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安全屋的百叶窗,在陈宇面前的全息投影上投下细碎光斑。他已经连续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眼球布满血丝,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记忆钢笔——这是他破解复杂代码时的习惯性动作。
“陈宇,休息会儿吧。”沈眠递来一杯黑咖啡,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她掌心留下潮湿的印记,“你这敲击频率都快赶上摩尔斯电码了。”
陈宇头也不抬地接过咖啡:“这可不是普通代码。”他的钢笔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上的暗网页面开始自动跳转,“U盘里的加密层用了量子密钥,每次破解都会触发自毁程序。”
林萱正用匕首削苹果,刀锋在指间灵活翻转:“那我们看到的那些寺庙坐标和献祭日期都是假的?”果肉被精准削成薄片,在晨光中泛着晶莹的光泽。
“不,这些表层信息是真的。”陈宇突然站起身,投影蓝光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但深层嵌套了另一个时空坐标——这里!”他的钢笔重重戳在全息地图上,坐标点位于太平洋深处。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智能门锁突然发出警报。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沈眠握紧铃铛,林萱的匕首已抵住门缝,陈宇的钢笔开始扫描门外的能量波动。
“别紧张,是我。”一个清甜的女声透过门缝传来,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门自动打开,一个身着银色连体作战服的少女倚在门框上,她的左耳垂着一串齿轮形状的耳钉,右半边头发剃成莫西干造型,另一半则是如瀑的银色长发。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林萱的匕首抵住少女咽喉,却发现对方的瞳孔呈现出诡异的六边形。
少女伸手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双如琉璃般通透的眼睛:“叫我Zero,量子计算机天才,也是往生教暗网系统的清洁工。”她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的质感,“我帮你们解除了U盘的自毁程序,作为交换,需要你们帮我找到父亲。”
沈眠注意到少女脖颈处的皮肤下有淡蓝色的数据流在流动:“你被植入了神经芯片?”
Zero指了指太阳穴处的菱形金属接口:“往生教给我装的,说是能增强算力。但上周我在清理数据时,发现他们在秘密处决‘退休’的技术人员——包括我父亲。”
陈宇突然指着全息投影惊呼:“你看!”地图上的太平洋坐标开始渗出黑色雾气,逐渐勾勒出一个漂浮的岛屿轮廓。Zero的瞳孔瞬间分裂成无数六边形格子,数据流在视网膜上快速滚动。
“这是镜像空间的入口。”Zero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往生教在太平洋底建造了反物质引擎,他们要把整个现实世界坍缩成奇点,再通过镜像空间重塑宇宙。”
林萱听得目瞪口呆,手中的匕首差点掉落:“这他娘比灭霸还疯狂!”
沈眠突然抓住Zero的手腕,发现她的皮肤温度异常冰凉:“既然你能进入暗网,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Zero挣脱手腕,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复杂的手势,安全屋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她的眼睛发出幽蓝的光芒:“因为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各个层面。”天花板投射出监控画面,显示警方高层正在与神秘黑袍人密谈,“上周帮你们的那位警官,现在正在来灭口的路上。”
陈宇迅速调出安全屋的防御系统:“我们还有三十分钟。Zero,你能干扰他们的通讯吗?”
“小菜一碟。”Zero摘下手套,露出金属质地的指尖。她将手按在墙壁上,整个房间的电路开始发出蜂鸣,“不过我需要你们帮我启动父亲留在镜像空间的量子密钥——这是唯一能关闭反物质引擎的方法。”
沈眠看着全息投影中逐渐清晰的岛屿影像,突然注意到海岸线的轮廓与灵隐寺的壁画惊人相似。她握紧铃铛,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微弱震动:“我们需要一艘能潜入海底的潜艇。”
“已经准备好了。”Zero打了个响指,安全屋的地板缓缓升起,露出下方停放的银色潜艇。潜艇外壳流动着液态金属,表面不断浮现出复杂的计算公式,“这是我父亲研发的‘欧拉号’,能在量子泡沫中航行。”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陈宇通过监控看到三辆黑色SUV正封锁街区,警方人员荷枪实弹地朝安全屋逼近。林萱一刀劈开通风管道:“我来殿后,你们先走!”
沈眠拉住她的胳膊:“不,我们一起。Zero,启动潜艇!”
Zero的金属指尖在潜艇舱门上快速敲击,舱门自动开启。三人鱼贯而入,潜艇突然垂直升空,在天花板上撞出巨大的破洞。下方的警方立刻开火,子弹在潜艇外壳上弹开,留下如烟花般的金色火花。
“坐稳了!”Zero操控着方向盘,潜艇突然发出刺目的蓝光,整个安全屋在他们眼前迅速缩小,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沈眠透过舷窗,看到自己的倒影在舱壁上不断分裂,最终形成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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