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1950年生的?大院里的孩子吧?
对,今年十六岁。
我爸是军人,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李援朝挺直腰板,语气里带着骄傲。
他父亲确实是个高级 。
何雨隆打量着这个高个子少年。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这小子。
生得浓眉大眼,浑身透着股桀骜不驯的劲头,怪不得能当这群干部子弟的头儿。记住了。
还有事吗?
大叔留个名字吧,改天请您去老莫吃饭答谢。
哟,挺局气啊,要请我去老莫?
今天承蒙您帮忙,咱们去老莫吃顿饭表表心意。行啊,既然你诚心请客,那我也不推辞了。
朝阳门礼士胡同十八号院,我叫何雨隆。
好嘞,过两天我去拜访您。
随时欢迎。
何雨隆笑着牵起徐静理和徐静平的小手,从天坛公园悠悠离开。
李援朝说要请客的事,他其实没太当回事。
之所以告诉对方住址,主要是考虑到对方的家世背景。
江湖不是逞凶斗狠,重在人情往来。
李援朝的父亲在军中地位显赫,五五年授衔时就已是两颗金星,后来更添一颗。
当年何雨隆虽然也获授大尉 ,但与两颗金星相比,差距悬殊。
这并非刻意攀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
当何雨隆带着两个小姑娘回到家时,徐慧珍和蔡全无刚进门不久。爸爸妈妈!
静理,静平。
徐姐,蔡哥。何雨隆抱起婴儿车里的徐静天,小姑娘一见他就咯咯笑个不停。雨隆,我就猜是你带着她们出去玩了。徐慧珍说。
她和蔡全无中午回来发现女儿不在家,看到屋里的东西就知道是何雨隆来过了。我过来时你们都不在,就带她们去天坛转了转。
全无,去做饭吧,都饿了。
好嘞,雨隆你坐会儿,我去做饭。
徐慧珍问道:雨隆,怎么没带小九一起来?
她在家里照顾我堂弟妹,刚生完孩子需要人伺候。
原来如此。徐慧珍接着说:对了,还记得小罗吗?
罗江静。
怎么突然提起她?
她结婚了。
好事啊。
罗江静这个人何雨隆还有印象,是徐慧珍曾经给他介绍过的对象。
那日徐慧珍招呼他来家里吃饭,未经商议就把罗江静也邀了来。
夜风寒彻,他骑着自行车送罗江静回去,返程时飘起了细雪。开饭了。
蔡全无备好午饭,招呼在院里闲谈的何雨隆与徐慧珍用餐。雨隆,吃饭吧。
雨隆,喝两杯?蔡全无提了壶酒过来。
几杯下肚,何雨隆道出此行目的。去滇南?
现在去滇南?
听闻他要带阿诗玛返乡探亲,徐慧珍和蔡全无脸上浮现与牛爷相同的忧虑。
远行并非问题。
此时前往也非关键。
要紧的是阿诗玛的身份,若遇意外如何是好?
徐姐,蔡哥,这些我都考量过了,定会护阿诗玛周全。
若无万全把握,我断不会让她涉险。
姐知你素来稳重,既已决意,也不多劝。
这杯敬你,一路顺遂。
老弟嘴笨,就祝你平安归来。
多谢二位。
干杯。
餐后何雨隆说道:该去瞧瞧关老爷子,若叫他知道我过门不入,准要念叨。
是该去,我们收拾完也得回厂里。
雨隆叔再见。
回见。
离了徐家,他寻了个僻静处取出两坛酒,径直往关宅走去。
刚到院门,就见关老爷子正拍打韩春明后脑勺。老爷子,小五。
你小子许久不来了。
雨隆叔您坐。韩春明忙让座斟茶,您用茶。
惹老爷子生气了?
这榆木疙瘩,出去莫说是我徒弟,丢人!
韩春明挠头讪笑。
原是昨日所学鉴宝要领,今日考核时全忘了。今儿来有事?
关老爷子,瞧您这话说的,难道非得有事才能来拜访您?
你啊,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说吧小子,遇到什么难题了,让九门提督给你参谋参谋。
关老爷子,其实我是来向您辞行的,过些日子要远行,归期未定。
远行?去哪儿?
滇南,带小九回她的家乡看看。
那就去吧。
关老爷子,您怎么不像旁人那般劝阻我?
当何雨芒提到要带阿诗玛去滇南时,林诚斋、牛爷、徐慧珍、蔡全无都出言相劝,唯独关老爷子的态度截然不同。我若劝你莫去,你会改变主意吗?
不会。
这不就结了?明知劝也无用,何必白费口舌。
关老爷子深知何雨芒是个极有主见之人。
这小子既已决定携阿诗玛前往滇南,必是心意已决,旁人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费唇舌?
下午辞别关老爷子后,何雨芒照例去 摆摊。
待夜市散场,他才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往家赶。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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