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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才从帝都饭店下班,何大清已备好晚饭。大伯,伯娘。
来,大伯抱。
小承智跑向何雨隆,被他一把抱起。大伯,放我下来,我要和弟弟妹妹玩。
去吧。
何雨隆放下小承智,小家伙立刻凑到婴儿车旁,三个孩子咿咿呀呀地,旁人根本听不懂他们的童言童语。柱子,你说棒梗放出来了?
对,下午秦淮茹去接的。
当年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被送进少年管教所,判了两年。
如今刑满释放,院里不少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直到今天秦淮茹将他接回。回来就回来吧。
何雨隆淡然回应。
棒梗出狱与他无关,更不担心这小子会招惹他。
当初是许大茂报官抓人,秦淮茹曾来求助被他拒绝,这事早已翻篇。
难道这小子会记恨他没伸出援手?
要是真敢记仇,倒要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胆子在他面前蹦跶,看他有没有本事让这小子彻底消失。哥,棒梗在少管所待了两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变化能有多大?
跟以前比简直是两个人,现在懂事多了。
何雨柱傍晚从帝都饭店回来,在院里和棒梗撞个正着。
起初他完全没认出这是棒梗。
少管所的两年让这小子窜高了不止一个头,肩膀厚实了一圈,短发利落,精气神十足。
还是对方先喊的他。
从前张口闭口的小 ,这回规规矩矩喊了声柱子叔。
两人在院里聊了将近一个钟头,何雨柱不得不承认,当年的混世魔王确实脱胎换骨了。咚、咚......雨隆叔在家吗?我是棒梗!
雨隆叔——
小当,槐花!
何雨隆抬眼望向院门,十五六岁的平头少年领着两个女孩站在那里。
尽管模样大变,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棒梗。都进来吧。
何雨柱招呼三人进院,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小子八成是专程来谢何雨隆的。
方才去他家时,棒梗就郑重道谢这些年对他家的照应。雨隆叔,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坐。
何雨隆示意少年落座。
棒梗利索地拖过椅子坐下。个子蹿了,身板也结实了。
说实话棒梗,当年你妈求我捞你出来,我没管,心里怨过我吗?
起初是怨的,后来就想明白了。
刚进少管所那会儿,棒梗满肚子恨意。
最恨许大茂那个告密鬼,接着怨何雨柱突然翻脸不认人。
连带也恨上了何雨隆——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或许自己根本不用进去吃苦头。
棒梗从前厌恶大院里每一个人,连母亲秦淮茹和奶奶张氏也不例外。
后来他想明白了。
若不是在少管所度过那段日子,自己恐怕早已彻底堕落。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两年改造,人生会变成怎样。
因此棒梗对这段管教岁月充满感激——正是这段时光让顽劣少年脱胎换骨,成长为能承担责任的男子汉。我就当你说的是真心话。
何雨隆活了两辈子,自认看人眼光不差。
这小子确实变了。
不过对何雨隆来说,棒梗恨不恨他根本不重要。雨隆叔,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
谢谢您照顾小当和槐花。
棒梗专程来道谢。
母亲探监时常提起家里事,说得最多的不是何雨柱,反而是何雨隆如何善待两个妹妹。
在大杂院这条胡同里,唯有何雨隆没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们一家。
回家这些天,妹妹们总念叨着雨隆叔的好。
从她们发亮的眼睛里,棒梗知道那是真心实意的喜爱。就为这个?在我眼里她们和胡同里其他孩子没两样。
何雨隆觉得不必专程道谢。
他对所有孩子都一视同仁,所以整条胡同的孩子们都喜欢他。可对我来说不一样。
整条胡同那么多人,唯独何雨隆善待他妹妹。随你怎么想吧。
何雨隆懒得争辩。雨隆叔,其实......我有事相求。
又是求我?
我想请您帮我找个工作。
这个念头在少管所时就有了。
他曾经确实不够懂事,母亲独自支撑整个家庭,承担着抚养兄妹三人及祖母的重担。
如今他终于明白自己该承担起责任,准备认真找份工作维持生计。
十六岁的年纪让他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鲁莽少年。
何雨隆的身份特殊棒梗很清楚,眼下学校停课,无数人都在为工作机会焦灼等待。
因此他才会找上何雨隆,希望能获得工作推荐。
既然重获自由,就不能继续做家里的累赘,是时候替母亲分担生活重任了。棒梗,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
但工作的事你找错人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建议你去街道办咨询更合适。
何雨隆坦言自己无能为力,这种事应该寻求正规渠道解决。雨隆叔,那我先告辞了。
虽在意料之中,棒梗仍难掩失望。
他迫切希望能尽快自食其力,哪怕当个工厂学徒也好。哥,真帮不上忙?何雨柱询问道。柱子,现在形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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