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琪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古城中校半步,那股无形的威压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身后的关西帝鬼军将领与士兵们,此刻都屏息注视着眼前的一幕。看着古城中校窘迫得手足无措的模样,众人眼底都藏不住笑意——先前被关东军挑衅、压制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只觉得心头畅快不已。
见古城中校始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八神琪终于打破沉默,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棱:“好,既然你说不清楚‘上方’是谁,那我暂且不追究。但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们关西军是‘杂牌军’,我倒要问问你——”
她向前半步,气场愈发慑人:“本部有亲命文书,明确指定真昼大人与天翔大人为大阪分部主事人,统领整个关西地界,这有错吗?况且两位大人皆是柊家嫡系,你说关西军是杂牌军,难道不是在藐视柊家的权威?不是在践踏帝鬼军的整个体系?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责?”
“更遑论,你竟说天翔大人和真昼大人亲手带出来的队伍是杂牌军——”八神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彻骨的寒意,“你有几个胆子,能承担得起你这番话的后果?你觉得你有能力扛下这份责任吗?”
她死死盯着脸色惨白的古城中校,追问的语气字字千钧:“你说你是按上方命令行事,那我再问一次——你的‘上方’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让你这般公然挑衅我们关西军?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八神琪话锋一转,语气更添几分冷冽,一字一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要不然,我即刻写一封信回禀天翔大人与真昼大人,由他们向本部呈递此次事件的经过,再请家主亲自下场主持公道,你看如何?这是否符合你的预期?”
她微微倾身,眼神里满是嘲讽:“还是说,你更希望真昼大人与天翔大人亲自莅临名古屋,当面跟你这位古城中校接洽?你觉得哪种方式更合适?你只需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绝对让你‘满意’!”
八神琪这番话一出,古城中校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没站稳脚跟。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声音发颤地支支吾吾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八神琪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关西帝鬼军里一个小小的中校而已,你不必这么慌张。只不过,我恰好有直通天翔大人与真昼大人的权限罢了。”
一旁的井上纯子适时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傲然,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他便是我们关西帝鬼军斩鬼组的负责人——八神琪中校,更是天翔大人与真昼大人最信任的亲信。此次名古屋的物资补给与调配,全由琪大人全权负责。如今名古屋的大小事务,都需先经琪大人过目同意,再上报给天翔大人与真昼大人,方能获批。”
“斩鬼组?!”井上纯子的话音刚落,关东帝鬼军的队伍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呼。一名曾参与过新宿夺回战的士兵猛地睁大眼睛,语气满是震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新宿夺回战,就是关西帝鬼军接下了主攻任务!当时率领两千关西精锐冲在最前面,战后又清剿残余吸血鬼的,就是他们斩鬼组!那可是关西军里精锐中的精锐,整场战斗里出力最多的队伍啊!”
“什么?!”古城中校听到己方士兵的话,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比刚才更显难看。他只知道按“上方”命令,尽可能刁难关西军,却万万没料到,自己竟一头撞上了这样的硬茬。一时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该如何收场,只能僵在原地。
而八神琪的目光,依旧像鹰隼般死死锁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松动,显然还在等着他的答复。古城中校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明明想强装镇定,可颤抖的指尖和不停滑落的冷汗,早已暴露了他的慌乱。
八神琪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话音陡然又沉了几分。她目光扫过身旁的春阳、高木与村田三人,字字如刃:“还有,你说我们关西军是‘杂牌军’——你不妨问问春阳上校、高木中校,还有村田中校,包括我在内,我们哪一个不是真昼大人与天翔大人从涩谷本部亲手带出来的兵、提拔起来的将?”
她向前逼近一步,气场几乎要将古城中校压垮:“你敢说他们是杂牌军,我倒要问你——本部派你们来挑衅关西,到底是本部的明令,还是你一己的私心?是本部早已不认当初下发的文书,不认真昼大人与天翔大人建立的大阪分部?还是说,连‘关西帝鬼军’这个编制,都已入不了你们的眼?你倒是回话啊!”
古城中校被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愈发手足无措,身子晃了晃,险些直接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关东军队伍后方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宫葵快步走上前来。她目光扫过对峙的双方,眉头微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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