干巴巴的草药，捣成碎末，又和上点不知道啥动物的油脂，嘴里念念有词半天，把这黏糊糊的玩意儿往老猎人伤口上一敷。紧接着，又端来一碗墨绿墨绿的汤，那味儿冲得人直皱眉，马骥心里直接开起了吐槽大会：“这玩意儿能喝？别没治好病先食物中毒了啊！科学！这时候咱得讲科学啊喂！”

他捏着那几片现代药片，手伸出去又猛地缩回来，活像揣了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烫手山芋。给，还是不给？这问题愣是被他琢磨成了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还难的哲学题。

没办法，马骥只能搜肠刮肚找出几个词，跟巫咸比划：“这个……小片片……能退烧……还能让伤口好……”一边说还一边模仿体温降下来的舒爽劲儿，又比划了两下伤口愈合的动作。

巫咸总算停下了仪式，盯着他手里那几片白花花的小片片，眼神满是疑惑——在他眼里，这八成又是马骥从“神界”带回来的、他看不懂的“小石子”或者“符号”？是想帮忙治病？巫咸谨慎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刚用过的草药，又抬手指了指天，意思特明确：咱用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还得靠神灵保佑，靠谱！

马骥当场僵在那儿，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活像个手里攥着先进武器，却没得到授权开枪的倒霉大兵。最后也只能叹口气，把药片塞回了包里——他真不敢赌。

接下来的日子，马骥过得那叫一个“精神分裂”：一边看巫咸跳大神，脑子里疯狂刷弹幕：“这没用啊！纯纯迷信啊！”一边又偷偷祈祷：老祖宗的智慧要是真有用就好了，救救老人家吧；一边为自己“见死不救”愧疚得不行，一边又给自己找借口：我这是谨慎，不是懦弱……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几天后，多亏老猎人自己命硬扛得住，再加上那些草药说不定真有点用，他的高烧居然慢慢退了，伤口也没再恶化。部落里的人立马围上去感谢巫咸，把他的“医术”（其实是巫术）夸得天花乱坠。

可巫咸却转头看向一旁蔫头耷脑的马骥，眼神意味深长地说：“这是神灵庇佑，再加上老祖宗的智慧，俩加一块儿才管用。”看样子，他把马骥之前的“操心”和“掏神秘小片片”的举动，也当成了一种“精神层面的祈福”。

马骥：“……”得，合着他又稀里糊涂地贡献了一波“神力”。

他胸前的挂坠忽然微微发热，像是把这场现代医学观念和原始巫医传统的碰撞悄悄记了下来——尴尬又没啥实际效果，却让人忍不住琢磨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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