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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我靠九阳神功横推武当 > 第483章 你们定的天律,关我送单什么事?

我盯着掌心黯淡下去的波纹,后槽牙咬得发酸。

青铜锁影投下的冷光里,王婶刚蒸好的馒头还冒着热气,可她捏着蒸笼的手在抖,笼盖磕在桌沿上,一声惊得旁边小娃打了个哆嗦。

教主!药婆子的声音从巷口撞过来,她跑得鞋跟都掉了一只,怀里的药葫芦叮铃哐啷响。

我迎上去时,看见她眼角还挂着没擦净的药汁,阳井...阳井水位退了三寸!

昨儿测的芽苗还能长到指节高,今儿全缩成米粒大了。她拽住我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布纹里,老身试过用温汤养,拿念力催,可那些芽就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根——

北岭的娃烧得说胡话了!铁脚七撞开院门冲进来,肩上还沾着雪粒,裤腿结着冰碴子直往下掉。

他平时走路带风的腿此刻有点打摆,我看见他脚腕肿得像发面馒头,李大夫说再送不到阳参汤,那娃撑不过后半夜。

可冰渊那地儿...他喉结动了动,上回张二送盐,走到冰缝那儿,锁影扫过他手背,当场就吐了黑血。

院外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我侧耳听着——昨儿老陈头送米,回来手都抬不起来锁影是不是专克咱们这些没内功的?要不...要不别接这单了?

我蹲在工坊角落,接单簿被风掀开,三百七十二个名字像蚂蚁似的爬满纸页。

八十九个未完成的红圈,最上面那个是北岭村的地址,被我用朱砂描了三遍,现在墨迹都晕开了。

不能等。

我摸了摸腰间的保温箱,箱底还留着上次送药时蹭的药香。

也不能硬拼——天机锁是天上掉下来的玩意儿,我就算把九阳催到顶,也不过是多撞断根锁链。

得让他们自己信:这一单,值得送。

把完成过三单以上的叫到阳井边。我拍掉裤腿的灰站起来,铁脚七还杵在原地,我踹了他小腿肚一下,发什么愣?

去敲铜锣,就说传火仪式,现在开始。

阳井边围了百来号人。

铁脚七撸着袖子敲铜锣,震得耳垂发红;药婆子搬了个矮凳坐着,手里攥着串用阳气芽串的念珠;王婶把蒸笼也搬来了,热乎气儿裹着麦香往人堆里钻。

我站在井沿上,能看见底下的水纹里还浮着半片去年的桃花瓣。

把手贴在井壁上。我提高嗓门,闭眼,想——想你第一次跑单时,腿肚子转筋还咬着牙爬上山坡;想你送完粥,那老太太往你兜里塞的枣儿;想你被锁影刮伤时,身后那个小娃攥着你的衣角喊大哥哥加油

药婆子凑过来低声道:记住那种热——不是真气,是心里燃起来的东西。她的手指抚过我掌心的纹路,像在摸块发烫的玉。

井里突然一声。

我贴在井壁上的手一震,有暖流顺着掌纹往胳膊里钻。

不是我惯常引动的九阳热气,更软,更稠,像掺了蜜的温水。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我抬眼——张三的手背上冒起淡金色的光,李婶的眼角挂着泪,她闺女正拽着她的衣角,掌心也亮起来一点星子。

这是...铁脚七的声音发颤,他的小腿肚上有道旧疤,此刻正泛着和井里一样的金光,我当年被马匪砍的伤,咋...咋不疼了?

我闭着眼感知——阳井里的气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是张三送米时的汗味,是李婶熬粥时的柴火香,是铁脚七背小娃翻山时的喘息。

那些被我种下的阳气芽,正顺着他们的回忆往上窜,像久旱的草突然喝饱了雨。

改造接单系统!我连夜蹲在案前,狼毫笔在纸上走得飞快,紧急悬赏栏,接高危单的,触发群体共鸣加成。药婆子举着油灯凑过来,灯影里她的白头发都泛着金,首单就定雪线送药——北岭的娃等不起。

铁脚七第一个把名字按在红纸上,指印上还沾着他刚涂的金疮药:老子跑过冰渊八回,熟得很!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挤上来四十七个人——挑水的刘三,补鞋的周婶,连平时最胆小的卖糖画的老孙都举着手,我...我能帮着背药箱!

出发前夜,全城的愿金灯都亮了。

赵敏的火笛从北方火塾传来,九声清越,像九只金鸟掠过夜空;南方火塾的诵读声跟着起来:他被打断肋骨,只为护住一个陌生孩子。她翻了三座山,只为送一碗热汤。王婶把最后一笼馒头塞进保温箱,拍着箱盖说:里头还温着,到地儿给娃掰半块。

冰渊的风刮得人脸生疼。

我站在高处望着队伍,铁脚七走在最前面,药箱绑在他肩上,绳子勒得他脖子发红。

走到冰渊中段时,头顶的锁影突然剧烈震颤,一道黑沉沉的锁链地劈下来——是因果斩!

我听见人群里有人喊,可那锁链太快了,眨眼间就要劈在铁脚七后颈。

送到!送到!送到!

这声音不是从冰渊传来的。

我转头,荒城的街道上站满了人——没出发的张三李婶,卖糖画的老孙,王婶抱着空蒸笼,连小娃都踮着脚喊。

他们掌心的波纹亮成一片,像撒了把星星在地上。

阳井里的水猛地涨了三尺,金浪地冲上天空,撞在锁链上,溅起万千金雨。

铁脚七在风雪里抬头,我看见他的睫毛上结着冰花,可他笑得露出被冻紫的牙龈。

他身后的四十七人都在笑,有人抹了把脸,不知道是雪水还是眼泪:你们看!他指着天空,那里浮着无数模糊的影子——送粥的,背柴的,扶老人的,全是曾接过单的人。

这一单,老子送定了!铁脚七吼了一嗓子,踩碎脚边的冰碴子继续往前。

他的脚印里渗着血,可每一步都踩得极重,像在冰面上种什么东西。

黎明时分,北岭村的炊烟升起来了。

我站在城头,看见铁脚七被村民围在中间,药箱敞着,阳参汤的热气裹着馒头香飘得老远。

掌心的烙印突然发烫,信号纹先是剧烈闪烁,接着慢慢平息,变成一道稳定的波纹——像极了从前送外卖时,系统显示已送达的提示。

它不会罢休。白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头,看见他倚着城墙,腰间的剑穗被风吹得飘起来,但天机锁漏算了一件事——当跑单变成习惯,当变成本能,那些破规矩,锁不住人心。

我望着归来的队伍,铁脚七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前面,小娃被他扛在肩上,正揪着他的耳朵笑。我不是要破天律。我轻声说,我只是让每个想跑的人,都有鞋穿。

掌心的纹路突然又烫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挠痒痒。

我低头,看见烙印里慢慢浮出几个模糊的字——是新的单号。

教主。药婆子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我转头,看见她捧着个蓝布包,布角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今儿清晨,有个挑货郎留的。

他说...说是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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