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宏向前一步,自然而然地站到四神咲身前,与四神玄藏正面相对。他眼神里的平静未减,语气却多了几分锐利:“哥哥,你没有权利干涉子女的选择。而且之前真昼大人和天翔大人早已明确吩咐,只允许你带走柊家分家四神家的士兵,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强词夺理,非要带走咲?你就不怕违抗柊家的命令吗?”
“我要带走我的女儿!”四神玄藏被这番话激得怒火更盛,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这是我四神家的家事,跟柊家没有半点关系!再说这是私事,不是公事,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拿我没办法。你少拿柊家的名头来威胁我!”
他死死盯着四神宏,仿佛想用眼神压垮对方的坚持,语气里的蛮横与固执丝毫未减:“我是四神家的家主,我的女儿就得听我的安排!轮不到你这个做弟弟的来指手画脚!”
四神宏却寸步不让,目光始终平静地迎上他的怒火:“正因为你是家主,才更该清楚规矩。柊家的命令不是摆设,咲留在分部是她自己的决定,也是二位大人默许的安排。你强行要带她走,就是在挑战柊家的权威,到时候真追究起来,别说你保不住咲,恐怕连四神家在柊家的地位都会动摇。”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焦灼的气氛里,周围围观的士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连四神玄藏的怒火都僵了一瞬。四神咲站在四神宏身后,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动,指尖却依旧攥得发白。
四神玄藏闻言依旧神色不改,梗着脖子反驳:“如果本家连分家的家事都要插手,那他们自己也说不过去!所以我要带走我的女儿,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目光扫过周围士兵,语气陡然尖锐,“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们,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吗?柊家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自傲补充:“因此我才会一直保持中立,哪边都不站。而你,咲,”他猛地转头瞪向女儿,眼神里满是嘲讽,“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在大阪站稳了脚跟?真是太可笑了!”
“哥哥!”四神宏立刻厉声制止,上前半步压低声音,“在这种地方慎言!这里还是大阪的分部,这些话万一被人听去,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的八神琪早已怒火中烧,她向前一步,指着四神玄藏厉声呵斥:“好好好!四神家主,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敢当众挑衅大阪分部的权威,就不怕我立刻把这件事禀报给真昼大人和天翔大人吗?”
四神玄藏满脸不屑地嗤笑:“我说了,这是家事,他们无权干涉!”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被怒火与压抑逼到了极致,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退让,“再说了,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尽管气势在对峙中渐弱,呼吸也愈发急促,他却像豁出了所有般,眼神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固执。
怒意中,他猛地想起席间那些柊家主脉的嘴脸——个个高高在上,没有一人肯给他半分颜面。这份屈辱尚未消散,女儿的公然反抗更像火上浇油,瞬间让他彻底崩溃。理智在怒火中寸寸断裂,他开始对着周围人胡乱骂骂咧咧,声音里满是失控的戾气。
片刻后,他突然拔高音量,对着众人嘶吼:“你们懂什么!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四神家!我为了守住这个家,才一直死守中立,两边都不沾!就是怕站错队引火上身,你们明白吗?”
他通红着眼睛扫过全场,语气里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现在柊家内部为了争权斗得你死我活,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们真以为大阪分部能笑到最后?啊?谁能打包票?谁有实质性的证据能保证他们能在这场内斗中胜出?”
“别忘了!”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四神家上上任家主就是因为站错队才落得凄惨下场!直到我父亲那一代,拼死站队现任家主,四神家才勉强保住根基!我现在必须中立!只有这样才能让四神家屹立不倒!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
站在四神宏身后许久的四神咲突然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四神玄藏,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颤抖与决绝:“父亲,那我问您——您的中立,您的示弱,到底带来了什么?”
“带来的是整个柊家对四神家的轻视,是其他分家变本加厉的剥削!”她胸口剧烈起伏,字字句句都带着痛意,“连我们四神家最初牢牢掌控的大阪,都被他们一点点瓜分殆尽,最后还要靠本家派人来镇守!您所谓的‘保全’,换来的是什么?”
她猛地抬高声音,眼底泛起红意:“是我在学校被人欺负时,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我现在甚至庆幸,妹妹没被您过度‘重视’,没像我一样被推出去执行那些危险任务——她遇到了真昼大人,才没重蹈我的覆辙!”
“所以我的选择很清楚。”四神咲深吸一口气,语气重归坚定,“既然跟着真昼大人,我就会一路走到底。无论前路如何,无论后果怎样,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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