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一蘸着酱料把一整碗虾都吃完了,其他菜都浅尝辄止。
内陆现在还没有淡水虾养殖,在她现在的老家想吃到活虾基本不可能,她虽然有,但不敢拿出来啊!
真是件令人伤心的事。
如果她们老家能养殖就好了。
餐桌因为时爸爸的安静,让大家得以顺利结束用餐,吃完饭,他起身走开,不干家务不洗碗!
时溪站起来麻利收拾碗筷:“嫂子,哥哥真听你的话。”声音透着欢快。
林知一听到这话,轻笑了下:“这话怎么说?”难不成她让时清服从她了?
时溪不假思索的开口:“你让他做饭,他就做饭,你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呀!这不是很听你的话呀。”她回来的时候可是看着三哥做饭,她三嫂就在旁边看着没动手的。
林知一扯了扯嘴角:“你哥他是个人,而且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见,他无论是做什么都是基于他自己的意愿,不存在要听谁的话。”
“怎么,在你心里眼里,你哥都不算个人格独立的人么?”
时溪尬笑:“呵,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么想,是我用词不当,不会说话,嫂子别跟我一般见识。”
时清把吃饭时在炉子上烧的水倒热水瓶里,装了两个瓶子多一些,还不够要再烧一壶,家里其他热水瓶也要灌热水。
提着热水瓶过到餐厅,听见时溪的话问了句:“说什么了?”
时溪赶紧答话:“没什么,我跟嫂子聊天呢!”
时清看林知一表情没什么不对,把水提进房间,他的爱人晚上总要洗洗或者擦一擦,得把水烧够了。
见时清走了,时溪把剩菜收到柜子里:“嫂子,我哥做饭辛苦了,我俩一起洗碗吧!”
林知一坐着时家唯一的一把椅子,她把身子往后靠,抬手肘支在椅子靠背上,用指头轻轻撑着头。
“为自己所能得到的东西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应该的,你哥做饭,你妈妈也做了,你要洗碗,你也做了,就我没做。”
“可是时溪,我买菜了,花钱的是我,今晚的两大份虾,十几块钱呢!包括桌上的腊肉,干货,鱼和其他几个菜,都是我买的。”声音懒散的告诉时溪,是她在占便宜。
至于虾,鬼知道多少钱,反正别人买不到,没有对标的价格,她说多少就是多少。
时溪关柜子门的手顿住,身体僵硬,没等她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听林知一再度开口。
“你若还觉得吃亏的话,可以不吃我们的饭菜,也就不用给我洗碗。”
时溪捏紧了手,深吸口气转身:“嫂子说的哪里话,我这怎么能叫是给你洗碗呢,大家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你也只端了一个碗。”
“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坐着无聊,又喜欢你,想跟你亲近亲近,是你想多了。”
林知一脸上的神色漫不经心,气血充足的脸颊嫩得像新切开的嫩豆腐,一切有意或者无意的刺探,都不配被她放在心上。
她自身实力让她无惧于生活中,因别人的动机而给她掀起的任何波澜,但她随便翻翻身,就足够掀起巨浪。
林知一抬眉看向窗外,天色黑了。
“不必与我解释,你叩问自己的内心就好。”
“在这张桌子上吃饭却没有贡献任何价值的,另有其人,那就是你爸爸,还是你叫来的。”
“你爸爸你不敢得罪,所以你觉得我是你可以拿捏的人?”
时溪慌忙解释:“我真的没有那么想,是你想多了。”
林知一不耐听她把一句无用的废话反复咀嚼,起身。
“我与你哥哥夫妻一体,我从未有过任何想刺激你或者伤害你的念头,你却三番两次对我发起挑衅,你把让给你工作的哥哥置于何地?”
“你把你哥哥的幸福置于何地?怎么?你觉得我的出现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了?”
时溪大喊一声:“我没有。”
“什么没有?”时清在房间里收了些糖果用布袋子提着出来。
时溪紧张的扭头看林知一一眼,扯着嘴角:“没什么。”
林知一走到时清身边,不值得的人而已,不必让他为此费神:“这是要做什么去?”
“不是说要告知街坊四邻?”时清拉了拉她被压扁的帽子。
“现在就要去吗?”林知一看着外面的天色。
时清拿着手电:“白天都要上班,只有晚上大家才会在家。”
“那去叫上妈,我们一块去。”林知一去敲钱素素的门。
时清看着她,她一贯的保持着对女性的善意。若不是高中读书那件事,他的妈妈其实跟其他人的妈妈一样,为家庭为孩子付出过很多。
甚至因为他父亲的不作为,他的母亲更辛苦,时代如此,她没有三头六臂,她顾及不了所有人所有事,有所取舍是难免的,所以他不恨。
他现在有妻子,有工作,他很好,很幸福。
时清挂着浅浅的笑,看着林知一喊了去藏东西的钱素素,几人一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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