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全无去他住处看了,屋里空荡荡的,只找着一封留书,说是已经动身去东北垦荒了。”
“去了东北?”
“信上说要去北大荒开垦农田,还许诺等回来时,要给大伙儿带自己种的粮食。”
昨日蔡全无用徐慧珍保管的钥匙打开了片儿爷祖宅——这宅子虽已卖给徐慧珍,但一直空置着。
屋内积着厚灰,显是久未住人。
唯有桌上一纸书信,道出主人去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辞而别。”
年过半百的片儿爷竟有如此胆魄,悄然远赴东北开荒。
这般静默离去,许是心中藏着难言的愧怍。谁说不是呢。”
牛爷抿着酒摇头,“我们这些老相识都觉得意外。”
他们比何雨隆更了解这个曾经的街巷艺人。
往日里游手好闲,最后连祖宅都变卖度日,任谁都说是个惫懒人物。
如今这般转变,倒叫人另眼相待。
只是担忧他年迈之躯,能否经受北大荒的风霜。
此番别后,不知是否还有重逢之日。敬片儿爷一杯。”
何雨隆举盏,“愿他在东北诸事顺遂,早日带着新米归来。”
“愿老伙计平安。”
瓷杯轻碰,清酒微漾。
远方的故人此刻正在黑土地上挥锄,而京城的旧友们,唯有将牵挂溶进这一盏薄酒之中。
(完)
早饭后,三人离开牛爷家前往协和医院。
推开病房门时,韩春明正陪着关老爷子用餐。关老,小五。
雨隆叔,婶子,牛爷。
快请坐。
何雨隆询问病情,韩春明代答:大夫说只是骨裂,随时可以出院静养。
老爷子不满地抱怨:我就说擦点药酒就好,非折腾来医院。韩春明坚持要办理出院手续,麻利地收拾起餐具。我背您回去。
用不着!关老倔强地甩开徒弟,迈步时右腿传来刺痛。
众人紧随其后回到牛爷家小聚。
午后,何雨隆携阿诗玛造访徐慧珍家。徐姐,蔡哥。
阿诗玛也来了?
问起双胞胎去向,徐慧珍笑道:两个疯丫头跑出去野了。往常听见何雨隆声音就飞奔而来的 ,此刻不见踪影。
原来是徐静理和徐静平两个小丫头出门玩了,家里没人。阿诗玛,之前雨隆来都没带上你,我还埋怨他呢,今天终于把你盼来了。”
“徐姐,前阵子实在抽不开身,秋叶那边需要照顾,要不是今天柱子休息,我也脱不开身。”
“阿诗玛,快坐,咱俩好好聊聊。”
徐慧珍拉着阿诗玛低声说起贴心话,何雨隆和蔡全无则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没过多久,徐静理和徐静平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蹦蹦跳跳回家了,围着何雨隆和阿诗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晚饭在徐慧珍家吃,牛爷也在场。
何雨隆原本打算带阿诗玛去看望林诚斋老两口,毕竟很久没去了,但今天时间不够,只能改日再去。徐姐,蔡哥,牛爷,我们该回去了。”
“路上慢点骑。”
“好嘞!”
“雨隆叔再见,阿诗玛婶婶再见!”
“静理再见,静平再见!”
饭后闲坐一小时,何雨隆和阿诗玛告别徐慧珍一家。
回家的路上,两人低声细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老太太,老太太……”
“雨隆,阿诗玛,你们回来了。”
“老太太,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了您好几声都没听见。”
聋老太太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连他们回来都没察觉。我想晓娥了,不知道她到港岛没有……”
“您放心,都过去这么久了,娄晓娥他们肯定早到了。”
提到港岛,何雨隆不由得想起杨希望一家。
如今联络不便,港岛又局势动荡,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当年杨希望离开时,把东花厅胡同的房契托付给他。
虽然一直没空去看,但这份责任他始终记着。
等有空时,得去瞧瞧,将来兄弟回来,也好有个落脚处。柱子、秋叶和雨水他们不在家?”
柱子带秋叶出去走走了,雨水那姑娘又不知跑哪儿疯去了。
老太太您别操心了,娄晓娥肯定平安无事。
阿诗玛和何雨隆劝慰着聋老太太。大哥,嫂子,你们回来啦?
何雨柱搀着冉秋叶走进院子。刚到不久。
可吃过晚饭了?要不要我去做?
都吃过了。
那行,我先送秋叶回屋歇息。
散步归来的冉秋叶挺着孕肚略显疲惫。
安顿好妻子后,何雨柱回到院里。柱子,看你满脸心事?
大哥真是明察秋毫。
发生什么了?
刚陪秋叶在日坛公园撞见雨水了,那丫头正跟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
小夫妻俩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就回来了。大哥,二哥,还没睡啊?
哼着歌的何雨水蹦跳着进院,发现兄弟俩正盯着她看。都九点了才回来?
和同学在工人体育场玩,又去看了场电影。
哪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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