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宣徽殿内,李治正俯身贴着武栀柠的小腹:“孩儿,朕是你的父皇。你要乖乖在娘亲肚子里长大,等你降生,父皇便给你天下最好的一切。”
“柠儿,昨儿朕让工部赶制了一批婴儿床,木料选的是最温润的楠木,等开春就能送来。”
武栀柠:“陛下倒是比臣妾还心急。”话音刚落,小腹忽然微微一动,她惊得睁大眼,“陛下,他动了!”
李治猛地屏住呼吸,掌心紧紧贴着那处,果然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胎动。他眼底瞬间迸发出狂喜,又怕惊扰了腹中胎儿,声音放得极轻:“是在回应朕吗?这孩子,定是个有灵性的。”
可这份温馨未持续多久,殿外忽然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陛下,长孙大人在殿外跪求见,说有要事启奏,关乎国本!”
李治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眉头紧蹙。“告诉他,朕今日不见任何人。”
“可长孙大人说,若陛下不见,他便长跪不起。”内侍的声音带着为难。
武栀柠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陛下,长孙大人毕竟是辅政大臣,还是你的舅舅,如此僵持下去,恐引朝臣非议。不如见他一面,听听他要说什么。”
李治犹豫片刻,终究点头:“让他进来。”
长孙无忌一进殿,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陛下,臣听闻陛下欲立武贵妃为后,还想废黜太子李忠,另立武贵妃腹中之子?臣恳请陛下三思!”
李治:“朕的心意,难道还不够清楚吗?王皇后失德被废,后位空悬,柠儿德容兼备,又身怀有孕,立她为后,有何不妥?”
“武贵妃虽贤,可毕竟是二嫁之身!”长孙无忌抬起头,额角的皱纹因激动而更深,“此事若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议论陛下?如何议论我大唐皇室?至于太子,李忠已立多年,并无过错,废长立幼,乃是国之大忌啊!”
“放肆!”李治猛地一拍案几,“朕是天子,难道连立后废储的权力都没有?长孙无忌,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先帝托孤之臣,便可肆意妄为!”
长孙无忌重重叩首,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臣并非有意违逆,只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啊!若陛下执意如此,臣……臣愿以死谏之!”说罢,他竟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就要往颈间划去。
“拦住他!”李治厉声喝道。左右侍卫立刻上前,夺下了长孙无忌手中的匕首。
武栀柠见状,连忙起身跪到李治身边:“陛下息怒,长孙大人也是一片忠心,只是一时糊涂。您若真伤了他,反倒落人口实。不如先让他回去,此事从长计议。”
李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长孙无忌:“看在柠儿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朕饶了你。你回去好好反省,若再敢多言,休怪朕无情!”
长孙无忌被侍卫架着出去,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李治转过身,看着武栀柠苍白的脸色,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让你受惊了。”
“臣妾无妨。”武栀柠靠在他怀里,“只是陛下,长孙大人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有诸多老臣支持,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李治:“柠儿放心,无论遇到什么阻力,朕都会护着你和孩子。后位和太子之位,朕势在必得。至于那些反对的人,朕自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宣徽殿内的烛火暖融融地跳跃,李治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武栀柠坐下,指尖还留恋地贴着她隆起的小腹。
自从那日长孙无忌以死相谏后,朝堂上虽暂归平静,但暗流仍在涌动,他每日处理完政务便即刻赶回后宫,唯有守着柠儿和腹中的孩子,才能稍感安心。
“今日御膳房炖了燕窝,你尝尝。”李治舀起一勺,细细吹凉后递到武栀柠唇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眉头微蹙,“这才五个月,怎么瞧着比寻常八个月的还要显怀?”
武栀柠咽下燕窝,手抚摸着腹部:“许是这孩子长势喜人吧。只是近来总觉得腰酸得厉害,夜里也睡不安稳。”
话音刚落,李治立刻直起身:“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匆匆入宫,隔着屏风为武栀柠诊脉。他手指搭在腕间,起初神色平和,片刻后却猛地睁大了眼睛,指尖微微颤抖,反复确认了几次,才颤巍巍地跪伏在地:“陛下!贵妃娘娘……贺喜陛下!”
李治快步走到屏风前:“太医,柠儿和孩子可有不妥?”
“不不不,”太医连连摇头,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娘娘脉象强劲,腹中并非一胎,乃是……乃是二男一女三胞胎啊!正因是三位小主子一同生长,才会比寻常孕肚更为显怀!”
“三胞胎?”李治惊得愣在原地,随即狂喜如潮水般涌遍全身,他猛地一把将武栀柠紧紧抱住。“柠儿!你听到了吗?是三个孩子!两个皇子,一个公主!”
武栀柠也惊得睁大了眼睛,腹部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仿佛三个小家伙也在为自己的存在欢呼。
“朕的孩子……”李治俯身,脸颊贴着武栀柠的肚子,“三个小宝贝,你们要乖乖的,好好陪着娘亲。父皇已经让人把东宫旁边的宫殿都收拾出来了,等你们降生,要什么父皇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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