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幼的孩子不过五六岁,见爷爷受欺负,竟冲上前去咬了那恶人一口。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胆量,实在难得。叔叔,我爸爸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长大也要像他一样当兵!
提起父亲,孩子眼中闪着自豪的光芒,虽然脸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泪痕。张叔,小宝的父亲也是军人?
他十六岁就穿上了军装,那是1949年的事了。
巧了,我也是那年入伍的,同样十六岁参军,在部队干了十六年,去年刚退役。
雨隆,这么说你和小宝父亲还是同届的兵?
我是三月生人。
他二月。
竟有这么巧的事?
是啊,缘分真是奇妙。
何雨隆从未听张齐墨提起过儿子的军旅经历。
没想到两人不仅同岁,参军时间也分毫不差,甚至生辰只相差月余。
唯一不同的是,何雨隆被分到第十八军,而张盼光去了铁道纵队。
后来铁道纵队改编为铁道兵团,53年正式成立铁道兵部队。
张盼光在那里服役多年,直到转业后响应号召,携妻子奔赴北大荒垦荒戍边。
年幼的孙子便留在京城,由老两口照料。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张叔,您要是把这些勋章亮出来,那些混账怎敢造次?
小光说过,这些荣誉不值得张扬。
您放心,刘光福那几个畜生今后再不敢来撒野了。
那几枚沉甸甸的军功章,是张盼光十五年铁道兵生涯的见证。
若早些取出这些荣耀,借刘光福十个胆子也不敢放肆。
倘若他们再敢滋事——何雨隆眯起眼睛,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胡同口暮色渐深,恰逢刘光福一伙灰溜溜地溜出大杂院。
何雨隆的出现让那几个家伙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要逃。站住!”
何雨隆喝道。你...你想干什么?”
“警告你们,再敢 扰张叔,打断你们的狗腿。”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
刘光福几人如获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至今忘不了何雨隆手持 抵着他脸颊的场面。
连父亲刘海中都在何雨隆手里栽过跟头。
在刘光福眼中,这个姓何的根本就是个疯子,碰到这种人还是躲远点为妙。欺软怕硬的废物。”
何雨隆朝地上啐了一口。
对付这种货色就得往死里打,打得他们见了你就绕道走。
欺负老实人时趾高气扬,真遇上硬茬就现了原形。
正打算回屋时,又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小的挨了收拾,老的来撑场子了?”
领头的正是新晋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纠察队队长刘海中,身后跟着厂保卫科的人,走路架势活像只横着爬的螃蟹。刘队长这是唱的哪出啊?”
刘海中冷哼一声,虽恨不得立即将何雨隆拿下,到底没敢动手。
这疯子谁也惹不起。老东西又要作什么妖?”
何雨隆锁上院门跟了过去。
许大茂谄笑着迎上前:“二大爷您来啦。”
递烟的模样活脱脱像个狗腿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刘海中吐着烟圈,满脸享受着如今的人上人生活。
院门口,二大爷被许大茂拦住了去路。二伯,您给评评理,我非跟娄晓娥散伙不可!
何雨隆斜倚在门框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那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刘海中与许大茂旁若无人地高声交谈着,压根没注意隔墙有耳。
原来如此——许大茂这是要借机与资本家出身的妻子划清界限,更离谱的是,他竟准备领着刘海中抄自己岳父的家。
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算登峰造极了。
许大茂正刷新着人性下限。
这个混账东西非但要趁机甩掉娄晓娥,还要亲自带人去洗劫老丈人的宅子。
只见刘海中领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马趾高气扬地出了院门,许大茂就跟哈巴狗似的在前头引路。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
就算平日里再怎么不和,好歹同床共枕这些年。
特殊时期怕受牵连可以理解,但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带人抄自家岳父的门庭,简直恶心透顶。雨隆。
哟,一大爷下班了?
厂里被李副厂长和刘海中搅得乌烟瘴气,杨厂长想抓生产都力不从心。
难道就任他们胡闹?
不然呢?一大爷叹气,刚在胡同口撞见刘海中他们了,这帮人又折腾什么?
许大茂要离婚,请刘海中做主。
为表忠心,正带着人去抄他老丈人家呢。
什么!
听闻许大茂的所作所为,一大爷震惊得瞪圆了眼睛。
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有无法无天的刘海中,真当个纠察队长就能横行霸道了?
我先回了。何雨隆转身进了屋。
下午三点多,何雨柱风风火火冲进院子。哥!听说许大茂带人把娄家抄了?
你也听说了?
满大街都在传!那孙子四处宣扬娄晓娥的出身,嚷嚷着要彻底切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